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決戰(2)
與覺醒的記憶一同回到身軀的,還有那強悍無比的肉體已經那堪稱恐怖的力量。
她,是青丘陽與雨婆的女兒,這兩人即使是在當年的世界,也堪稱一方巨擘,不然憑青丘陽怎麼敢去挑戰天宮。
所以,身為他們兩人的女兒,青雲的天賦自然是不用多說的強悍,如果給她足夠的時間,她所能成就的絕對比現在的青丘陽要搞得多得多。
但時間,往往是最稀缺的。
青丘陽與雨婆的結合在當時本就是違背了妖族與巫族的組訓,幾乎是大逆不道之事,帝俊在得知這一事情後,透過影響青丘陽族內老祖,透過各種手段將青丘陽強行捉拿後,當著他的麵,以極為殘忍的刑罰將青雲處死,殘靈鎮壓與墟之中。
更是將青丘陽廢除一切包括記憶後逐出族內。
要不是雨婆帶著巫晝強闖將殘靈解救出,說不定,連轉世都不會有。
但即使是雨婆拼盡一切將青雲救回,可整個世界在帝俊的意志影響下都在和青雲作對,彷彿整個世界都要將其殺死。
於是…
在最終決戰爆發前,青雲還是死了。
死的不明不白,死的有一絲荒唐。
死的,只剩下一縷殘靈。
於是,青丘陽雨婆與府君合作,將其殘靈送入了輪迴,透過一次次輪迴,收集消散的殘靈。
但代價是,青丘陽要將帝俊推翻。
所以,青丘陽答應了,轉換成那副不生不死的模樣,一直孤零零的遊離與整個世界外,等待著自己女兒重新匯聚靈,重活。
於是…
雨婆守護在她身邊,一世,又一世。
於是…
目光微凝!
青雲手中凝聚起絲絲氣息,而後消散,整個人如同和周圍融為一體,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帝俊…”
聲音如同蚊吟,青雲消失與原地。
而那邊的戰鬥,剛剛趨於白熱化,三人的中央幾乎無人可以突進,一旦強行進入,只會招受到三人的同時攻擊,這是一種微妙的平衡,一旦打破,便是天崩地裂。
而這種崩塌,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呵!”
帝俊的身軀上燃氣熊熊火焰,炙熱無比,但他的臉上卻愈發詭異,彷彿是無數個人拼湊起來的一般,雖然還是隻有一個意志,可看起來是那般的扭曲。
長槍如同鷹擊長空,迅猛無比,他對著已經恢復神智的青丘陽嘲諷著說道:“你的女兒,這次依舊會死,但是,我不會讓她徹底死去,我會留她一絲殘靈,讓她在輪迴中,慢慢的想起自己是誰,想起自己的仇怨,然後不自量力的找我報仇。”
“我會慢慢的玩弄她,折磨她,讓她永生永世都活在這份仇怨之中,片刻不得清閒!”
“那你就試試!”
青丘陽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離禍怒了,虎魄揮動,狂暴的戰意凝聚,以戰養戰,沒有任何停歇,如同狂風暴雨一般想要徹底將帝俊壓死。
但帝俊的火焰又豈是這般容易就被熄滅的。
於是,火焰與戰意碰撞,迸發出激烈的爆炸。
“你,攔得住…”
帝俊那得意的神色愣住了,連話都沒說完,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一直如同白玉的手掌穿透了帝俊的身軀,從後往前探出,炙熱的血液揮灑,那手掌中還握著一顆不斷跳動的心臟。
“攔不攔得住,你又怎麼知道呢?”
那聲音如同惡魔低吟,在帝俊耳邊炸響,他身軀不斷的顫抖,本能的想要癒合,可那手上卻又有著一股奇怪的力量,不斷的與帝俊身軀碰撞,讓他怎麼都無法癒合。
離禍和青丘陽也愣住了。
他們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出現在帝俊身後的身影,神色間,滿是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
那是青雲,只是和他們最經常看到的青雲不同,這個青雲更加成熟,眼眸中滿是滄桑。
彷彿歷經了不知多少歲月。
而且,她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力量?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那可是帝俊?
“你所說的,我已經經歷過了一遍,雖然沒有你的從中作梗,我可能也不會這麼強。”
手掌微微縮緊,青雲看著帝俊,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說,我是該謝謝你,還是該恨你?!”
帝俊正要開口,但青雲卻像是不耐煩了一般,手掌收縮,心臟爆裂,化作血漿消散。
“我還是恨你吧。”
噗呲…
手臂抽出,青雲一掌拍下,玄妙無比的符陣自拍下時轟然展開,而後…
“時靈瓏!還等什麼?!”
單單捏爆一顆心臟對於帝俊這等存在來說,自然不會讓他死亡,但卻足以讓他愣神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就是她要的。
爆呵響起,符陣光芒大作,帝俊的身軀攤開。
遠在另一方的時靈瓏同時睜開眼眸,時間之力穿過重重空間,落入符陣之中。
隨後!
“以我之名!”
手指一捏一合,做出無比玄妙的手勢,青雲看著帝俊胸膛處的傷口飛快癒合,手指掐動的速度也變得更快。
“師傅,用戰意壓制他!”
“至於你…”
“魔氣可以汙染他的身軀,讓他與大道的契合變低。”
兩人也不疑有他,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來不及詢問更多,只能跟著指示做。
於是,戰意壓制帝俊,傷口癒合速度變慢,青丘陽更是順著那傷口將魔氣盡數灌了進去。
於是…帝俊開始掙扎,臉龐的詭異扭曲感愈來愈明顯,身軀更是在不斷顫抖,顫抖間,有道道流光閃過。
“大道!”
“散!”
符陣轟然停止轉動,而後,快速向下墜落,如同紋身一般印照與帝俊身軀之上。
彷彿天生就有一般。
無法剝奪,無法處理。
做完這一切,帝俊的傷勢幾乎在眨眼間就癒合了,三人同時避開。
“啊!!!”
咆哮響起,一隻金烏化作太陽升起,四周的空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散,但帝俊的表現卻有些詭異。
他手持長槍,站立在原地,神色時而笑,時而哭,彷彿體內有多個意志一樣。
“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