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手背上的特殊符號
翌日,當楚攸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
她依然一絲不掛的躺在白色的大床上,只是身上裹著柔軟的白色的被子。
昨日的痛感,已經完全消失殆盡,就彷彿昨天的事是一場夢。
只有她最終留在手背上的特殊符號,再一遍遍的告訴她,昨夜的事是真的。
“醒了,起來吃飯。”
顧南翾出現在門口,冷淡的目光落在楚攸的身上。
楚攸紋絲未動,她在生氣。
良久,顧南翾走上前,不由分說的拉住她的胳膊,“我下午有會,吃飯和我去公司。”
“這是什麼?”
楚攸一把甩開顧南翾,指著自己手背上的符號,“這是什麼?”
“送給你的禮物喜歡麼?”
“不喜歡,告訴我這是什麼。”
“喜歡不喜歡都無所謂,反正有了這個記號,你永遠都是我的人了,這輩子都別想逃掉,就算轉世了,你也只能是我的。”
若不是身上沒有衣服,她現在真想跳起來,甩顧南翾兩個巴掌,讓他這腦殘清醒一下,可現在她只能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無濟於事。
“顧南翾,我覺得你應該去看醫生。”
“市三院精神病院,特別適合你,要不要我讓白梓青找朋友介紹你過去。”
顧南翾淡定的看著她,隨後無所謂的一笑,“如果三院敢收我,我倒是願意進去坐坐。”
“......”
說完把準備好的衣服扔給楚攸,“穿好衣服,我在餐廳等你吃飯。”
“滾!”
楚攸一枕頭扔向了顧南翾,準確無誤的砸在了他的頭上,掉在了地上。
——
顧南翾一走,楚攸迅速在手機上搜索這符號的含義,搜了半天什麼資訊都沒能看到,就好像被故意遮蔽了似的。
手機忽然亮了,是白梓青的微信,這才注意白梓青給她打了不少電話。
【你到底怎麼樣了,誤會解除了沒有啊,要不要我幫忙解釋啊。】
【顧三爺太嚇人了,你看他昨天的架勢,像是要把你吃了似的。】
【說真的,他不會家暴你吧。】
【早知道我就自己送了,對不起啊,你再不回我,我可就真報警了。】
家暴,昨天晚上那樣的經歷和家暴有什麼區別。
楚攸剛壓下的火氣蹭蹭的往上竄,直接把手上的符號拍了照片發了過去。
【認識這個嗎?】
半秒後,馬上有了回覆。
【這是哪裏來的?】
楚攸嘴角抽抽,冷冷的打出個殺千刀的表情包,【自然是顧三爺給我種的。】
【......】
微信裡一片沉默,忽然白梓青的電話打了過來。
楚攸沒想到白梓青會來電話,突如其來的鈴聲,驚了下她,手機差點再次遭殃,還好這次她反應及時,接起電話,剛要把顧南翾從裏到外徹徹底底的吐槽一遍。
“真的是顧南翾做的?”
“不然呢?”
“完了。”
“嗯?”
電話裡白梓青的聲音聽起來透著同情的氣息,“不過你想開點,顧南翾除了脾氣性格怪了些,其他的好像也沒啥不好的。”
“......”
“啥意思?”
楚攸一頭霧水。
白梓青長長的嘆口氣,“這是禁術,只有高段位的血族纔會使用的高階法術,是一種把喜歡的人或者物拴在一起的法術,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你無論走到哪裏,做什麼,顧南翾都會知道,同理他做什麼你也會知道。”
“不僅如此,如果有一方受了傷,另一方的相同部位也會感受到同等程度的疼痛感。”
“這還不是最變態的,最變態的是,如果有一天其中的一變心了,變心的那方會被反噬。”
“更可怕的是,這種禁術一旦成立,是世世代代的,不管你轉世多少次,都逃脫不掉的。”
楚攸臉色一僵,無話可說,她還是低估了顧南翾瘋起來的程度。
“說起來,這種禁術即時在高段位血族裏也很少有人會碰,一來是因為整個儀式雖然不算特別複雜,但是細節很重要,稍有不慎,就會有生命危險,二是特別疼,那種疼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楚攸想起自己昨天差點死過去的悲慘經歷,開口就是一連串的鬱悶。
“那可不,我差點就疼死了。”
“不對啊,你今天是怎麼起來的,我印象中這種儀式結束後,身體較弱的一方,起碼要躺個十天半月的才行。”
楚攸一愣,忽然聽到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響。
“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你還是要多注意休息,還有最好不要讓別人看到你手上的符號,這是禁術,偷襲禁術可是違法的。”
楚攸心顫了下。
“我去忙了,改天聊。”
白梓青結束通話電話,楚攸一抬頭剛好看到顧南翾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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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客廳多了一架鋼琴,地上還殘留著搬用工人走後留下的腳印,家裏的僱傭正在忙著打掃,楚攸站在樓梯口處往下看,放在扶手上的雙手微微顫抖,心裏不是滋味。
“喜歡麼,有你在的地方,怎麼能少了鋼琴。”
溫聲細語,怕打在魚彧的耳畔上,帶著絲絲的癢癢的感覺,觸動了楚攸的心絃,她遲遲沒回答,沉默了良久,才幹巴巴的吐出兩個字,“喜歡。”
是很喜歡,只不過想到自己不能和以前一樣那麼彈琴,心口就像是被鞭子抽打似的,痛的連呼吸都覺得可怕,就豪比舞蹈家失去了雙腿,看到舞鞋無比的絕望。
“那天在公司,我聽見你彈鋼琴了,要下來試試麼?”
楚攸垂眸,繼而轉移視線,淡定的向樓下走去,“不了,有時間在彈琴吧,我肚子餓了,想吃飯。”
顧南翾沒再抓著他不放,跟著楚攸一起進了餐廳,看著滿桌子的清湯寡水,楚攸愣住了,說實話昨天消耗太大,真的想吃點肉,過過癮。
“你身體還在恢復階段,不易吃油大的食物,這兩天先調養,過後再給你吃好的。”
楚攸絕望的點點頭,一聲不吭的坐下,整個人都掛著疲憊。
顧南翾坐在楚攸的對面,一隻腿悠閒的搭在另一隻腿上,手指有意無意的彈著桌面,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楚攸的臉上。
“顧少,是有看著人吃飯的癖好麼?”
楚攸眉頭一挑,一臉不滿。
“我是在想,”顧南翾換了個姿勢,淡淡的說道,“我是在想你要每次都像這麼聽話,我也犯不著非要用禁術拴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