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報仇
木安生說話的時候聲音輕柔,臉上甚至帶著笑。
就像在哄一個偷了糖果,讓她把糖果交出來的孩子一樣。
“我不知道。”
“我收到一條資訊說你約我在一個巷子裡見面,我按照地址找過去,剛到那裏,只感覺身子一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醒的時候在一個黑屋子裏,有好幾個人進來對我拳打腳踢,我拼命叫救命,但沒人理我。”
“後來我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就是醫院。”
木安雅把自己遭遇告訴木安生。
她沒說太仔細,她的遭遇就像一場噩夢。
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報警了嗎?警察怎麼說?”
“沒報警,我媽說這種事只能自認倒黴,萬一傳出去,會影響公司的聲譽和我的名譽,以後我會嫁不到好人家。”
木安生震驚。
女兒被人傷成這樣,蘇漫雪竟然先想到的是身外之物。
真想問問她,木安雅到底是不是她女兒。
“安雅,你怎麼想的?想息事寧人,當做什麼沒發生?還是想報仇將壞人繩之以法?”
木安生不管蘇漫雪,只想知道木安雅的想法。
如果她和蘇漫雪想法一樣,那她不會多管。
不過這個窩囊朋友也不會要了。
木安雅死死攥著被子,咬牙切齒:“我想報仇,可是我連是誰都不知道。”
最後一句,木安雅說的很無力。
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流起來。
她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兒。
最親的媽媽知道她受傷後,沒有安慰,只有謾罵和指責。
就在媽媽罵她的時候。
她在想,如果直接死在小黑屋裏該多好。
這樣就不用承受這麼多了。
木安雅哭的傷心,木安生陪著她說話。
等木安雅心情好些,木安生離開病房。
出病房,木安生臉上的笑漸漸隱下去。
欺負木安雅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木安生要到了給木安雅發信息的手機號。
手段真高明,知道木安雅信任她,所以就冒用她的名義發信息。
手機號已經銷燬,什麼沒查出來。
回學校門口,乘坐計程車,重複那天木安雅去城郊小巷子的路程。
小巷子附近根本沒有攝像頭,而且人很少。
至少木安生來到這裏半個小時沒見到一個人。
小巷子四通八達,通往好幾個主幹道。
關木安雅的房子不知道在哪裏。
一時無從查起。
侵入系統調查那幾個時段的車輛。
幸好人不多,總共調查出一百多輛車。
一個個查,最後找出一輛套牌面包車嫌疑最大。
有了目的,也就好行動了。
木安生將自己需要的東西放包裡。
夜黑風高,頭頂烏雲涌動。
一處酒吧後的巷子裡,三個男人相互攙扶著嘴裏說著葷話。
“嘖嘖,真是可惜了,那小姑娘身子又滑又嫩,要不是僱主有命令,我非得玩兒上一天一夜。”
“你以為只有你自己啊,我也想,她叫救名的聲音,又軟又酥,叫的我的心啊,那叫一個癢。”
“幾個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姑娘很好玩兒?”
森冷聲音從前方傳來。
三人抬頭,前邊站了一個少年。
頭上戴了衛衣帽子,臉上還有口罩。
他們看不清臉,只看到一雙晶亮滿是殺氣的鶴眸。
少年不高身板纖薄,雙手抄兜站在那裏,愣是他們三個人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他們是三個人,而少年只有一個。
一起打他一個還打不過?
其中一人道:“好狗不擋道,趕緊滾。”
木安生邁步向前,走到三人面前,淡聲道:“狗子,怎麼還不滾。”
“草!你說誰狗子呢?找……”
死字還沒說出來,木安生伸手捏住他下巴,只聽咔啪,男人便說不出話來了。
接著抬起他胳膊,一陣脆響後,男人倒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木安生笑著拍拍手:“卸人真好玩兒,好久沒這麼痛快了。”
看上去是個男人,偏偏笑起來聲音比女人還嬌媚。
剩下的兩人,頭皮發麻,腿顫抖著讓開路:“大哥,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走吧。”
“還沒玩兒夠呢,怎麼可以走。”
木安生衝男人笑笑,抬腳踢向那男人的小腹。
男人倒飛出去,噗通摔在地上,聽動靜摔的不輕。
另一個想跑,木安生唇間扯過譏諷的笑,扣住他肩膀,用力,胳膊垂下,無力的晃盪著。
抬腿揣向他腿彎處,男人跪在地上。
“這大哥,我們不是有意冒犯你,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男人嚇哭了。
木安生眼裏露出鄙夷:“真沒出息,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再哭鯊了你!”
“好,好,我不哭了。”
“想讓我放過你們也行,告訴我是誰讓你們綁架木安雅的。”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男人搖頭。
看他眼神慌亂,很明顯在說慌。
木安生笑眯眯捏住男人卸掉胳膊的袖子往上拎。
“唉,真可惜,好好的胳膊有人不想要,要不我給你徹底弄斷吧,這樣你也許能成為像楊過那樣的大俠,小龍女住在墓地,這樣我好事做到底,給你挖個坑,再填點土。”
男人哀痛:“我說,我說還不行。”
“說吧。”
“是個女人讓我們綁架的木安雅。”
“什麼樣的女人?”
“我們電話聯絡的,聽聲音有點像中年女人,她很奇怪,刻意囑咐我們除了臉,身體要打一遍,頭髮要拔下三綹。”
這話聽著特別有儀式感。
把他們打成這樣,估計不會騙人。
那中年女人這樣做爲了什麼?
“大哥我們可以走了嗎?”
他胳膊都快疼死了,在這樣下去非得廢了不可。
“好啊,走吧。”
“謝謝大哥。”
男人站起,木安生抬腳踹他胸膛。
男人倒下後,繼續踹,而且下了十足的力氣。
第二天,一則街頭垃圾箱驚現三名渾身是傷的男人衝上新聞。
這三名男人的頭髮被人薅光,慘不忍睹。
看完新聞,木安生疑惑蹙眉。
人是她打的,男人的頭髮太短,不好薅,弄了一點就放棄了。
那他們的頭髮是誰弄的?
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木安生心裏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