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再次傳來寧意涵的叫喚聲，林聰纔回過神來，不留痕跡的將紙張放進自己的口袋裏，露出一抹溫和的笑，轉頭朝她一笑。

    “沒事，我們下去吧。”

    “好。”寧意涵雖有疑惑，但沒有多問，跟著林聰一起下樓，並沒有發現那張紙。

    他們下去時，寧末然已經走了。

    林聰提著公文包來到寧老爺子身邊，溫和一笑：“老爺子，意涵同學很聰明，學習能力很快，應該能考個好成績，至於末然同學她……我教不了她。”

    林聰含糊的說道，面上溫和平靜，溫潤的眸子裡卻是暗藏着一抹敬佩。

    一個看一眼題就能說出答案的絕世天才，傳出去都是個驚人的存在，他的確沒有能力教她。

    想罷，林聰朝著寧老爺子點點頭以示告別，便離開了寧家，獨留寧老爺子和柳麗一臉奇怪的站在原地。

    寧末然再差也不至於教不動啊。

    以為林聰放棄了寧末然的寧老爺子見到寧意涵走下來，急忙詢問道：“意涵，你們在書房裏都發生了什麼？怎麼老師說教不了末然丫頭？末然丫頭學習很差嗎？”

    聞言，寧意涵眨了眨眼，心裏有了一抹算計，無害的臉上露出一抹難過。

    “老師講課的時候，姐姐也在聽，但是都沒有動筆和回答老師的問題，老師關心姐姐，但姐姐都不搭理老師，然後就走了，我知道姐姐不愛講話，我也和老師解釋了，也配合着老師教姐姐，但姐姐並不領情，還怪我多管閒事，我……”

    “爺爺，媽媽，這一切都怪我……”

    說著說著，寧意涵漂亮的眸子逐漸染上水霧，她微微垂下眸，聲音帶著一抹哽咽，一副令人我見猶憐的樣子。

    “你這傻丫頭，這又不是你的錯……”一旁的柳麗心疼的安撫她，心底對寧末然越發不喜，眼中閃過一抹怨氣。

    寧末然一回來後就沒有過好事，真是個掃把星，也不知道老爺子抽了什麼風，要把這個女兒領回來。

    他們寧家有意涵難道還不夠嗎？

    柳麗心有不滿，礙於寧老爺子在場，到底還是沒有說話，只是臉色也沒好到哪去。

    寧老爺子微微皺起眉，不動聲色的睨了兩人一眼，卻沒有說什麼，再次拿起手機聯絡寧末然。

    很快，那邊就接通了，傳來女孩子清冷的嗓音：“爺爺，怎麼了？”

    “末然丫頭啊，剛剛那個老師說他教不了你，你明天還過來嗎？來的話，爺爺幫你換個老師。”聽到孫女的聲音，寧老爺子的面龐不自覺柔和幾分，連帶蒼老的聲音也帶著一抹溫柔和寵溺。

    另一頭的寧末然怔愣了下，不太明白前面那句話的意思，如實回答道：“爺爺，那個林老師教的不錯，不過我就不去了。”

    去了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打工。

    “啊，不過來了啊……”老人家的心情顯而易見的落寞下來，卻沒有強迫她，只是關切的詢問道：“那你的月考怎麼辦？跟得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