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遺物
木博宏沒說話只嘆氣。
就在今天下午,他得知明麗的大半股份都成了趙小爺的。
也就是說現在明麗是趙小爺說了算。
之前爲了投資盛宏,他和蘇漫雪在外邊借了不少錢。
那些債是他們的私人借貸,和明麗無關。
現在他和蘇漫雪在明麗的股份就算賣掉都不夠還債的。
如果蘇家想要股份,那就得連債務也一同要,不然就什麼都別要。
如今讓木博宏憂心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明麗不屬於木家的事,老太太還不知道。
如果知道,不知道會怎樣。
當時賣公司股份還錢的時候,想的是等盛宏盈利再把股份買回來。
不曾想盛宏是騙局。
和名尚爭搶了大半輩子,最後竟落得個這樣的局面。
他愧對母親的信任,也愧對地下的父親。
長兄如父,沒照顧好木博文不說,還明裏暗裏的給他挖坑。
簡直哪哪兒都不合格。
現在的任務是處理好蘇漫雪的喪事。
她的東西還在樓上。
都是些女人的東西,他有事要忙沒空去收拾。
讓木安雅和木安生去收拾。
夏玥和沐晨領證,已經是合法夫妻。
他們搬進了沐家準備的新房。
為搬家夏玥特意請了幾天假。
今天剛好回來。
木安生也帶著她去收拾東西。
逝者已矣,木安雅和蘇漫雪相處了十幾年。
之前她對她還是挺好的。
望著屋裏的一切,木安雅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不覺紅了眼眶。
木安生知道木安雅難過,拍拍她肩膀。
“安雅,奶奶一個人在房間挺無聊的,你要不去陪她說說話?”
木安生的心思,木安雅明白。
見她難過想讓她離開這裏。
“安生姐,我沒事,咱們收拾東西吧。”
木安雅執意留下,木安生沒勉強,點了下頭。
兩人去衣櫃那裏整理東西。
木安生之前躲進衣櫃,在裏邊發現了鬼母像。
開啟盒子還在。
蘇漫雪還沒死心。
怕裏邊東西嚇到木安雅,木安生把盒子搬出並未開啟,而是放在了一邊。
蘇舅媽昨天回去後,一直在想木安生和說的那些話。
她和裴家的婚事八九不離十。
裴慕城是裴家的繼承人,而她會是裴家的當家主母。
帶人去木家鬧的時候沒多想。
晚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越想越不對。
蘇漫雪的遺產要拿回,但木安生也得巴結。
按照輩分,她得叫一聲舅媽呢。
以後嫁進裴家,輩分不能變。
裴家當家主母的舅媽,這說出去多有面。
如此一想,就更家覺得做錯了。
第二天,蘇舅媽抽空就來了木家。
美其名曰做為孃家來幫忙。
木安生和木安雅在樓上收拾東西。
傭人去樓上稟告。
蘇漫雪遺物不少,值錢的有,不值錢的也有。
值錢的得登記做好記錄,以便到時候分遺產。
蘇舅媽是蘇漫雪的孃家人,她來了正好做個見證。
讓人把她叫上樓。
到門口,蘇舅媽看到屋裏一堆東西愣住。
但是在看到價值不菲金銀首飾後,眼裏露出貪婪的亮光。
“安生安雅你們這是在幹嘛?”
木安生在抽屜裡發現一本上鎖的老式日記本,剛要開啟看,聽蘇舅媽聲音拿著站起
“蘇舅媽,這些都是大伯母的遺物,我們按照價位做了分類,貴重的咱們雙方都拿小本本記下,到時分遺產的時候,也好分些。”
“害!安生我不用記的,我相信你。”蘇舅媽笑著虛讓。
“那要不不記了?”
“不不,不行。”
木安生面露疑惑:“恩?為什麼又不行了?”
“安生我想了,因為這些東西不是給我的,所以還是記下比較好,只是我沒帶紙和筆。”
“這個好說,夏玥你去給蘇舅媽拿紙和筆。”
“好的木小姐。”
夏玥拿了紙和筆來。
木安生盤點東西,讓木安雅和蘇舅媽記錄。
名貴的東西盤點完。
木安生指著一堆衣服說:“蘇舅媽那些東西不值錢,還要盤點嗎?”
蘇舅媽過去,拿起一件上衣看了看:“小雪一個人在那邊不容易,這些衣服就燒了,讓她帶走吧。”
盤點首飾的時候,蘇舅媽發現蘇漫雪經常戴的幾樣首飾不在。
發現床上還放著一些東西沒盤點。
有貂皮什麼的,看著都是之前的東西。
“那些東西是怎麼回事?”蘇舅媽問。
“這些衣服是我媽最喜歡,我特意留了出來。”
木安雅站在床前解釋。
怕蘇舅媽不放過這些東西,木安雅神情緊張。
蘇舅媽麵露狐疑:“安雅,裏邊沒有首飾什麼的吧?首飾可沒法燒,最後只會讓別人撿便宜。”
“有幾件她鍾愛的首飾,但這個是陪葬用的,媽媽的遺產我只要這些東西,別的歸你和我爸爸。”
“安雅都是什麼首飾啊?可以讓舅媽看看嗎?”
木安雅留東西的時候都是撿蘇漫雪平時喜歡的留的。
裏邊不乏貴重的首飾。
蘇舅媽貪財,若被她看去,恐怕就留不住了。
臉色稍顯緊張:“都是她平時戴的。”
“安雅,給舅媽看一眼,放心,她不會和死人搶東西。”
如果不給她看,她會一直惦記著,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呢。
不如給她看看,讓她死心的好。
木安生都那樣說了,蘇舅媽就算再喜歡蘇漫雪的首飾也不好意思要。
木安雅拿出給蘇舅媽看。
正是那幾件想的首飾。
都不錯,只可惜要做葬品。
忍痛讓木安雅收起來。
木安生是木家的掌家。
要忙的很多,沒空招待蘇舅媽。
蘇舅媽待著無聊,沒多久便離開木家。
木安生把蘇漫雪上鎖的筆記本拿到了自己房間。
鎖上的鑰匙沒找到,她用自己的方式開啟。
是蘇漫雪的日記。
上邊記錄了在蘇家生活時的事情。
蘇家老太太重男輕女嚴重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比如吃飯時,必須蘇舅舅先吃。
有了好吃的也得他吃完,她才能吃。
她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寫在了日記裡。
往後是她和木博宏的婚後生活,字裏行間再沒了之前的抑鬱。
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寫日記,能看出那段時間過的很好。
再寫日記是一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