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謝邀,我是醫女帶一兒(17)
秦麗麗臉色慘白。
她自小就是個沒有受過委屈的人,從小到大就連鞋子都沒有自己穿過。
讓她低下頭來給這種女人道歉?
那還不如讓她自殺!
秦麗麗望向蕭刻,言辭極其懇切:
“王爺,你就算是不看在我與您的情誼上,也總得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吧,我沒有做錯什麼,不過就是身為您的朋友幫您說兩句而已!”
墨沉無語:“你道個歉而已,不至於這樣吧?有膽子冤枉我,那就沒有想過,你做的事情是不是對的嗎?”
她橫在蕭刻面前:
“秦麗麗,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談話,你別總想著找男人來替你說話,上一次蕭刻替你擋了,而這一次,蕭刻就算是替你擋,他也擋不住。”
秦麗麗臉色微變,攥緊了拳:“那可不一樣,誰讓你自己單獨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吃飯了?是你故意讓我誤會的!”
“啪!!”
一記巴掌直接甩在她臉上。
秦麗麗猝不及防,眼睛驟然瞪大,難以置信的望著她:“你竟然敢打我?”
“我為什麼不敢打你?”她摸了一下微熱的指尖:“你這臉皮是真的厚啊。”
秦麗麗紅了眼,張牙舞爪上來要抓她,墨沉抓住她手腕反手一擰,直接將她壓在桌上:
“就你這樣還跟著蕭刻?難道是在他身邊當碎嘴擔當?”
這樣被她侮辱,旁邊的食客都在看著,秦麗麗臉面擱不住,掙扎了幾下卻又無法掙脫,尖叫道:
“王爺救我!”
蕭刻擰眉,雖然不大讚同墨沉的動作,卻還是沒有制止:“道歉。”
她瞳孔驟縮。
自己學了這麼多年的武功竟然被一個瘦弱的女人按在桌面上足夠丟臉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讓她道歉?
她做錯什麼了?
墨沉見她還想掙扎,把她腦袋壓得更死了些:“快點,我耐心有限,要不你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看著,看到我開心為止。”
……那還不如道歉。
秦麗麗心如死灰,咬著牙道:“抱歉。”
聲若蚊吶。
墨沉都低下頭了還聽不太清:“你說什麼?”
對方身體抖了抖,感覺極其屈辱:“是小女有罪,不應該不分青紅皁白就誤會王妃,還請王妃原諒!”
墨沉挑起眉梢:“那你要是下次見到本王妃怎麼辦呢?”
她瞳孔驟縮,身子幾乎都要弓成了一隻蝦:“我會對您畢恭畢敬再也不會任何不敬之態,行嗎?”
墨沉慢慢鬆開了她、
秦麗麗抽泣著站到一邊,委屈的看了蕭刻一眼,扭頭跑了。
在一旁的柳居安終於戰戰兢兢的走了上來:“夫人您……是王妃?”
他終於反應過來早上看到的那個俊朗男人為什麼那麼眼熟了。
那不是宛若戰神般的璟王嗎?
柳居安膽子幾乎都要嚇沒,絞盡腦汁回憶自己剛纔有沒有任何逾越舉動。
墨沉坐回椅子上,完全將爺倆無視:“我們繼續吃我們的,叫小二把這茶水倒了,再換一杯乾淨的來。”
蕭刻和白楚言就在旁邊看著。
柳居安坐立難安:“還是算了吧,您既然今天忙,那我就改日再跟您出來吃飯!”
他趕緊給蕭刻作揖:“草民告退!”
墨沉喝水的動作微頓。
她望向柳居安如同見了鬼般逃竄的背影,一股無名火嗖的一下在眼底燃起。
好傢伙。
飯都白請了。
白楚言悄無聲息坐到她對面,正準備落座的瞬間,她忽然開口:
“站著。”
白楚言渾身瞬間繃得筆直,眼中終於起了一絲畏懼。
蕭刻還覺得挺新奇。
這孩子一直都是一副大人臉,沒想到他也有害怕的一面。
而他害怕的源頭坐在他對面,將茶水一飲而盡,“啪!”的一下方在桌案上:
“誰的主意?”
白楚言毫不猶豫指向蕭刻。
蕭刻:“……”
他早已習慣。
連辯解都懶得辯解。
墨沉卻連眼睛都不抬:“撒謊?”
白楚言噎了噎,低下了頭。
蕭刻擰眉。
看這小子挨說,他心裏反而還不是滋味,倒不如將所有過錯都推在他身上。
故而走到白楚言身邊,準備坐下:“的確是本王——”
“讓你坐下了嗎?”墨沉驟然對上他的眼,銳利得跟刀子似的:
“他撒謊你就縱容?這孩子將來殺人你是不是還要遞刀子?”
蕭刻眉心皺得更緊:“那要看什麼場景殺……”
“嗯?”
“撒謊的確不對。”蕭刻舔了舔嘴唇,寒聲道:“一個孩子是不應該撒謊的。”
白楚言難以置信的看向他。
他特意避開了目光。
父子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墨沉領著他們挪到了雅間。
父子倆就站在門口。
白楚言很鐵不成鋼:“果然,不是養我長大的父親就是這樣,品行敗壞,輕易能夠破壞掉男子漢的諾言。”
蕭刻涼颼颼瞥了兒子一眼:“你剛纔不是還說要實話實說?不撒謊?”
“……”
墨沉拍了拍桌案:“行了白楚言,我現在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剛纔我沒有戳破你,現在你又領著蕭刻來這裏,你什麼目的。”
白楚言劍眉緊鎖,要他說實話還有點委屈:“我只是不喜歡柳居安。”
她不說話。
他抿了抿唇,儘管很倔強的忍著,眼眶還是漸漸紅了:
“孃親你也看到了,柳居安那個男人剛纔在面對秦麗麗的時候都是麵露慌張之色,他完全就不是一個男子漢,他甚至還很懦弱,懦弱的人如何能夠成為您的丈夫?”
“那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墨沉冷著臉。
他抹了把眼睛,哽咽著道:“沒有。”
“為什麼不問?”
“因為……我怕您真的喜歡柳居安,倒時候,我就不好意思對他下手了。”
墨沉嘆了口氣:“但白楚言,你知道嗎?如果你提前問問我是否喜歡柳居安,我就會告訴你,我不喜歡他,我當初喜歡過你爹這樣的絕世大渣男,我已經完全杜絕了對男人所有的好感,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白楚言一怔。
她有些無奈,伸手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胡亂猜測沒有用,你不如問問我的真實感受,我是你的孃親,我不會騙你,也不希望你騙我,曾經我們遭受的是怎樣的流言蜚語,都是那些人胡謅的,那些謊話險些把我們兩個人殺死,你還記得嗎?”
蕭刻的心陡然懸起。
這,這何嘗不是在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