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我的人我做主
捂著被卸掉的胳膊傭人哀痛連連。
木安生拍拍手,先前走著說:“大伯母,我助理哪裏惹到你了?您要讓人按住她,還要砸門?”
木安生完就看檢視夏玥,看她有沒有受傷。
只見原本素雅的臉上全是紅痕,腫的很高,手指印明顯。
下手真狠,一雙鶴眸裡露出殺機。
現在不是關心夏玥的時候,沒說話,強壓心裏怒氣,側臉看向蘇漫雪。
木安生望著蘇漫雪眉毛挑了挑,臉上沒有怒意,甚至還有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她說:“大伯母,我問你話呢,為什麼要砸門?”
把她的人打成這樣,竟然不急,性情很真涼薄,看來兩人關係也不像傭人口中說的那樣,關係極好形影不離。
即便這樣,也要打起精神來對付木安生。
剛纔她對付下人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
可謂是快準狠。
突然後悔在夏玥身上耽誤那麼多時間。
蘇漫雪到底是長輩,端正身子沉聲:“夏玥偷了周小姐價值幾個億的手鍊,我們要搜查。”
木安生聽完,恍然大悟:“原來是夏助理偷了周小姐手鍊你要搜查,可是大伯母您是警察嗎?”
這會兒木安生眼神兒純澈,懵懂無知的樣子像個孩子。
哪有動不動就找警察的。
蘇漫雪在心裏笑木安生幼稚,回她:“我自然不是。”
木安生瞬間收起臉上的笑,霎時冷意十足:“您不是警察,卻要強行搜查,這是非法搜查罪。”
“根據我國刑法二百四十五條,非法搜查他人身體、住宅,或者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木安生突然拿法律壓自己,蘇漫雪心慌了下。
經歷過不少事,很快鎮定下來。
沉聲反問:“這是我的家,我進我自己家房間還犯法?”
木安生冷笑:“這裏房子是你的?有你名字?夏玥的住的房間是奶奶給我的,我允許夏助理住在那裏,那裏就是她的私人領地。”
“大伯母不是警察,就算是警察還要有搜查令呢,你憑什麼砸門去搜查,是誰賦予你的權利?”
老宅的房產證上是老太太的名字,和蘇漫雪沒有半毛錢關係。
蘇漫雪一句話說不出來。
木安生瞥她一眼,扭頭問夏玥。
“夏助理你動手了嗎?”
夏玥搖頭:“沒。”
“那麼你臉上的傷就不是被別人防衛時打的,而是被人故意毆打所致,大伯母,是誰打的夏助理?”木安生質問蘇漫雪。
一雙鶴眸滿滿震懾力。
蘇漫雪早就處於下風。
被嚇到了,嘴唇哆哆嗦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漫雪不說話,木安生繼續說:“大伯母你不用害怕,如果你們打的輕,夏玥受傷不嚴重,你們只是行政處罰,只有造成了嚴重後果纔是故意傷害罪。”
“看夏助理的臉好像有點嚴重,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耳膜或者打出腦震盪,如果有可能三年以下吧,時間也不算太長。”
“對了你之前沒有做過別的壞事吧?如果有,數罪併罰就不好說了。”
蘇漫雪當然做過壞事,光在木安雅身上犯的罪就夠她把老底坐穿了。
“好了說了這麼多,咱們再回到偷手鍊這件事上,解決這件事最穩妥的辦法是報警,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周小姐你是當事人,你報警吧。”
周香香一直沒說話,做旁觀者看事情的走向。
木安生處理事情不慌不亂,果敢冷靜。
沉穩的心性她都佩服不已。
不可否認這是一個很好的對手。
如果她和裴慕城沒關係就好了,這樣她會和她交朋友。
報警肯定不行,因為手鍊沒在夏玥房間。
本來想讓人把手鍊放夏玥房間的,但她房間的鎖很特殊,打不開。
就想著等把門開啟,讓人把手鍊放進去。
木安生太厲害,想在她面前把東西放夏玥屋裏很難。
現在最怕報警的人是蘇漫雪。
雖然以前綁架木安雅,沒留下證據,但做賊心虛。
她不敢讓警察來了。
“這點小事沒必要報警吧?”蘇漫雪搶在周香香前邊說。
“幾個億是小事?”木安生挑了挑眉問。
“幾個億事小,別傷了你們的和氣,手鍊丟了就丟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再買一個就是了。”
周香香裝大度。
“報不報警是你們的權利,我不會管,但夏玥是我的助理,我得替她討個說法。”
蘇漫雪打了夏玥,而且打的時候下了十足的力氣。
誰知道給打成了什麼樣。
萬一一不小心打成了重傷,那是要坐牢的。
“安生,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樣吧。”
“也是啊,咱們是一家人,我不能這樣,夏玥被打的是你,你是受害人,要不要告打你的人,你看著辦吧。”
木安生從這件事抽身出來,讓夏玥處理。
也就是說,蘇漫雪會不會坐牢,全看夏玥一句話。
蘇漫雪心裏怕極了。
她和木安生還能說是一家人,和夏玥說什麼?
眼睛轉了轉對旁邊站著打過夏玥的人說:“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向夏小姐道歉啊。”
“呵,如果打人之後道個歉就完事,那還要法律做什麼?”
木安生拿了凳子,雙手抱胸悠閒靠在椅背上說。
“你們還愣著幹嘛?自己打自己,夏助理什麼原諒你們什麼時候停,夏助理這樣的處理結果你滿意嗎?”
“不滿意,大太太您也打我了,得給我個說法。”
夏玥忍辱負重拖延時間,是相信木安生來了會為自己做主。
果然,她沒讓自己失望。
等了這麼久,就是爲了這一刻。
“夏助理你是這裏的傭人,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蘇漫雪的心腹替蘇漫雪說話。
她說完,木安生緊跟著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當然如果有人自願低人一等,那我無話可說。”
“還有,我再重申一遍,夏玥她是我的個人助理,工資我開,和木家沒關係,你們工資是誰開的?”
老太太給的手鐲還戴在木安生手腕上。
說話的時候她故意摸著手鐲說的。
問最後一句話,是讓他們明白。
他們拿的誰的錢,又該為誰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