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警報器響了
“請問這位小姐,你在做什麼?”
低音炮激得她下意識一抖,詫異抬眼:“是你?”
齊子辰倒沒多少驚訝,畢竟遠遠地就看到一個小身影在自己座位旁邊鬼鬼祟祟了,他似笑非笑的挑眉:“又見面了。”
她心虛道:“我、我……你一個大男人,應該更喜歡可愛的鹿鹿纔對,我吃虧些,跟你換,怎麼樣?”說著,探頭看了看他後面:“反正你女朋友也不喜歡銘軒。”
見他一直但笑不語,寧小晚主動將家底掏了個乾淨:“大不了,我把Q版集體照的也換給你!”
“哈哈……”齊子辰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低醇渾厚的笑聲鼓震著她的耳膜,大大的葡萄眼不由露出一絲迷茫,脫口道:“你就是銘軒吧?”
他微微一怔,沒有正面回答,只拎起抱枕丟進她懷裏,然後坐下道:“送你了。”
喜悅立即衝散了疑問,寧小晚抱著靠枕喜不自勝,換上狗腿子的表情:“你女朋友呢,我為剛剛的事說聲抱歉,你們沒因此吵架吧?”
“我從不跟女人吵架。”他拿起桌上的一個小鑰匙扣繞在手指上把玩著,淡淡道,“給了買新包的錢,然後分手了。”
“分、分手?”嗆咳兩聲,難以置信的瞪大眼。
不會把?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她這是造了什麼孽?
“呃……”
如果現在安慰他,下一個更乖,還有沒有用?
女孩的心事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令他覺得好笑,索性敞開說道:
“放心,與你沒關係。”
分是早晚的事,只是這小網紅身材不錯,至少都是天然的,還特別會撒嬌,加上說過喜歡玩配音,本來以為能撐幾個月的,可惜……嘖。
他對女伴並不小氣,但不代表喜歡當傻子,對於自以為是的耍小聰明行為,有一沒二。
某些方面來說,倒和傅臻一樣,厭惡被玩弄於股掌之中,特別是被女人。
細長的鳳眸瞄向另外兩個空蕩蕩的座位,若有所思的摩挲著下巴。
其實無視纔是最殘忍的,能令傅少費心關注,說明那姓宋的女人,還有些地位。
既然對方說了沒關係,寧小晚也不好繼續探討追問,便拍了拍抱枕,鄭重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啦!”
她滿足的樣子,發自內心的歡喜,以及剛剛脫口而出的話,令齊子辰不禁問道:“你很喜歡CV銘軒?”
“是呀。”
“能問……為什麼嗎?”
“他的聲音好聽,可塑性強,為人低調謙遜,雖然平時很少上節目,但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寵粉,我認為他是一個內心很溫柔的人。”寧小晚一口氣說了很多,最後道,“他對待工作十分的嚴肅認真,而且不僅僅是熱愛,就還有一種……嗯,不知該怎麼形容,反正就是……啊自豪感,對!”
她笑眯眯的:“外界都說他只是個玩咖,但我覺得,他以他的配音事業為榮,融入其中時,像個掌控全場的帝王!”
這時,場內的燈全滅了,只剩舞臺上的光束,臺下的人群頓時沸騰起來,揮舞著手裏的熒光棒,齊聲呼喚著CV們的名字,
暗黑中,齊子辰看著女孩興奮的側臉,淡笑道:“謝謝。”
聲音極輕,輕到,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宋白姣趕到傅氏大樓的時候,兩點多,正是公司最忙的時候。
趁著前臺在接待不知哪家公司的商務人士,她做賊似的一路小跑,搭上了總裁專用電梯。
電梯徐徐上升,她滑開手機,看到寧小晚發來的抱枕及周邊照片,開心的連發了好幾個親親的表情包。
【麻煩你先扛回家,改天我去拿哦!】
晚晚:【哼!!】
叮!電梯門開了,她先探出頭環視一圈,沒發現敵情,才根據指示往東邊的過道走,盡頭果然有扇小門。
低頭一看,門是密碼鎖的,她想著肯定和電梯是一樣的密碼,便按下三個數字。
嘟!密碼鎖發出一聲短促音。
宋白姣不解的歪著腦袋想了想,難道還要輸一遍?
於是,輸入第二遍。
嘟嘟!這次是兩聲了,門紋絲未動。
她不信邪,輸入第三遍。
嘟——門鎖瘋了一樣,開始發出高亢的鳴叫。
傅臻剛從休息間出來,就聽到尖銳的警報聲,正門立即被大力推開,闖入幾名秘書及保安。
“傅總!您沒事吧?”
“傅總,您先出去,這裏交給我們!”
許多聲音摻雜在一起,吵得他腦仁疼,抬腕看了下時間,大概知道是誰幹的蠢事,皺著眉揚聲道:“都出去!”
下屬們不明所以,但見他真不像有事的樣子,只好陸續退出並關上了門。
傅臻邁開長腿,走向仍在吱哇亂叫的警報器,先按下指紋解鎖,然後呯地拉開。
門外,站著一臉懵的宋白姣。
她胸膛微微起伏著,髮絲有些亂,貼在泛著紅潤的臉頰上,嫣紅的嘴巴還時不時喘幾口氣,顯然是急趕過來的,那雙烏亮的眸子裡,毫無保留的倒映著他面無表情的臉。
“抱歉,是不是給你添亂了?”
他退開一步,讓她進來,甩上門:“呵,還有點自知之明。”
宋白姣羞愧的抿了抿唇,然後滿眼期待的問道:“叫我來,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她從來就不是依附別人的菟絲花,一直希望有資格站在傅臻身邊,家庭上,事業上,為他分擔解憂,能有機會幫到自己所愛人,那是一種幸福和滿足。
“怎麼,這兩天食髓知味了,在公司也想幫?”他故意曲解她的話,坐回老闆椅交疊起長腿,十指扣於膝頭,自下而上的睥睨著她,“這裏可是十二層,這片落地窗將看得更清楚,要試試嗎?”
她嚇得後退兩步,慌亂搖頭:“不要,我不是那個意思!”
雖然做那件事已經不像最開始時那麼疼了,可仍然談不上多舒服,即使這樣,她還是很喜歡的,因為只那種時刻,纔是他們最親密的時候。
其實如果這其中不帶著羞辱的成分,她並不抗拒他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只是每次他眼中的清醒和寒光都太刺人,所以條件反射的排斥。
他們好像,從沒有心平氣和的交談過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