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羞辱的九州第一仙君
白糖:“我說,秦雍然你能別這麼皮笑肉不笑嗎?看著跟凡間青樓裡的老鴇子在拉客一樣!”
秦雍然臉皮上的笑僵住了,看著就跟過了一層虛假的面具一般。
“個我閉嘴!”尊貴的仙君咬牙切齒的說道。
白糖:……
啊,怎麼辦?她好像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眨巴眨巴眼睛,識時務者爲俊傑的小女子迅速的切換自己的態度,臉上擠出了統一規格諂媚臉,笑嘻嘻的說道:“哎呀,仙君大人別生氣,千萬別生氣,我是一時口誤,真的就是口誤而已。”
“是嗎?那你口誤的機率還真是高的出奇啊!難道是因為得了中風前兆,所以有點口唇失靈嗎?”秦雍然一邊淡笑著招待修士們,一邊不動聲色的暗懟白糖。
白糖:神他媽的口唇失靈,當她的嘴巴是剎車嗎?還能隨時失靈?
總而言之,在一個時辰之後,黃大仙站到洞穴的頂端,拿一臉的笑褶子收腹挺胸,雄赳赳氣昂昂的宣佈道:“感謝諸位道友的到來,現在我宣佈宴會正式開始!那下面就由我新收的僕人秦雍然來招待大家。”
這最後一句話擺明了就是炫耀,還炫耀的露骨至極。
如果是其他人估計要羞愧致死了,但是秦雍然好似沒感覺到其他人的異樣眼光,和揶揄的神色,非常鎮定的走到修士們的面前,淡笑而和緩的放低姿態道:“諸位有什麼吩咐,請儘管告訴我,我一定會盡量滿足大家的。”
一眾人,儘管其中的大部分這個時候都看不起秦雍然,但終歸還是礙於他九州第一仙君的名聲,敷衍的點頭。
然而個別修士卻根本就不給秦雍然面子,嗤笑著應聲:“呵呵,秦仙君沒做僕人之前那叫一個高冷,現在還真是平易近人啊!這果然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啊,畢竟黃大仙也是這樣的人呢!”
這修士的同伴也是譏笑出聲,隨聲附和道:“你說錯了,秦仙君何止是平易近人,連……咳咳!”
他盯著尖頭尖嘴的黃大仙,“總之實在是讓大家刮目相看!我今天算是開眼了!”
這時又有好事者拿秦雍然開玩笑,手指著他的額頭故作驚訝:“你們瞧,秦仙君眉心那奴僕印記,像不像一隻野獸尾巴?還挺生動的呢!”
聽到此人的調侃,其他人鬨堂大笑,顯然他們這不是來參加宴會,根本就是來看秦雍然笑話的。
而秦雍然的朋友們聽不下去了,其中一人站出來,蹙著眉頭呵斥一聲:“住口!你們不要太過分!”
“秦仙君留在鳳棲島,自有他的主張,輪不到你們這些庸碌之士說三道四!”
另外一個朋友很擔心秦雍然的處境,語帶關切地問:“雍然,你就說實話把,我們都知道你是被迫的,你就實話實說是不是有人逼迫你?”
一邊說著逼迫這個詞,秦雍然的這個朋友還一邊暗示性的朝著黃大仙瞄。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在鼓勵秦雍然說出玄靈珠的事情,好歹挽回一下自己的名聲,朋友是一片好心,但是秦雍然卻直接垂下了眼簾,對此無動於衷。
“這位道友可能是誤會了,本君跟黃大仙締結奴僕契約,並沒人逼迫我。”須臾秦雍然終於抬眸,眼底黑亮,細密的睫毛在風中顫抖,宛如戲水的蝴蝶。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不得不承認,這位九州第一仙君就算是變成了僕人也還是那般的美。
只是聽完他的話,眾人終究還是忍不住一陣面面相覷,既然沒人逼他,也就是說他純屬自願嘍?
幾位朋友亦是滿面尷尬,他們拼命給秦雍然挽回顏面,可他卻不遺餘力抹黑自己。
真的是至於嗎?
爲了解除一個婚約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哎!
朋友們無奈了,這一刻竟然覺得他們其實根本就沒有猜透秦雍然的心思。
難道說除了婚約的事情,這個被稱作九州第一仙君的男人還有其他的心思嗎?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穿道袍的小人從後面擠進來,他大老遠跑來看秦雍然的笑話,自然也得露個臉。
“呵!仙君不愧是仙君,做下人都這麼氣定神閒。”
道袍小人搖頭訕笑,挑著眉毛問:“所以你是自願給黃大仙做僕人?”
“對,我自願。”
秦雍然言簡意賅,絕不多說半句廢話。
穿著道袍的小人聞言,唇邊的譏笑更加的濃烈,他眉眼一擠正要繼續挖苦和取笑的時候,隱藏在眾人身後的蘇饒再也忍不住了。
“黃志軒,你少說兩句,你今天來這麼赤裸裸的羞辱秦雍然,是當真以為大家都不知道你和秦雍然的那點仇嗎?”
仙門,整個修仙界的中心,修士之間的愛恨情仇幾乎可以編寫成一本曠古爍今的史記了。
比如,今天不是某某得罪了叉叉,就是明天叉叉去找某某尋仇,記憶力都超級好的修士們自然是想不記住也難啊。
尤其是這個古靈門的黃志軒,更是其中的翹楚,也不知道秦雍然到底怎麼得罪他了,從五年前開始,就跟瘋狗一般,時不時就要找上秦雍然嘗一嘗淪為手下敗將的滋味。
以至於整個仙門,見了他,都忍不住懷疑這貨是不是有病之類的。
但是像這種見不得光的陰私話,愛面子的修士們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拿到當事人的面前說,最多也只是像現在這樣,彼此心領神會的交換一下眼神。
被蘇饒當衆點名,揭穿老底的黃志軒臉上自然時掛不住,但是古靈門的人,愛搶愛佔便宜,愛面子愛打架,打不過還經常性的碰瓷,所以大家都懂得的。
“嗤!我是跟秦雍然有仇,但那又怎樣?跟我嘲笑他自甘下賤的給一個畜生當僕人有關係嗎?”
聽完這句話,修士們一陣的騷動,不少人甚至覺得黃志軒其實也沒說錯了,因為秦雍然的舉動確實是自甘下賤,丟盡了大家的臉面,既然如此,那麼被人嘲諷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