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威脅我
空氣很安靜,暗沉冷漠,好似就連空氣都是壓抑著的。
“如果是兄弟,可是他們的年紀為什麼對不上?”
凌青忱和凌然是同年齡的人,而凌宇澈和傅衍之相差一歲,年紀相似,而凌家這幾個兄弟之間相差著四歲左右,如果凌宇澈真的和他們有關係的話,那唯一可以解釋的一種說法便是凌宇澈或許也就是葉素的孩子!
傅衍之眼眸威脅地眯起來,修長地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著,緩緩有力氣。
“派人跟著凌峰,千萬盯緊了。”
如果凌宇澈真的也是葉素和凌峰的孩子,那接下來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人也就是凌峰了。
“明白。”
監獄探監室裏。
凌峰看著大變的陳恆,眼神裡閃過一絲錯愕,很明顯沒想到陳恆不過就是在裡面關了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裏,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可是這種人就是罪有應得,當初敢對他下手,就應該接受懲罰。
他對著兩邊的話筒開口,“關於林美娟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你和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恆聽到這話突然就笑了,聲音裡還帶著諷刺,“怎麼?現在這個時候凌總覺得事情不對勁了所以想要過來調查清楚,還是凌總覺得後悔了?”
聽到這話,凌峰眼神裡一閃而過的暗沉。
這話很有深意。
“你什麼意思?”
陳恆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眼神裡的情緒很複雜,像是嘲諷,又像是其他的情緒。
“我什麼意思?凌總難道不知道嗎?你親手害死了你的妻子呢。”
“放屁。”
陳恆唧唧笑著,旋即說出來了兩人的事情,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藉此告訴凌峰。
“是我威脅她的,是我……”
故事很長,等到聽完所有的事情之後,凌峰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重大刺激一樣,整個人瞳孔和臉色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站了起來,手都在不停滴顫抖著。
陳恆看著他的模樣,眼神裡一閃而過的陰暗,嘴角的笑意卻更加明顯了。
突然,凌峯迴過頭來,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動作很用力,極狐是咬牙切齒地說著,“你騙人,陳恆你他媽不要臉,你在我家裏的時候,我對你們不好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陳恆笑了,這一次倒是有幾分真心實意,不過言語內外都是嘲諷,“凌總,你在外面包養小三的時候體會過這種感情嗎?林美娟只是想要你也體會體會,她有錯嗎?”
凌峰後退,猛地跌倒撞到牆壁上,面色顫顫巍巍,好像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甚至是都沒有反駁就離開了。
看到他的背影,陳恆笑了陰鷙詭譎,就好像是來自地獄裏麵的惡毒一樣,那般恐怖。
就在凌峰離開不久之後,有一個人也進入了監獄裏麵。
“你做的很好。”
陳恆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神色激動,全然沒有剛纔在凌峰面前那樣瘋瘋癲癲甚至是癲狂的模樣。
“那你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凌然打斷了。
沒錯,出現在陳恆面前的人就是凌然,他穿著黑色的衛衣,臉上還帶著口罩,看起來和之前的模樣有些不一樣。
他抿著嘴,情緒不太好,甚至可以說是用難過來說。
“我說過的事情還希望你要說到做到,另外你心裏那些噁心的想法還是別說出口,否則我以後永遠都不會來這裏的。”
“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陳恆看著他的目光充滿著寵愛,還有其他複雜的情緒。
可越是這樣,凌然心裏面的情緒就更加難受,好似會將他吞噬一樣,他煩躁地轉身離開,不想要在這裏多待一會。
凌然離開的動作很快,他坐在車裏,打通了顧源的電話,“可以動手了,我這裏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然然,你放心,一切都會安排好的。”
顧源現在對凌然完全就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甚至可以說什麼事情都是他親手來做的。
都說有糖也要有巴掌。
凌然繼承了林美娟的衣缽,將這一切可都學得非常不錯。
他聲音也放柔了下來,“顧源哥哥,你知道的,我會一直都等著你的。”
“知道知道,我的然然現在心裏面只有我。”
“只有你,我也只要你。”
凌然聽到對方的話,看起來聲音是溫柔的,可是眼神裡一點多餘的情緒都沒有,冰冷地如同冬末的凝冰。
事情吩咐好之後,凌然才覺得渾身舒暢了,淩氏集團只能是他的。
想到這,他嘴角的笑容越發濃烈,可是在外人的眼裏麵看起來卻有些恐怖。
“衍之哥哥,你也只能是我的。”
……
天空黑沉沉的,不知道什麼下起雨來了,淅淅瀝瀝地砸落在地上,一路上都是朦朧連綿的光暈,現在恰好是下班時間,有無數汽車緩緩行駛著,發出汽笛聲,很快就消失了。
而在另外一輛車裏,凌峰好似受到了什麼重大打擊一樣,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的,甚至是有些恐怖。
說話都是模糊不清的。
“不是這樣的,肯定不是這樣的。”
“沒錯,都是騙我的。”
“怎麼看了能是這樣的……”
助理看著凌峰的狀態,偷偷摸摸地給凌然打了電話過去,畢竟現在只有凌然能在凌峰面前說上話。
凌然接到電話的時候,絲毫不例外,可是之前還是溫柔百依百順的凌然,開口卻拒絕了。
“我覺得天晚了,我爸爸還是休息休息吧。”
這樣也能好好看看,他留下的東西。
電話被結束通話,助理想要說什麼也沒辦法了,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凌峰,不做所措,只能按照要求送他回家。
而全程跟在他們身後的車,全程都跟著。
晚上七點多。
凌青忱迷迷糊糊醒過來,只覺得全身酥軟,本來他上午十一點多鐘的事情就醒過來了,可是不知道是那根神經惹到了傅衍之,最後的下場就是早飯午飯還沒來得及吃,又被活生生地壓住了。
這他媽還是人嗎?
