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偏愛
歐陽淮挑眉,想了想她會這麼做的原因,但是他發現,自己好像很瞭解她,又不是很瞭解她,很多時候,她的小心思自己都看不懂。
“你是想用這些橘子收買這些老師?”他問。
聞言,蘇夏一個踉蹌差點沒在這平坦的路上摔倒,她很是無語的扭頭看向這個人,皺著眉頭問:“歐陽淮,你是不是最近經歷的事情有點把你腦子都給折騰糊塗了?”
“怎麼說?”
“我沒事用橘子去收買人家老師?我圖什麼呀?”蘇夏真的是醉了,這個人的腦洞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了,這麼不靠譜的事情他也能想的出來。
歐陽淮看她無奈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揚:“那不然是因為什麼?”
“今天下午,這些老師說了些話讓我覺得不舒服,然後我沒忍住,就跟他們說道說道,但是說完之後覺得有些不妥,就說要拿家鄉的橘子分給他們一些。”
說完,蘇夏撇了他一眼:“收買,虧你想得出來,我要收買也得用一些貴重的東西或者錢吧,就幾個破橘子,我收買誰啊我?”
越想越覺得好笑,真是絕絕子。
說著說著,兩人就走到了學校門口,可還沒出校門呢,蘇夏就看見學校門口站著一個無比熟悉的人。
歐陽淮自然也是看見了,兩人的腳步都不免慢了些。
蘇夏小聲的問:“你說,她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你有什麼罪?”
“我沒罪啊,但是從我大哥他們嘴裏說出來,那我肯定就是有罪的,但是我也沒做什麼對不起大哥他們的事吧,他們又何必找我二姐來?”
沒錯,站在學校門口的人,就是蘇春。
蘇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會出現在這裏,肯定是因為蘇冬和她說了自己的壞話,讓蘇春來替他們找回公道。
想想都覺得可笑,這大哥大嫂,還真是有夠無語的。
隨後她又扭頭看了一眼歐陽淮,很不高興的問:“喂,這次你應該不會跟著她跑了把我一個人丟下吧?”
“我……”
“哎哎,等等,我好像和你也沒什麼關係了吧,所以你就算是真的跟著她跑了,我好像也沒辦法說什麼。”
歐陽淮滿頭的黑線:“在你心裏,難道我就這麼的不堪?”
蘇夏眨巴眨巴眼睛:“難道你不是嗎?”
“是嗎?”
“我告訴你,在我心裏,你都算是個老渣男了,你還說什麼不堪,哼。”蘇夏給了他一個冷哼,不想繼續理會他,快步向門口的蘇春走去。
“二姐,你怎麼來了?”蘇夏傻乎乎的笑著說道,臉上洋溢的都是開心快樂。
蘇春卻臉色憂愁,一點都不開心。
蘇夏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看來這次蘇冬他們夫婦倆在蘇春面前說了她很多壞話啊。
“怎麼了二姐,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啊。”她主動開口問。
蘇春撇了一眼她身後的歐陽淮,小聲的詢問:“今天大哥大嫂是不是來找你了?”
“是啊,他們這麼快就和你說了嗎?”
“是,不僅和我說了來找你,還和我說了你大庭廣眾之下給他們難堪,還罵嫂子是雞。”蘇春說道,臉色異常的平靜。
“罵大嫂是雞?”蘇夏真的疑惑了,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看著蘇夏一臉的疑惑,不知道為什麼,蘇春一看見她這樣的表情就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大嫂哭著打電話跟我說,她好歹是你的大嫂,夏夏,你自從病好了之後,怎麼變的這麼不懂事?”
“你知道他們這次來縣城是因為什麼事情嗎?”蘇春問。
蘇夏搖搖頭:“我不知道啊,他們一來就一直罵我不中用,我的確是回嘴了幾句,但是我根本就沒有罵大嫂是雞。”
“你還嘴硬!”突然,蘇春的語氣就變的兇狠起來,嚇的蘇夏一個哆嗦。
“大哥大嫂這次來縣城是因為他們剛剛出生不久的兒子生病了,他們來縣城是爲了治病。”
“本來說來的話不來見你們一面不太好,結果沒到來了之後就是這樣的待遇,你知道大嫂有多難過嗎?”
蘇夏無語:“二姐,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罵過大嫂,你要是真不相信我說的那我也沒辦法。”
歐陽淮本來不打算過來,但是他耳朵太好使聽見兩人的對話,皺著眉頭來到蘇夏身後。
“大哥大嫂來的時候我也跟著夏夏,他們的對話我都聽見,夏夏說的沒錯,大哥大嫂來的時候先是不尊重夏夏,儘管這樣,夏夏也沒說過大嫂是雞這樣的話。”歐陽淮說道。
蘇夏點點頭:“嗯嗯,我真的沒說過這樣的話,二姐,你不相信我嗎?”
有歐陽淮在,蘇春想責罵蘇夏的話也只能憋在心裏。
可是,歐陽淮出面,蘇春心裏就更加的不舒服,明明這個男人之前是站在她這邊的。
"那按照你們這麼說,是大哥大嫂說謊了?"蘇春冷聲問。
蘇夏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看了一眼歐陽淮,後者倒是很誠實:“是,他們的確是說謊了。”
蘇夏看向歐陽淮的眼神有些奇怪,她心裏知道歐陽淮對蘇春的感情很深,他不是應該站在蘇春那邊的嗎?
怎麼會這麼明確的就跟著她說,是大哥大嫂他們說謊了?
他就不怕蘇春對他的印象不好?
蘇春也很詫異:“你就這麼確定是我大哥大嫂說謊?”
“確定,蘇夏是我的妻,我不允許任何人詆譭她,哪怕是她的大哥大嫂也不允許。”
“在別人懷疑質疑她時,我會無條件的選擇站在她身邊。”歐陽淮眼神堅定,說出的話也鏗鏘有力。
蘇春愣了一下,此時的歐陽淮正盯著她的眼睛看,從他的眼神裡,她看到了偏愛。
他對蘇夏的偏愛。
這樣的偏愛,何曾幾時是她的。
心裏猛的一怔刺痛,她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蘇夏突然有些不適應,這個人,在不久之前還把她單獨留在聚會上,沒過幾天,他又對著他心裏的女人說出偏向自己的話。
她突然有些迷茫,不知道他說的話到底幾分是真幾分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