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不安分的男人
扒得差不多了,她正準備拉起被子蓋到他身上,卻見剛剛還沒什麼反應的人,突然彈坐起來,下床找到拖鞋穿好,嘴裏說著“要洗澡”,然後搖搖晃晃的往浴室走。
宋白姣嚇了一跳,連忙衝過去攔住他:“你不能去洗澡!”
就他這昏昏欲睡的樣子,踩到水鐵定摔倒,她可不想大半夜的打救護熱線,而且他這要是摔個好歹,摔出個腦震盪什麼的,到時候傅氏沒了決策者,股票大跌,市場動盪,那可就太恐怖了。
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利益受損,關係到傅氏旗下千千萬萬的大小職員,所以這個人,還真得當大熊貓一樣保護好了。
許是一直以來的沉默,給了她假象,倒是忘了他本質上是個無比固執的人。
而此刻,那股偏執的勁兒,居然用在了洗澡這件事上。
他倒也不多說什麼,只推開她的手臂,然後以略為哀怨的眼神深深地瞥了她一眼。
隨後,繼續往浴室走。
“不是,你為什麼一定要現在洗呢,你喝醉了,一個人根本不能進去,聽不懂我說話?”她倍感頭疼,覺得連嬰兒時期的兒子和女兒都比他要聽話得多。
“難受。”他依然言簡意賅,不過眸底倒不見清冷。
接著,在她瞠目的表情下,一米八七的大男人,俯下身,將額頭抵在她肩窩處,抬臂抱住了纖細嬌軀。
“一個人不行的話……那你幫幫我吧。”
雖然從一個多小時以前到剛剛,他們的姿態都親密,肢體接觸稱得上頻繁,但那畢竟是穿著衣服的。
而眼下,他渾身上下只穿著片薄薄布料,這畫面,實在不太雅觀。
關鍵,又不是在履行合約。
宋白姣覺得很彆扭,她過不去心裏那一個矛盾的小關卡,可見對方的意思,如果不答應去洗澡,就打算抱著她,掛在她身上不撒手。
長長的吁了口氣,她無語凝噎,只得悲憤道:“知道了,我幫你,你先放開我!”
她錯了,早知道就不應該因為一時心軟去接他,結果接了大麻煩回來。
好說歹說,才哄得這個人答應先鑽回被子去,等她去把洗澡用的東西準備好了,再出來攙扶他。
站著淋浴是不現實的,她不認為如果腳下不幸一滑,自己能弄得動他。
所以,很機智的選擇了浴缸。
放上七分滿的水,調節好水溫,又在浴缸旁邊鋪上厚厚的毛巾,以免他一不小心磕到撞到。
完成這一切,又深吸了口氣,做好心理建設,纔出去將那個智力彷彿退化成兒童的大男人扶了進來。
可說他不清醒吧,這人似乎啥都明白。
一番折騰,好不容易纔安安穩穩在浴缸裡躺下,又冒出了么蛾子。
“我為什麼要穿著短褲洗澡?”他嚴肅的問道。
“……”
如果不是篤定高冷沉穩如他,絕對不會幹出裝醉這種幼稚的事,她真要懷疑是一直在扮豬吃虎。
有洗到澡就好了,一個喝醉的人,還管有沒有扒光光?
沒錯,她一點也不想看到他光光的樣子,就目前,視覺的衝擊性已經很強了,不打算去挑戰自己的理智和躁動。
於是,宋白姣拿出對待幼兒園小盆友的那套說辭,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好好洗澡,不是身上難受麼,喏,用點泡泡浴搓一搓,就不難受了。”
她低頭去拿泡泡浴,完全沒注意到那個所謂的高冷沉穩的男人正牢牢盯著她,眸底閃爍著幽光,哪裏像醉酒的人。
當她自顧自的擠著泡泡抹在他胸膛上時,傅臻又開口了:“不行,不舒服。”說著,英挺冷硬的眉頭皺起,像是半點也無法忍耐下去的樣子。
宋白姣看了看兩手的泡沫,有些絕望。
但她也明白,現在再叫誰過來幫忙,都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就在她尚處於消化醞釀的時候,那邊,他已經很爽快的把最後一塊遮羞布給扯掉了。
“……”
她呆愣了片刻,視線緩緩上移,與他漠然且無辜的眼神對視。
咣噹,咣噹。
她手忙腳亂的連擠了好幾泵泡泡,統統捧到他身上,將有傷風化的那處給完完全全遮了起來。
直至徹底看不見了,才滿意的停手。
“呼……”
誰知,他的眉頭再次皺起,撇了撇唇,道:“我不喜歡泡泡。”
話音沒落,大手就伸了過去,把那些厚厚的、散發著玫瑰香氣的玩意給揮開了。
水面雖然因此不再那麼清澈,可也遮不住什麼東西,她扶著額,只覺身心疲憊。
而在她看不見的剎那,男人的薄唇勾起了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個澡,就在一次次對着幹,以及一回回不配合中,終於勉強且快速的洗完了。
她扶著他出了浴缸,隨即拿來旁邊的大毛巾,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將人裹了起來。
要不是因為毛巾沒有床單那麼大,她恨不得從上裹到下,在布料有限的情況下,只得選擇重點,從腰開始圍了一圈。
站在他面前,將最後一點毛巾摺進去束緊的時候,幾滴水珠沿著肌理分明的胸膛滑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滾進了毛巾裡面。
她不由地吞了下口水,暗罵自己真是腦子不清醒,不過又默默安慰自己,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不用為此感到心慌,除掉一切情況,傅臻這個人,堪比男模的身材,是個女人都會咽口水。
所以,很正常,真的。
進行了一番心理暗示後,舒服多了。
她神色自若的將“祖宗”扶回床上,把空調的溫度調到適合裸睡的狀態後,也不去強求他穿衣服了,拉高被子嚴嚴實實蓋住那副身軀,剛準備道個別,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準確的握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拽。
“呃啊!”
宋白姣忍無可忍了,怒視道:“傅臻,你又想幹什麼!”
男人縮在被子裡,一條勁瘦有力的手臂露在外面,修長的手指圈住她,攥得緊緊地,他以平靜且透著懇切的口吻,低低的要求道:“能一起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