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中毒是幌子
這不確定的質疑口氣,把楚攸惹怒了。
她瞪著雙眼抬起頭,神色不悅的看向顧南翾,“不然你以為呢?”
他自然是以為她心裏根本沒有他,哪裏會去奢侈她還能為自己的事,操心。
顧南翾似乎忽然變得很開心,走上前一把就把楚攸拉到了腿上,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一切,把楚攸打了個措手不及,差點把書扔到了地上,而且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咖啡。
“.....”
顧南翾低頭吻了下楚攸,楚攸臉忽然紅了。
“又不是第一次,為什麼每次臉都紅了。”
聞言,楚攸瞬間覺得整個人都炸了,她面板本就偏白,這會渾身都是粉嫩粉嫩的,輕而易舉的就能勾起顧南翾的慾望。
“別,你冷靜。”
楚攸一手撐開顧南翾的唇,長長的舒了口氣。
“我們在討論正事,不是嗎?”
顧南翾狠狠的咬了下牙,本能的剋制住自己,雙手死死的圈住楚攸的腰。
“好,但......”
他喉嚨猝然縮緊,依舊是忍不住咬了下楚攸的白皙的脖頸,淡淡的吐了口氣。
“但下次關心我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楚攸心裏難過,明明是你自己一直都察覺不到我對你和對別人差距罷了。
吃的都是些哪門子的無理取鬧醋?
顧南翾抱著楚攸把書放在楚攸腿上,就沒有一頁一頁的翻閱著,指尖似有似無的不經意的輕觸著楚攸裸露在外的大腿。
楚攸本就不太專心的注意力被轉移的徹徹底底,終於忍不住一把合住書,掙脫開從顧南翾的身上跳了下來。
“我去方便下,你自己看吧,發現問題了,我們在討論。”
顧南翾用習慣的歪頭動作看她,楚攸緊張的推開了書房的門,直到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才緩緩的鬆口氣。
她有點怕,怕自己不受控,最近這種矛盾的心態愈發的明顯。
十分鐘後楚攸重新回到書房,顧南翾已經將書中的疑點全部羅列了出來,遞給了楚攸。
“這些我已經提供給楚恆了,你可以看看,有沒有你的特別的想法。”
楚攸點點頭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基本可分為三類。
一,這種咒術可以操控屍體,但是操控的範圍有限,必須在五米之內。
二,越是血族血統高段位的,越善於隱藏自己身上的咒術。
三,此咒無化解方法。
楚攸低頭沉思了下抬起頭問,“所以這個結論和兩起殺人案有什麼關係,操控屍體殺人基本不成立,屍體又不是幽靈,監控錄影不可能拍不到。”
“再者被剪輯的監控,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到底是誰剪輯的。”
楚攸嘆口氣,有些失落,“這隻能說明那個符號下的咒術比較厲害罷了。”
話落,她忽然一怔,似是意識到什麼似的,突然問道。
“所以兩個死者的身上有類似的符號印記?”
顧南翾搖頭,“他們都是普通人。”
楚攸心下狐疑,登時冷下臉來。
“準確的說活著的時候還是普通人。”
“嗯?”
顧南翾拿出幾張照片給楚攸看,正好順勢把楚攸攬入懷裏,嬌小的身材在顧南翾懷裏不自然的動了兩下,放棄了掙扎,突然變得溫順乖巧。
顧南翾心滿意足,聲音也變得溫柔,只不過這幾張照片的視覺衝擊力對上顧南翾的聲音,有種反差的詭異感。
“你看這兩具屍體的後頸處,均有一個符號。”
“但是我可以肯定在這之前是沒有的。”
顧南翾思考了片刻,忽然嘆氣,“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你科普下有關血族的知識,這樣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臉求知慾的看著我。”
“......”
楚攸一愣,倉促的轉移視線,氣紅了臉。
“我記得二哥那會經常和你聊血族的事,你怎麼一個都沒記住。”
不知道為什麼楚攸聽這話,聽出了幾分奇怪的得意的味道。
“我講給你的,你可要記清楚了。”
“.....”
突然認真授課的顧南翾讓楚攸有些不太適應,直到把顧南翾把那幾張不適的照片收好,她才暫時緩過勁來。
“血族咒術分很多種,其中光禁術就有上百種,但是這上百種大部分都已經流失了,儲存下來的只有不到五十種。”
顧南翾拉起楚攸的手,指尖落在楚攸的手背上。
“你的身上的就是其中之一。”
“屬於陽咒。”
“陽咒?”
“對,簡單的解釋就是隻能用在活人身上的咒術,當人死了後,這種咒術就會消失。”
楚攸一愣,忽然想起什麼,張口問道,“可是梓青告訴我這種咒術是生生世世的。”
顧南翾雙眸微妙的動了動,輕輕的歪了下頭,“看起來你真的好介意。”
“......”
楚攸臉色一暗,瞬間打住嘴。
顧南翾移開視線,繼續解釋道,“在你身上的符號會消失,但是在我身上的不會,你轉世後,我會透過自己身上的符號印記找到你。”
“......”
顧南翾盯著楚攸,緩緩的問出一句話,“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不好嗎?”
楚攸一嗆,心底突然涌出的不安,瞬間將她淹沒。
“挺好的。”
“有陽咒,就會有陰咒,這陰咒就是你看到的方纔死人身上的。”
顧南翾突如其來的轉移話題,打了楚攸措手不及,沒來得及整理好的情緒被拖延到臉上,化成了肉眼可見的迷茫。
良久,她忽然一愣。
“不對啊,我們不是在活人身上見到過麼?”
顧南翾挑眉看她,“誰和你說的陰咒就只能種在活人身上。”
楚攸當下被激了一身冷汗,顧南翾順勢揉了揉楚攸的頭髮。
“把陰咒重在活人身上是一種和殘忍的事,會消耗人的壽命,這種咒印只有在人死後纔會出現,所以我們看不到。”
“所以這和案件的直接關係是.....”
楚攸一愣,忽然睜大眼睛,眼底的神色變得不可思議。
“就是說根本不是什麼中毒,毒藥只是幌子,而是本身就有問題,所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