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令她心寒
“後來居上,呵呵……”她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女孩皺起眉,“以後像今天這樣的聚會還會很多的,這次他帶著你來,不可能每次都會帶你來吧,而你又能管控多久?傅先生對我不假辭色,只是因為我們還不熟悉,等以後熟了……”
宋白姣感到繼續這樣爭論下去實在是非常無趣,抬腕看了下時間,決定去客廳裡坐著等好了,便無視對方的大放厥詞,聳聳肩道:“行吧,那你努力吧,如果真能搶走,這樣的男人,我也不打算要。”
未來的人生中,比自己漂亮,比自己年輕的女孩子可多去了,假如傅臻真是隨隨便便就能被吸引走,那還有什麼必要在一起。
更別提,如今的她已經看得很開,就算沒有這些爭先恐後的插足者,她也還沒到對傅臻死心塌地的地步,一切仍存著變數,關係還在考察中。
所以,這位白蓮花姑娘,真是找錯較量的物件了。
宋白姣本以為自己已經表現得夠淡然了,誰知對方還沒打算放過,經過身邊時,藍婧忽然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她。
“放手。”她立刻不客氣道,“我不喜歡與陌生人產生肢體接觸。”
“你以為,我想接觸你嗎?”藍婧湊近些,以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音量道,“既然單獨在一起了,又天時利地,不發生點什麼說不清的誤會,是不是說不過去?”
“你想幹什麼?”她皺起眉,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些套路,雖然老,但之所以一直被人在用,是因為真的很好用。”女孩看似與世無爭的清麗容顏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你說,如果你現在因為看我不順眼,將我推下水了,傅伯父和伯母會怎麼想你,而傅先生呢,會不會覺得你小心眼,惡毒,沒有氣度和胸懷,從而開始討厭你呢?”
宋白姣剛想說點什麼,可還沒開口,那邊已經大叫大囔,自導自演起來。
“宋小姐,你別這樣!你聽我說,我沒有——啊!”
只見撲通一聲,藍婧喊叫了兩句後,整個人往後倒去,掉進水池裏,濺起了好大的水花。
“嘶——”她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
那女人大概爲了營造推拒的假象,臨掉下去之前,還狠狠的抓了她一把,由於猝不及防,竟是沒掙脫得開,甚至由於作用力,差點被對方帶下水去。
“救命啊——咕嚕咕嚕——”
藍婧揮舞著雙手,在泳池裏撲騰起來。
當傅家的管家和傭人們聞訊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宋白姣冷漠的站在池邊,睥睨著池子裡痛苦掙扎的女孩,那臉上盡是旁觀者的神情,她沒有立刻幫忙不說,連叫人都沒有,就這麼看著。
可真是,鐵石心腸啊。
十幾分鍾後,洗完澡換好衣服吹乾頭髮的藍婧走到客廳,雖然已經打理得乾乾爽爽,沒有剛剛救上來時的那份狼狽,但雙眼通紅,目光呆滯,依然很可憐的模樣。
“衣服還合身吧?”高芹坐到她旁邊,關切道,“這是我侄女兒之前留下的,沒穿過,她體型和你差不多,將就著的哈,來,快喝點薑湯,去去寒,幸好不是冬天,外面陽光還算足。”
“謝、謝謝伯母……”
藍婧顫抖著捧起碗,小口小口抿著,而另一邊的藍夫人則在掩面痛哭。
“我可憐的女兒啊……怎麼來做個客還會遇到這種事啊……如果你走了或者因此落下什麼病根,讓我怎麼活啊!”
旁邊的藍父則瞪著對面的宋白姣,怒氣衝衝道:“宋小姐,我想請你解釋下,我女兒為什麼會掉進泳池裏,而你又為什麼在旁邊看著,如果不是動靜太大被人發現了,你是不是想要置人於死地!就算你是什麼名牌高校出來的高材生,知名編劇,就算你現在和傅總是男女朋友關係,又怎麼樣,就可以爲所欲爲嗎!你也太惡毒了!”
宋白姣不禁覺得好笑,正欲說什麼,樓梯傳來腳步聲。
傅臻拾級而下,抬眸看了過來。
餘光一瞄到那高大的身影,藍婧就像開啟了什麼機關一樣,含在眼眶裏的眼淚當即簌簌地直往下掉。
一顆接著一顆,跟不要錢似的。
本來宋白姣不想多說的,可見這場景,忽然起了興致,故意往沙發上一靠,交疊起修長美腿,按他們所期望的那樣,擺出盛氣凌人的表情來,勾著唇道:“這問題問得好,我也很想知道,你女兒在這氣候涼爽的天氣裡,為什麼要折磨自己跳進游泳池,先不談有沒有淹死的可能,得多冷啊,爲了能嫁進豪門,她對自己可真狠得下心呢,不折手段的只爲了營造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形象,至於我為什麼袖手旁觀,原因很簡單,她是個成年人,自己主動跳進去,我為什麼要去救?何況,她的目的就是嫁禍給我,我又不是聖母,以德報怨。”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藍父氣得霍地站起身,抬手指著她怒道,“推人下水不認,還說我們婧婧是自己跳下去的,你可真厲害,我藍某活了這麼多年,在商海沉浮幾十載,今天算長見識了,還真沒見過你這種女人,不愧是混娛樂圈的,上位手段一流啊!”
高芹則瞥了眼沉默走近的兒子,譏諷道:“來得正好,你可得好好看看這位宋小姐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你是被什麼鬼迷了心竅,放著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不要,去找一個……找一個那樣的貨色,要什麼沒什麼,長得又一般般,連品行都如此敗壞,現在能對一個潛在的情敵下毒手,往後就能在背後捅你一刀!”
傅母的這席言論,說實話真令宋白姣心寒。
她恍然覺得今天這頓飯吃得真值,只要傅臻再說一句類似的話,就可以一拍兩散了。
沙發一沉,高大身影在旁邊坐下,一邊淡淡丟下一句“只要她樂意,我無所謂”,一邊輕輕拉過宋白姣的右手,沉聲問道:“這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