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就謝謝你的配合了。”

    聞東青微微點頭之後，他從那個服務員的眼神當中，也看到了一點畏懼，所以這樣的人，應該是不會說謊的。

    “那個，兩個警官，你們還要不要買這個首飾呀？”

    “其實當警察也挺不容易的，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給你們這樣的警察推銷首飾。”

    那個服務員笑了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不用了，我們不適合戴這玩意兒。”

    程怡家庭本來就不錯，家境也很好，所以壓根就看不上這些玩意兒，更何況還聽說，這家店有參假的成分，所以一點興趣都沒有。

    兩個人轉身離開之後，聞東青對著站在門旁邊的元青空說道：“對了，他說的那家五項金店在哪裏？”

    元青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那家金店一開始不叫五項金店，兩年前那個地方是一個廣場，但是人口增多之後，那裏就被改建成一些鋪子，那些鋪子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就變成了巷子。”

    “元青空，你以前是幹嘛的？他們說你是個瘋子，還說你有精神病。”

    “可我覺得你一點也不像精神病，像一個百事通一樣，啥事兒都知道。”

    程怡很好奇地盯著元青空，元青空渾身邋里邋遢的，但是腦袋瓜卻很靈敏。

    程怡又試探性的問道：“你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幫你。”

    元青空神情恍惚，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沒有，沒有，我記不清了。”

    程怡還想問點什麼，聞東青就阻止了她。

    緊接著三個人逐漸遠去，轉向另外一條巷子之後，一輛停在路邊的捷達，汽車開啟車門，車上走下來一個穿著大衣的男子。

    他站在那家金店門口，看了幾眼，就走了進去。

    而那家叫做五項金店的首飾店，都要關門了。

    聞東青帶著程怡走了進去。

    元青空和上次一樣，也沒有選擇跟進去，而是選擇坐在門口。

    不過他想了想，覺得有點好奇，就跟著走了進去。

    由於那些服務員們正在清點貨物，準備打烊，看到有三個人出現，直接喊道：“各位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就要打洋了，這裏所有的首飾珠寶都停止售賣，明天再來好嗎？”

    聞東青遲疑了一會兒，扯著嗓子說道：“對了，哪位是經理？麻煩讓你們店裏麵的經理出來一下。”

    “我把在你們這裏買的首飾盒拿去給專家鑑定了，他告訴我首飾盒是真的，裡面裝的首飾是假的，我要讓你們退錢，不退錢我今天就賴著不走了。”

    聞東青的聲音特別響亮，傳遍了整個店鋪。

    那些服務員們相互看了一眼，好像已經見慣這種場面了，一點都沒有驚訝。

    沒過一會兒，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性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先生，我們店裏麵的首飾，都是百分百的純金製作，不可能是假的。”

    聞東青看了一眼，那個女性胸口掛的牌子，就問道：“你是這家店的經理嗎？”

    “經理，你好，你好，能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咱們談一談？”

    “好的，跟我來。”

    那個曹經理一臉的疑惑帶著聞東青他們，朝著倉庫那邊走去。

    這個倉庫是他們平日裏，用來堆放一些雜物的地方，也倒算是安靜。

    程怡沒有廢話，開門見山，掏出了警官證。

    “警察，在調查一起殺人案，死者死之前在你們這裏買過首飾，所以你要配合一下。”

    “什麼，殺人案？”

    曹經理聽到程怡這麼說，臉上閃過一次緊張，但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我們店裏每天都會有很多客人光顧，都是拿了東西付錢，我不知道你們要調查的人是誰，但是你們告訴我那個人長什麼樣，我應該有點印象。”

    這個時候，聞東青把警局技術科還原出來的影象，放在手機上，拿了過去。

    緊接著又從兜裡面，拿出那個耳釘。

    “死者19歲，男身高1米60左右，剪了個寸頭，有點胖。”

    “耳朵上面有四個耳洞，這是他從你們家買的耳釘，你想想還有沒有印象。”

    曹經理盯著那個耳釘看了明久，緊接著便說道：“這個耳釘，確實是從我們這裏買的，不過這個人我想了想，也沒什麼印象。”

    聞東青眉頭微皺，“沒有印象嗎？你在仔細想一想。”

    “是，真的沒有。”

    曹經理很肯定的回答道：“這是一對鴛鴦耳釘，我們這個星期之前就停止售賣這個耳釘了，它是一款限購產品。”

    “購買後，我們店裏面會用專業的消毒裝置，幫佩戴打耳釘的人打上個耳洞，而且也可以自己去醫院打，也就幾十塊錢而已，花不了太多錢。”

    “有一大部分人不太願意去，所以他們會自己去打耳洞，所以有些人我不是很熟，再說了，每天來我們店裏麵買東西的人太多，我沒事不會去記別人長什麼樣。”

    “噢，是這樣啊！”

    聞東青始終有點不開心，然後又說道：“你把這張照片拿給其他的人看一看，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印象。”

    曹經理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元青空，壓低聲音說道：“也不用這麼麻煩了，我這裏有條門路，你們聽了之後，可千萬不要找我的麻煩，因為你們是警察，我才這麼說的。”

    聞東青又說道：“你說吧，但凡不是違法的事，我們都會考慮考慮。”

    曹經理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們這邊有一個專門負責搞遷線搭橋的人，這傢伙是這附近的龍頭，大多數來找樂子的人，都會讓他幫忙介紹女人。”

    “這個人就經常從中間賺取中介費，就類似於像皮條客一樣。”

    “哦，是嗎？”

    聞東青和程怡微微挑了挑眉頭，聞東青又問道：“那你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嗎？有沒有他的聯繫方式？”

    “有的，這個人的名字叫做農大熊，他的手機號碼是...”

    曹經理掏出手機，照著號碼唸了一遍。

    緊接著又小心翼翼的說道：“他每個月都會帶幾個顧客來我這裏買東西，我會按照消費給他提成，但我每次讓他多帶點人來，多讓他賺點錢，他又不幹，他還和我說了，幹這一行有風險。”

    聞東青又問道：“那你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他通常都是讓客戶直接過來，就給我打電話，就說他介紹了誰誰誰過來，那個客戶報他的名字，我們就會給客戶打折。”

    “不過每次給他錢的時候，他都不要讓我轉賬，還是讓我把錢放在一家五金店外面，那家五金店外面有一個郵筒，就是存放信件的那種。”

    “哦，是嗎？哪一家五金店？”

    “那家五金店就在巷子對面，那裏有個大廠房，距離這裏大概一公里左右，那個地方髒亂差，基本上是一些廢掉的工廠。”

    “然後被那些老闆們改造成了宿舍，很多臭男人都擠在那裏。”

    一提起那個地方，曹經理一臉嫌棄的樣子。

    “當然也有一些鋪子，那些鋪子賣的都是五金傢俱之類的。”

    “好的，我明白了。”

    聞東青微微點頭又說道：“我還是先把照片發給你，你讓你手下的人看看，這個案子性質特別的惡劣，屬於殺人拋屍。”

    “有線索的話，聯絡警局有獎勵。”

    那個曹經理微微點頭之後，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