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找不到人
見對方依然保持著沉默,他繼續道:“就算姣姣曾經識人不清的和你有過什麼,那也是過去式,她明顯更愛我,而且……”故意頓了頓,眸底浮起挑/釁,“愛了很久,願意付出所有。”
聽完這句話,蕭衍倒是笑了,倚著辦公桌,抱臂道:“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喜歡你這種人,多疑猜忌、獨斷專行,如果我真和姣姣有什麼,怎麼可能任由她去愛別人。”
傅臻知道這人沒必要騙自己,對於之前的猜測起了疑惑,但有沒有過一段情並不是如今的重點,他等著對方的下文。
“是的,她深愛著你,可是你呢,你又不愛她,為什麼不乾脆放過……”蕭衍瞥了眼他驟變的臉色,輕哼道,“假如你說你也愛著她,那我覺得,你根本不懂什麼叫愛情,根本不明白如何去愛一個人,你對姣姣,總像施恩一般,高興起來去逗一逗,不高興了扔一邊,把所有的負面情緒傾注在她身上而不自知,她是人,不是一隻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
“這是她對你說的?”眸底一片陰霾。
“你這麼想,那說明你真的不夠了解宋白姣。”蕭衍輕蔑的看著他。
胸膛微微起伏,傅臻壓下火氣,沉聲道:“今天不想跟你起爭執,我耐心有限,最好快點告訴我,她在哪。”
“傅總,你失態了。”青年抱著幾分看笑話的姿態,慢悠悠的走到飲水機前,為自己倒了杯溫水,喝了一口,纔對上那張逐漸陰沉的臉,“沒錯,大概半個月前,姣姣找我過一次,祝我早些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我聽著那話語裡藏著永遠不見面的意思,於是結束通話電話後就去調查一番,得知你們已經離婚的訊息,而且,你什麼也沒留給她。”
端著杯子走近,蕭衍斯文的臉龐露出些許咬牙切齒的猙獰:“她都被你逼得那樣了,都沒想過來倚靠我,我可真他媽羨慕你!”
聞言,傅臻露出一絲驕傲的神色:“對於姣姣的那句祝福,我挺贊同的。”
蕭衍捏緊了紙杯,恨不得揚手砸過去,忍了忍,忽地嗤笑道:“你也別太得意,有沒有想過,她與我中斷聯絡,或許代表著想與這個城市、與你,徹底告別。”
“不會的。”他自信滿滿道,“她不會離開我,我也不可能允許。”
話已至此,沒什麼好聊下去的了,本就兩看相厭的兩人,再繼續共處一室,都感到彼此的拳頭有些發癢。
傅臻頂著一眾人好奇的目光,離開康寧醫院,回到車上。
按掉公司打來的電話,靠向椅背,長舒了口氣。
當時發狠般的沒給宋白姣任何補償,也正有這方面的考量,他認為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能限制一個人的行為。
那女人的正經收入,撐死了也就十幾萬,孤身一人,再怎麼想逃離,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乖乖現身。
當然,他是不願意再坐以待斃的等下去,變數畢竟太多,她那麼好騙,誰知道會不會上了其他男人的圈套。
思及此,傅臻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中警鈴大作,在腦中搜尋了一圈,猛然想起她的朋友,那個叫寧小晚的女孩。
然而,幾通電話撥過去,齊子辰那邊一直沒有接,他索性驅車前往齊宅,傭人說,老爺走後,少爺就沒再回來住過一次。
一時間,他竟不知從何找起,那傢伙幾乎每個晚上住在不同的酒店,至於私宅,即使是朋友,也有不希望被人打擾的淨土,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主動打聽。
但是,有一個人倒是可能知道。
這一番折騰,外面的天色漸黑,夜晚即將來臨,傅臻抬腕看了下時間,捏了捏眉心,決定親自上門問個清楚,順便可以稍微放鬆下緊繃的神經。
夜魅酒吧。
華燈初上,自然不是午夜場所最火的時候,酒吧裡沒幾個人,酒保們正在做著準備工作,只有吧檯那邊坐了幾個熟客。
鄒靳打著哈欠出來,拍了拍傅臻的肩膀,誇張道:“稀客啊,我這是快有大半年,哦不,一整年沒見到您了!”
他無奈的笑著,也捶了對方肩胛一下,反正不急著走人,於是道:“開一瓶黑桃A香檳,足以彌補你受傷的心靈了嗎。”
“喔,我的心告訴我,沒個三五瓶是無法痊癒的。”鄒靳做了個西子捧心的表情。
“最近事多,喝不了。”
他略嫌惡的撇撇唇,推開好友,走進每次來專享的包廂。
那酒後勁不小,三五瓶下去,明天是爬不起的,他極少做那種放縱的舉動。
“行吧,給您存著。”鄒靳聳聳肩,打了個響指,服務生立即麻溜的往後院酒窖跑去。
兩人都在舒適的真皮沙發坐下後,一名前凸後翹的氣氛員捧著雪茄盒,搖曳著腰肢過來,半跪下舉高開啟的雪茄盒,看著傅臻面泛桃色的淺笑道:“先生。”
他沒動,挑眉看向一旁的好友。
鄒靳忙道:“抱歉,新來的,不知道你的脾氣。”接著對那女孩揮手道,“傅少不好這一口,去吧。”
“是,老闆。”
氣氛員興奮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下去,委委屈屈的應了聲後,快速退出。
“得,一來就禍害小姑娘。”
他沒理對方的調侃,靜默了會兒,突然道:“我離婚了。”
“你……”
鄒靳瞠圓眼睛,正欲說點什麼,服務生端著那瓶金光燦燦的黑桃A香檳走進。
香檳開啟時,發出噗地一聲,隨著泡沫溢位,酒香也隨之在包廂內瀰漫開。
服務生為他們斟滿兩杯酒,躬身離開,並關上了門。
鄒靳遲疑的拿起面前那杯,覺得在聽到剛剛那個訊息之後,應該趕緊砸了這玩意,否則難道要舉高酒杯,來一句“慶祝一下”嗎。
“那個……”難為隨性慣了的酒吧老闆,在腦子裏翻找著陳乏的寬慰用詞。
當事人倒是完全不在意,俯身拿起另一杯,抵到唇邊,很自然的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