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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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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宴王對髮妻果真情深似海

    “那是旁人,司姑娘貌美如花,那祁宴書只怕憐惜還來不及吧?”

    唐納德慢悠悠的開口,顯然並不相信司卿芸的話。

    司卿芸冷著臉懶得與他多說,這般模樣惹得唐納德心底也多了幾分薄怒。

    “司姑娘莫不是忘了,若不誠心幫本王,阿圓可是要吃些苦頭的。”

    司卿芸眯起眸子,眼底寒氣暗涌,“你敢!”

    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唐納德有一瞬間的怔神,更未想到司卿芸一介弱女子竟能有這般氣勢。

    但很快,他又揚眉笑了起來,“司姑娘可真是讓本王驚豔,不過。”

    他頓了頓,溫聲開口,“本王敢不敢,司姑娘一試便知。”

    眼下阿圓下落不明,即使她殺了唐納德也未必能找到阿圓,還會引起東禹太亂,其中牽扯甚多。

    她須得冷靜與他周旋,暫且確保阿圓無事,再暗中查探阿圓下落。

    想到這兒,司卿芸也冷靜了下來,朝唐納德淡淡開口,“三日後祁宴書會去皇城一帶的園林尋找麋鹿。”

    唐納德笑了笑滿意開口,“本王就知道司姑娘不會讓本王失望的。”

    說完,他朝司卿芸露出幾分溫笑,“不過,還得勞煩司姑娘屆時同祁宴書一道去。”

    “他去找麋鹿,我去做什麼?”司卿芸皺眉,“此舉太過奇怪,定會引起祁宴書的懷疑的。”

    “我相信司姑娘能辦好此事。”他笑了笑,拍拍司卿芸的肩頭道:“之後的事本王會再想法子告訴司姑娘的。”

    “唐納德,你莫要太過分!”

    司卿芸轉眸怒視著他,唐納德卻已經躍過牆院離開了。

    司卿芸清麗的眸子覆上一層溫怒,想她堂堂靈尊還是頭一回這般憋屈。

    “唐納德,真是好樣的!”她冷笑了聲。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司卿芸迅速斂下眼底的神色,轉頭看向來人。

    “司姑娘。”江空恭敬開口,身後還跟著個長相清秀的侍女。

    司卿芸轉了轉眸子,疑惑開口,“江管家,這位是……”

    江空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人,侍女會意,上前朝她恭敬福身,“奴婢亦曼見過司姑娘。”

    “這是方纔驛官派人送來的侍女,江空想著有個服侍司姑娘起居也方便許多,便將她留下了。”

    司卿芸指尖輕撫庭院藤花,淡淡轉眸,視線在他身後侍女上頓了頓,微微頷首道:“有勞江管家了。”

    江空朝她拱手,“司姑娘是王爺的貴客,江空理當妥善安排。”

    說完,她朝司卿芸俯身退下。

    司卿芸悠然坐在院中秋千,腳尖微微用力,鞦韆便輕蕩了起來。

    亦曼始終保持著江空離去時的姿勢,垂首低眉。

    忽地,司卿芸躍起,直擊亦曼命脈,她動作迅速,若是普通人定然反應不及。

    亦曼抬眸看著她衝過來,瞳孔微微睜大,連退了幾步,而後跌坐在地。

    司卿芸的手落在她頸間,卻並未用力,而是慢悠悠的收了回來,重新坐回鞦韆上,神色淡漠。

    “說吧!你是誰的人?”

    亦曼抬頭,茫然的眸光裡隱匿著幾分慌亂,“奴婢不明白司姑娘的意思。”

    “方纔,你故意藏下武功,裝成不小心跌倒避開了我的襲擊,可惜,普通人是不會有如此快的反應的。”

    司卿芸語氣淡淡,一雙清透的眸子似看穿了她心底所想。

    亦曼咬著下唇,緩緩坐起來,朝司卿芸恭敬俯首,“納德王子怕司姑娘有什麼難處,特派奴婢來協助司姑娘。”

    司卿芸嗤笑一聲,“什麼協助,是監視吧?”

    亦曼垂首,並不否認,“王子吩咐了,為避免司姑娘引起宴王懷疑,若司姑娘有什麼話想同王子說,儘可修書一封,由奴婢交給納德王子。”

    “知道了。”司卿芸靠在鞦韆兩旁的藤蔓邊,輕輕眯起眸子,隨口道:“你先退下吧!我需要想想接下來該如何做。”

    亦曼朝她福身,無聲退下。

    日下西斜,天色漸暗。

    司卿芸才起身,朝外吩咐一聲,“亦曼。”

    “奴婢在。”守在門口的人應聲。

    “去取些酒來,要好酒。”

    聞言,亦曼抬眸探究的看了她一眼,司卿芸嗤笑著道:“放心,我只是想喝酒了,不會揹着你這雙眼睛做什麼的。”

    亦曼忙垂首,“奴婢不敢懷疑司姑娘,姑娘稍候,奴婢這便去取酒。”

    司卿芸坐在鞦韆上等了會兒,亦曼取來酒,她便抱著幾罈子酒上了屋頂。

    此刻的天空已是星辰爛漫,她仰頭喝下一大口,看著星空若有所思。

    “屋頂上星辰是不是別有一番風味?”

    熟悉的聲音傳來,司卿芸轉眸看向聲源處,卻見離自己不遠的屋頂竟坐著個祁宴書。

    她忽然想起,江空曾說過,這院子隔壁就是祁宴書住著的。

    她失笑著提起腳邊的酒罈子朝他走去,在他身旁坐下,隨手拿了一罈酒遞給他。

    祁宴書皺了皺眉,“你怎麼拿這麼多酒?若是喝醉了……”

    他話音未落便見司卿芸又飲下一大口,酒水順著下顎滴落下來,她隨手擦了擦,轉頭睨著他笑道:“我從不會醉。”

    祁宴書怔了怔,未語,也猛的喝了一大口。

    “怎麼?又想你那位髮妻了?”自從與他相識,每回他想起髮妻便是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

    祁宴書低笑了聲,眼底似夜空千萬星辰,司卿芸聽見他溫柔極了的聲音。

    “她也說自己千杯不醉,卻每回不到一盅便醉得什麼都分不清了。”

    “她有時膽子很小,有時又膽大包天……”

    他喝一口,便說一句,司卿芸也不插話,安靜的聽著,看著天空的星辰。

    等到身邊沒聲了,她才溫笑一聲,望著天上的星辰輕柔道:“宴王對髮妻果真是情深似海,令人……羨慕啊!”

    身旁仍舊無聲,司卿芸疑惑轉頭。

    一張俊逸精緻的臉龐忽的撞上來,鼻尖相觸,呼吸相纏,她閃了閃眸子,正欲推開。

    他忽然伸手按住她肩頭,一手輕輕挑開她遮住眸子的髮絲。

    “阿姒……”

    輕喃聲入耳,司卿芸頓了頓,輕輕抵著他肩頭,揉聲道:“我不是,你認錯了。”

    他恍若未聞,一聲更比一聲溫柔,“阿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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