最後午飯都還是某人一口一口餵過來,然後他又整整睡了一個下午,直到現在才醒。
想到這,凌青忱覺得羞恥又覺得陣陣怒火,那男人是怎麼做到這樣厚顏無恥的!
他氣得捶打著枕頭,藉此發泄自己的脾氣,結果恰好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他以為是傅衍之直接就將東西砸過去了。
“你還有臉進來?”
進來的確實是傅衍之,那枕頭砸在他的臉上,其實也是軟軟的,根本就不疼。
他抱著枕頭,走了過去,那眼睛裏都是寵溺的笑意,“媳婦,你不知道,我生病那段期間就是太壓抑了,所以回來就受不住了,看見媳婦你就好像是看到了肉一樣。”
聽到這話,凌青忱伸手就給了胸口一拳頭,“你就胡說八道吧,距離你生病都過去多久了,結果現在還來說這些。”
他說這話,就是不去看傅衍之,很明顯地就是表達著自己的怒火。
這都是什麼玩意啊。
傅衍之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好,走過來將枕頭放在他的腦袋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將人護在懷中,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他的鎖骨上。
“媳婦,我下一次不敢了,你別理我,你也別生氣,生氣對你的身體不好。”
凌青忱氣得牙齒都在顫抖,男人的話,騙人的鬼,他纔會相信的。
他不說話,傅衍之就在一旁開始柔聲安撫著,動作極其地溫柔,就好像聲音都能夠滴出水來一樣。
“媳婦,我真的錯了。”
“媳婦,我是真心悔過的。”
“媳婦,要不我三天不能和你一起睡覺?”
凌青忱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依舊是不看他。
他不說話,傅衍之就埋頭在他的懷中,聲音軟和溫柔,“媳婦,你不知道,我即使看著你得獎,我就擔心你會不會離開我,你不知道沒有你,我不行的。”
“媳婦,我害怕。”
聽到這話,凌青忱說不出話來了,對於失憶之後的傅衍之,他總覺得就像是從曾經冰冷的大狼狗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副可憐兮兮的小奶狗模樣。
其實他剛纔也不是生氣,就是身體很疼,特別是某處很疼,就想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男人,怎麼能這樣亂來。
聽到他哄人的話,凌青忱心底涌現出了一陣陣溼軟的溼意,他輕輕地拍了拍傅衍之的肩膀,“你害怕什麼,你也是傅氏集團的繼承人,身份地位不比我差的。”
所以有什麼害怕的?
傅衍之聽到這話,傅衍之眼睛裏一閃而過的暗光,旋即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抬起頭來,鼻尖抵著凌青忱的鼻尖,然後溫柔地蹭著他的臉,彷彿是哄著他消氣一樣。
“媳婦,我錯了。”
凌青忱在心裏面長長嘆氣了一聲,他知道現在的傅衍之和平日裏麵的不一樣,他靜默地抓著他的手,終於是嘆氣了一聲,無奈地說道:“你抱我太緊了,我難受。”
聽到這話,傅衍之趕緊才鬆開了一點力道,眼神裡的寵溺更加濃郁。
“媳婦,我已經做好了你愛喝的粥,你起來吃一點東西。”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