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委屈三人組
“嘶——疼、疼!”素來風流瀟灑的鬱總被比自己矮足足近一個頭的女孩當街訓斥著,卻不敢有任何反抗,只委屈巴巴的反駁道,“什麼重操舊業,我以前也沒幹過這事兒,老婆別生氣,我這是仗義啊,為兄弟出謀——”
“誰是你老婆,別亂喊啊,我可還是未婚的。”寧小晚適可而止的鬆開手,拋了個“先走了”的眼神給其他兩人,昂起小下巴,邁著傲嬌的小步伐離開。
事已至此,鬱總也顧不上什麼兄弟了,拍拍傅臻的肩,示意自求多福後,一溜煙小跑著跟了過去,邊跑還邊沒出息的囔囔:“老婆!等等我嘛!什麼未婚,現在誰不知道你是我老婆啊,要不咱們現在就去領證吧……”
“走開啦!想得倒美!”
那對歡喜冤家走了,顧成澤摸了摸鼻尖,秉著不浪費的精神,招呼服務生拿來打包盒,將所有甜品打包,拎著走到湯汐汐面前,低聲道:“抱歉,我沒顧得上看手機,讓你久等了,派個助理下來找我不就好了,做什麼自己親自下來,萬一被人拍到……”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湯汐汐按了按鴨舌帽,不爽地撇撇唇,“放心,我這身裝扮沒人認得出,不會影響了你顧總的聲譽。”
“我不是那個意思……”
湯汐汐一扭頭,邁著美腿往路對面走去,顧成澤匆匆與剩下的兩人打了個招呼,追了過去,但始終不敢湊得太近,一路護在身後,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
傅臻目睹著這一切,默默腹誹著顧特助果然不擅長這類領域,看起來比自己還要手足無措。
其實從頭到尾,他自認表現得還挺沉著冷靜遊刃有餘……
“還不走?”輕柔嗓音打斷了良好的自我感覺。
他微慌的看向面無表情的女人,慢慢地站起身,抿著唇角不吱聲。
宋白姣覷著他的表情,好氣又好笑:“既然都跟過來了,按傅總的脾氣,不是至少應該進去坐坐麼,怎麼在外面等著啊?”
男人俊美成熟的臉龐浮起一抹哀怨,咕噥道:“我本來是這麼想的……要不是他們攔著……”
“哦?沒想到,傅總也是個別人能勸得住的人,果然兄弟情深,很顧及朋友的感受啊。”
聞言,深邃的桃花眼一瞪,他脫口道:“我當然是怕你生氣啊,我要是剛剛進去了,你肯定又要胡思亂想,然後還擔心我找那姓蕭的麻煩,雖然我的確很想找他麻煩,甚至已經打算查清楚他家目前情況,然後……”越說道最後,聲音越小,末了,他低低道,“算了。”
她的胸口莫名軟了一塊兒,笑笑道:“那你想進去喝杯咖啡嗎,我請客?”
本以為他會說好,誰知傅臻卻淡淡地拒絕:“不要了,我早就不喝咖啡了。”
“為什麼?”她頓覺奇怪,下意識問道。
要知道,他以往可是每天至少一杯的,這麼說來,好像確實沒見過他喝了,倒是一直在抽菸。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瞥了她一眼,眸色沉沉:“你走了,其他咖啡,我喝不下去。”
宋白姣一愣,繼而想起什麼,遲疑道:“你……知道了?”
原來不止是送飯的事,連偷偷給他煮咖啡的事,都被揭穿了。
“為什麼,不正大光明的告訴我。”他牽起她的手,“以前那麼傻傻的喜歡我這種人,默默做了那麼多事,為什麼不想方設法的告訴我?”
她明明挺聰明的,為什麼不稍微用點心機,擦亮他的雙眼,卻只是躲在角落,悄悄的付諸滿腔熱切。
“傅臻,我以為,愛情裏不應該存在著算計,而且……”她自嘲的笑了笑,“有些時候,有些事,除非自己願意去發現,否則就算放到面前,也會選擇視而不見的。”
他沉默了。
半晌後,展臂輕輕擁住了她,嗅著她發間的馨香,悶聲道:“姣姣,我現在發現了,還來得及嗎。”
宋白姣沒有回答,只主動牽起他的手,道:“走吧,回病房了,你好好養養你的身體,你的胃,等小衿出院了,讓你的助理幫忙送套專業的手工咖啡裝置來,不過可事先說明,很久不煮了,估計味道不一定能和以前一樣好。”
“好,只要你煮的,我都喜歡。”
桃花眼彎彎,兩人相攜著走遠。
街道拐角處,一道身影站在那裏,臉色十分不好。
宋菲瑤冷哼一聲,本欲疾步走過去,插進他們中間破壞下這看似美好和/諧的氣氛,忽然包裡的手機發出激烈震響。
翻出滑開,一條短訊息跳了出來。
【今晚八點,來水岸別墅,別遲到哦,小甜心】
“媽的!”漂亮的臉蛋頓時氣得扭曲,她暗罵了句髒話,恨不得將手機摔在地上再跺幾腳。
真是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一分錢不用出,什麼好處都不用給,倒是捏著她的把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連個出去賣的都不如!
人菜癮還大,關鍵傅臻最近正打算安排她出國,要是不小心查到什麼,那可就徹底完蛋了。
雖然她是不甘心就這麼退出姐姐這場好戲,但自然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她永遠不會去明著違抗傅臻,不會傻得與自己的金主作對。
山高皇帝遠的,直接久居國外也挺好,吃香喝辣還能逍遙自在,不過前提是,那該死的杭瑞能老老實實消失!
忽地,眼珠一轉,一個大膽的念頭涌上腦子。
如果,能不小心消失的話……
像是下定某種決心般,宋菲瑤回覆了個【好的】,然後將手機塞回包裡,沒跟去醫院找不痛快,而是轉身離開了。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當晚,宋子衿果然甦醒過來,睜開眼後,先是虛弱的喚了聲媽咪。
殊不知,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靠坐在床邊闔目養神的高大男人。
不過只是輕輕的一聲,傅臻便立刻如觸電般驚醒,快速俯身而來,一邊撫摸著他的額頭,一邊輕聲問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