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那就殺吧
“哈哈,你們都瞎了嗎?開槍的人又不是我,我都沒有碰到槍。”
靈兒捂著嘴笑了笑,好像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放屁,你催眠了他,你就是在唆使他殺人。”
“哈哈,是嗎?如果你對法官說我催眠了他,你覺得法官會信嗎?”
緊接著她又用冰冷的語氣,對聞東青發號施令,“聞東青,愣著幹嘛,開槍斃了他們。”
“呵呵,呵呵。”
這個時候,左宗申哈哈大笑起來,他看向靈兒的眼神,滿是憐憫之色,並且高舉了雙手,很愜意的又把雙手插到褲兜口袋裏麵。
似乎這些威脅,和他根本沒有什麼關係。
“哈哈,你笑什麼?”
靈兒似乎察覺到了情況不對勁,眉頭微微一皺,再次朝著聞東青說道:“聞東青,別猶豫,開槍打死他。”
話音剛落的一身火藥味,從槍口飄出,子彈貼著左宗申的頭髮打了過去,打偏了這一槍又打偏了,和剛剛瞄準程怡的時候一模一樣。
“哈哈哈哈!”左宗申的笑聲更大了,表情也變為不屑和譏諷。
“開槍,開槍打死他。”
靈兒臉色猙獰,心裏面越來越煩躁。
聞東青面無表情,又扣動了一下扳機,然後連續摳動打了好幾發子彈,但是這些子彈都沒有打在左宗申的身上,都避過了他。
一共六發子彈,全都打偏了,白嫣和韓復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明靜心呵呵一笑,似乎明白了點什麼,“老弟,你的槍法真準。”
這事原本那些疏散開來的警員們,聽到槍聲之後就圍過來,當他們看見聞東青手中持著槍的時候,也掏出槍對準了聞東青。
可這個時候,左宗申還在笑,他的笑聲也沒有停止,反而還帶著一絲急促的喘息聲。
都笑得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你在笑啥?”
靈兒雙眼通紅,左宗申的笑聲,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要將她那偽裝的外皮,一點一點的割開一樣。
就好像靈兒的真實目的,要暴露在空氣中一樣。
“你知不知道,他笑你無知。”
這個時候有一道溫和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冷漠,在靈兒的身邊響了起來,她的身體微微一顫,嘴角抽動了一下,抬起頭,只見槍口頂住了她的頭,緊接著她看見,一雙比以往更加要清澈的眼睛,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
“你,你清醒了。”
靈兒面帶驚恐,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是啊,從我摸到口袋裏麵的槍的時候,我就清醒了。”
聞東青面無表情,舉槍的動作仍舊沒有停止,即使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靈兒。
左宗申停止了嘲諷,把眼鏡取下來擦了擦,走到白嫣他們面前說道:“先讓兄弟們把槍放下,過去繼續搜尋。”
“沒事了嗎?”
白嫣有點不相信,問道。
“放心吧,沒事的,聞東青心裏應該清楚。”
左宗申露出了一絲疲憊,搖了搖頭,“這小子真會騙人,差點我都被他騙了。”
明靜心搖了搖頭,“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你也被他騙了?”
“老左,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韓復和白嫣他們也是一臉無知的看向左宗申。
“聞東青確實被催眠了,但是他應該透過某種方法,讓自己從催眠中醒了過來。”
左宗申的臉上帶著一絲敬佩,要知道被深度催眠,還能夠自我掙扎的人,都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一點,我們從剛剛聞東青開槍沒有打中程怡的時候,就應該看出來的,而他剛纔拿槍對著我的時候,又出現了擠眉弄眼,臉上的表情晃動的神態,我就知道他應該已經清醒了。”
“也就是說,這小子是在配合靈兒演戲是吧?”
明靜心是很驚訝又說道:“還真就把我們給騙了。”
“是啊,他就這樣。”
“老明,你讓兄弟們先散開,事不宜遲,趕緊去搜索那個人,應該還在附近。”
明靜心點了點頭,讓手下的人趕緊去搜索,現在氣氛變得有些成績,頭頂上的烏雲也逐漸散去,帶著一絲絲冷意,似乎好像那個秘密要重見天日了一樣。
當然了,更重要的一點,左宗申看向一旁的高瘦的男子,然後說道:“還是這位許褚先生之前給了我一點提示,如果沒有他在的話,我們也會很麻煩的。”
許褚微微點頭,情緒很是低落。
明靜心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明白了,這個小妞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讓老子看到一個好人殺了人,然後冤枉他,陷害他。”
白嫣微微眯著眼睛,“先不要急著下定論,我們看看聞東青怎麼處理吧!”
這個時候聞東青將手槍上膛,然後又把彈匣拆了下來,扔到靈兒的腳邊。
他輕聲的說道:“這個槍能裝七發子彈,剛剛我開了六槍還剩一顆,現在彈匣已經取下來了,可惜我帶的不是左輪手槍,要不我想和你玩一玩俄羅斯轉盤。”
靈兒嘟了嘟嘴,“親愛的,你有必要...”
然後露出撒嬌的表情,“你真的要傷害我嗎?你捨得嗎?”
聞東青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原名叫什麼?叫鳶鳶嗎?”
很平常的名字,但是聽起來卻讓人不想去了解。
那個許褚又提醒了一句,“她姓付,叫付鳶鳶。”
“呵呵,付鳶鳶,這名字可真俗。”
聞東青扯了扯嘴角又說道:“根據調查子彈打中四肢的死亡率僅僅有25%,打中身體的死亡率有75%,打中頭和心臟的死亡率是100%。”
“如果你有信心,在我扣扳機的那一瞬間,躲過去的話,那麼今天你可以走,而且我保證,在場的人不會攔著你。”
“親愛的,算了吧,我不喜歡打賭,你難道我忘記了嗎?”
付鳶鳶眼神當中,帶著一絲魅惑又說道:“但是你要是敢真的開槍殺了我,這裏可是有好幾個警官看著的。”
聞東青立馬摳動保險,手腕轉動了一下,“我告訴你,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被威脅了。”
他用槍口對準了靈兒的天靈蓋,語氣當中帶著一絲冷漠,又說道:“子彈穿過頭骨,你就是...”
付鳶鳶冷哼一聲,“是嗎?聞東青,那你想要怎麼樣,行,你贏了,然後呢,想抓我嗎,抓了我又有什麼用?”
“不要著急啊,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聞東青看這是,“我們第而次見面了,明醫生。”
“你想多了,我不是明醫生,我都說了我叫許褚。”
許褚取下口罩,對聞東青笑了笑。
聞東青又問道:“那當初為什麼要對我的眼睛下藥,你在我的眼睛裏麵下了什麼藥?”
“那是一種液體,精神類控制藥物,像眼藥水一樣,是一種試驗品。”
許褚已經無視付鳶鳶散發的眼神,解釋了一番。
“給你下的這種藥作用特別簡單,就是可以摧殘你的神經,讓你的那個恐懼症發作的頻率更高,而且發作的時候更嚴重。”
聞東青又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那個病還沒有好嗎?”
“不,從理論上來說已經好了,90%的,但是剩餘的10%是存在的,只是已經沒有那麼明顯了。”
“況且那個狀態你不是感受過了嗎?而換句話說,其實你並沒有失明,是因為三年前為你吃的藥,效果已經逐漸衰退了,那是一種可以修復痛感的藥,那種藥的副作用,就是藥效衰退的時候,會引起短暫的失明。”
“我們察覺到這個問題之後,就制定了緊急的計劃,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