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觸了他的逆鱗
聊得差不多了,傅臻起身去了趟洗手間,返回時,發現包廂裡的人已經走光,只剩陶媛獨自側坐在小沙發上,手中夾著另一根細長的香菸。
“我讓他們先走的。”陶媛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過來坐下,“有些事,想與傅總單獨談談。”
“哦?陶總想談什麼?”他視而不見邀請的動作,只站在原地,雙手插在褲袋中,居高而下的笑看著風情萬種的女人,心裏開始明白,那些傳聞或許不是空穴來風。
寰亞國際董事長的獨女,首席執行長陶媛,今年三十二歲,是朵有毒的美人花,穿梭流連於各種男人之間,看中的,便勢在必得。
對於他的拒絕,陶媛並沒生氣,畢竟一勾就上的男人太多了,勢均力敵的才更有挑戰性。
她盈盈起身,幾十萬的LV高定勾勒出曼妙身形,多一分豐腴,少一分幹扁,女人味十足。
“談合作呀。”慢慢走近,一雙媚眼直盯著男人俊美的側顏,讚歎著可真是造物者的偏愛,比她前段時間養過的某大腕明星還要有魅力。
也對,小明星的氣質都是包裝出來的,而這位纔是真正的貴公子,從骨子裏透出禁慾氣息,真令她欲罷不能。
“在寰亞和傅氏合作之前,先談談我倆的合作。”
陶媛在男人面前站定,伸出一根手指在那寬闊胸膛點了點:“這家酒店的客房還不錯,就在樓上,要不要一起去欣賞風景?”
當指尖正欲從西裝衣領往裏探時,被他抬手擋住:“風景和朋友一起賞比較好,我們只是即將合作的關係,還不太熟。”
陶媛無所謂的笑了笑,款款走到桌邊,摁滅菸頭,倒了兩杯紅酒,託著水晶杯回到他身邊,遞上其中一杯:“一回生二回熟,我就想給傅總這個近水樓臺的機會,賞不賞臉?”
眸色一暗,他仰頭喝下杯中酒:“陶總的臉,肯定要賞。”
“那,待會兒見?”
傅臻意味不明的勾起唇。
女人喜上眉梢,拋了個媚眼,不再浪費時間,提起包包推開包廂大門走了出去。
等外面傳來電梯啟動的聲音後,他才緩步走出,搭上另一部電梯,不過不是往上,而是直接按了一層。
酒店門外,停著GT銀,小江已經等在車邊,見傅臻出來,立刻拉開後門。
“傅總。”
車輛緩緩駛向道路,他解開西裝外套,又扯了扯領帶,小江從後視鏡裡看到他泛紅的臉色,忙調低空調溫度,道:“您要是難受,我去前邊買杯鮮榨果汁來,能壓酒的後勁兒。”
“不用了,回暢海園。”
熱氣依然直往上竄,傅臻索性抽掉領帶扔到一旁,脫了外套後,再拽開兩粒襯衫鈕釦,總算稍微好了些。
他心裏清楚得很,哪裏是酒勁,分明是陶媛剛剛遞來的酒裡摻了藥粉,並不激烈,但到底含有催興成分,能加速氣血翻涌,直往一處聚涌,令人無端興奮。
呵,他這輩子最厭惡被人威脅和掌控,對於下藥一事,更是憎恨至極,上一回正是著了道,才傷到陪伴在身邊的菲瑤,至今還記得第二天醒來時,滿眼的慘烈狀況。
陶媛,觸了他的逆鱗。
嘟!跳出一條簡訊:1368。
他面無表情的滑開,單手撥通顧成澤的號碼,對面的人像是隨時恭候在手邊旁,兩聲後就被接起。
“傅總。”
“打電話給陶家,告訴陶錦行他孫女喝醉了,在斯卡頓酒店1368號房間。”
“好的。”
“去查一查陶媛的私生活,找幾件影響較大的,另外向寰亞的幾位高層拋餌,採取B方案。”
“是。”話筒那邊頓了頓,略帶遲疑的問道,“老闆,您還好吧?聽說陶執行長是出了名的毒寡婦,辣手摧草,您就不該以身涉險,應該派總經理去。”
他冷笑一聲:“最多兩小時,我要聽到好訊息。”
GT銀駛進銅門時,在花園裏修剪枝椏的傭人們十分驚訝,現在是下午兩點多,少爺極少會在這個時間段回來。
宋白姣也是剛回來沒多久,整理好東西,正準備去衝杯麥片,然後回房寫稿子,剛走到樓梯口,聽到樓下傳來動靜,探頭一看,竟是傅臻。
他彷彿很熱,外套和領帶都搭在臂彎,腳步匆匆,經過她身邊時,一股香水味飄來。
那是一種花香,濃郁卻不刺鼻,應該是某大牌,留香很重,蓋過了男人本身的木質香調。
宋白姣垂著眼,攥緊了指尖,忽然想到正事,忙跟了過去。
“能聊幾句嗎,就今天的事……”
“沒空。”
他想也不想的回絕,推開臥房門,反手正欲關上,這時,宋白姣不知從哪裏生出一股勇氣,飛撲過去抵住門。
傅臻一時不察,竟讓她從門縫中鑽出,踏進了房內。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忍著火氣,啪地甩上門,一手撐著門框,低頭盯著畏畏縮縮只看得見發頂的女人,咬牙切齒道,“是不是這兩天對你太和顏悅色,膽子又大了?”
宋白姣縮在牆角,只覺得男人身上的熱量迎面撲來,她咬了咬唇,努力表達自己的意思:“我、我就是想……”
“滾!”藥性發作到頂峰,他雖然沒有失去理智,卻感到燥熱難耐,只想趕緊洗個冷水澡,好好休息,壓根不想聽一個不相干的人在這兒廢話。
這一吼,吼紅了她的眼眶,一晚上的胡思亂想加上剛剛嗅到的味道,絞得整顆心都在疼。
原來,即使結婚了,這個男人也不是她的,如果妹妹還好好的,他一定不會這樣,不會去找外面的女人,不會帶著別人的香水味,會是個顧家的好丈夫,未來也會是個好爸爸。
卻因為物件是她,所以,一切都亂了。
強壓下酸楚,宋白姣抬起眼,只見傅臻已經轉身往裏走去,一邊隨手將臂彎的衣服扔向沙發,一邊單手解開襯衫鈕釦,午後的陽光透過紗簾照在他身上,映出肌理分明的寬闊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