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可口
這畫不過是木安生隨手畫的而已,對她來說無關緊要。
說不定哪一會兒就拆下來丟垃圾桶了。
可她就不想讓裴慕城如願。
“我的畫為什麼要送你?”說出的話霸道又嬌氣。
裴慕城眸光暗沉深邃。
長居高位,向來要什麼有什麼,沒人敢忤逆。
木安生絕對是例外。
她是他心尖兒上人,忤逆他,有火只能忍著。
“你怎麼才能送我?”
刻意斂了身上寒涼,但木安生依舊敏銳的在裴慕城身上察覺到了涼意。
想起剛纔他將自己強制壓在牆上時的情景。
縱然自己厲害,但她知道裴慕城若動起真格兒來,自己怕不是對手。
因為一張畫惹他不值當。
“這畫是我辛苦了一下午畫的,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想拿走,這是不是不太好?”
擺明了要錢唄。
巧了,裴慕城什麼都不多,就錢多。
肯給就行,不再乎錢。
暗沉沉的眸子有了光,似夜晚黑幕中繁星。
身子往木安生那邊挪動,唇角微微上揚:“阿生想要多少錢?”
音調不高,聽進耳朵裡平添幾分溫潤。
裴慕城身子彎著,兩人距離又近。
氣息帶著炙熱溫度從頭上灑下,落在木安生臉上,癢癢麻麻,臉被點燃。
自從被裴慕城給按在牆上親了之後,木安生只要和他親近,臉就紅不受控制的熱。
從小到大,都沒今天臉紅的次數多。
小臉白嫩,染了紅,粉嫩粉嫩的,看著很是可口。
低頭,嘴裏落到木安生耳旁。
“阿生你怎麼臉紅了?”
熱氣打在小巧玲瓏耳朵上,耳朵驟然爆紅。
想咬,當然不僅是耳朵,還有其他。
木安生有種要被煮熟的感覺。
氣哼哼推裴慕城一把:“夏天臉紅不是正常,這副畫一個億,要不要?”
木安生站到畫架錢獅子大開口。
其實這樣的人物素描,找人畫一張最多幾百塊。
但對裴慕城意義不一樣,這是心愛的人畫的,無價。
“賬號給我。”
裴慕城開口,木安生一愣。
畫一個億買一張素描,怕不是傻子吧。
“你真要買?”
裴慕城眉毛輕佻:“不然呢。”
說的輕飄飄的好險一個億在他眼裏不是錢。
木安生身上那些錢拿去做公司了。
收益一時見不到,正缺錢。
把賬號說給裴慕城。
很快收到了轉賬記錄。
不多不少正好那麼多。
拿到畫後,裴慕城讓人去裝裱。
第二天,木安生回學校軍訓。
進班裏木安生就發現班裏同學對蔫蔫兒的,看樣子陸戰霆沒少讓他們跑圈。
席芊芊和姜柔進來,不見木安雅。
看到木安生,兩人快步過去。
“安生,安雅怎麼樣了?”姜柔問。
木安生一怔:“安雅怎麼了?”
“你不知道嗎?她病了,請了好長時間的假。”
木安生和木安雅是一家人,姜柔以為木安生知道她的情況,所以才問。
木安生昨天迴文庭雅苑後就再沒出來。
再說了,就兩家關係,蘇漫雪也不會打電話說。
“安雅現在在哪個醫院知道嗎?”
“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木安生不問了。
拿起書包離開教室。
在路上給藍校長髮資訊請了假。
蘇漫雪不是好東西,但女兒還是很寶貝的。
猜想不會送她去太差的醫院。
侵入幾個大型醫院系統,輕鬆查到木安雅所住醫院以及病房。
進醫院,木安生遇到了一個熟人,陸戰霆。
今天穿的便服,常年在軍中,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肅殺。
面色沉鬱,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就在要過去打招呼時,他隨著人群走了。
去找木安雅。
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蘇漫雪的數落聲。
“雅雅,我聽說你在學校和木安生走的很近?學校裡那麼多學生你不玩兒,怎麼偏偏和她在一起?看吧,現在倒黴了,你要記住,你現在這樣都是被她害的。”
“媽,安生是不是掃把星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蘇漫雪臉色一怔,懷疑木安雅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可那事發生的時候才她才三歲。
三歲小孩子哪有什麼記憶,她能記得什麼。
“我就是清楚木安生是掃把星,誰和她在一起誰倒黴,木安雅我警告你,要敢再和木安生在一起,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媽,我找誰做朋友是我的自由,你不能這麼霸道。”
“我是你媽,我把你養大,你就得聽我的,不然你就去死。”
木安生聽到蘇漫雪出來的腳步聲,躲起來。
蘇漫雪從病房出來,包裏手機就響了。
看到螢幕上來電顯示,臉上堆滿笑接通。
“大師你好,藥做好了啊,我這裏很順利,真是太謝謝你了,我馬上去盛鴻取藥。”
木安生只能聽到蘇漫雪的話。
從話裡大致可以聽出,那大師是盛鴻的人。
他給蘇漫雪做了什麼藥?
蘇漫雪的一通電話弄了木安生滿腹疑惑。
木安雅病房沒有人了,木安生推門進去。
聽到動靜,木安雅抬頭。
滿臉淚痕,一雙眼紅彤彤的,額頭上一大塊青紫。
這不像生病,倒像是受傷。
大夏天,她還頭上戴了一頂帽子。
一切的一切都不正常。
看到木安生,木安雅眼淚掉的更猛了。
“安生姐……”
哭的委屈,木安生心好像被一隻手攥住痛的不行。
過去,抱她。
木安雅身子明顯瑟縮了下。
“身上疼?”木安生和木安雅拉開距離問。
木安雅抬手擦眼淚搖頭:“不疼。”
很明顯在撒謊。
木安生撩起木安生袖子,上邊青青紫紫滿滿一胳膊。
“安生你別看了,”木安雅往下擼袖子。
“木安雅你別動。”木安生氣急大吼。
木安生對她說話從來沒大聲過。
被嚇的靜靜坐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了。
木安生撩起她身上非得住院服,身上也全是,甚至還有明顯的腳印。
目光落在帽子上,抬手拿掉。
發紅的頭皮裸露在外邊,頭髮被人硬生生薅掉的。
從小到大,木安生沒哭過。
就連她被媽媽送去山裏姥姥家那天,都沒掉一滴眼淚。
望著木安雅慘狀,木安生眼睛不舒服。
抬頭將眼淚逼回去。
輕輕抱住木安雅:“安雅,告訴我這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