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謝邀,我是醫女帶一兒(11)
墨沉勢在必得,但在太后眼裏就是小人得志,這種眩暈感和恥辱感彷彿扯著她的兩根神經,要麼就是求她,要麼就是等死。
只能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抓住她的衣角:“如果你能救好哀家,哀家就既往不咎。”
墨沉咂嘴:“就這?”
豆大的汗水順著太后額頭滑落,勉強打起幾分精神道:
“……只要是你要的賞賜在哀家力所能及之內,都會迅速給你哀家,剛纔對你出言不遜……是哀家的錯,你現在……可以救哀家了嗎?”
將將滿意。
墨辰打了個響指,白楚言頓時心領神會,示意這幫人都出去:“你們都離開,我額娘要一個人待在這裏。”
他們不敢耽擱,就剩下墨沉與太后二人。
墨沉有模有樣的點了幾個穴位注入法術,又拿出了一顆丹藥,讓太后含在舌尖。
一股清涼泛着微苦的味道,從喉嚨穿過食道,天旋地轉的感覺瞬間消失。
竟然這麼神奇?
她訝然的看了墨沉一眼。
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狐疑道:
“你是怎麼學會這醫術的?學會這醫術是想幹什麼?”
墨沉頭也不抬:“閉上嘴巴不要說話。”
太后噎住,有些不快。
跟誰這麼說話呢?
她正想開口,墨沉似乎後背長了眼睛,不痛不癢補一句:
“你要是惹我不高興我現在就走。”
“……”話到嘴邊,太后只能硬生生嚥下去,不滿嘟囔:“真是輕狂。”
只是,她語氣又轉了柔和:“這孩子你一個人帶到大,似乎也挺不容易的。”
“沒什麼不容易的,我兒子聰明,我也是。”
“……”太后噎得說不出話,翻了個白眼:“你當初,真的沒有跟那個男人有不乾不淨的往來嗎?”
墨沉連想都沒想:“對你們來說,乾不乾淨的重要嗎?反正你們心裏已經認定我不乾淨了,說再多也沒用。”
太后被噎了噎,嗔道:“你就不能跟哀家好好說話嗎?”
“不能。”
她被堵的啞口無言,只能忍氣吞聲:“……既然你認為當初的事情你有委屈,哀家可以幫你調查,但只是一樣,這個孩子現在跟咱們太過生分,你得教育教育他,讓他知道,咱們也是他身邊的家人。”
“家人?”墨沉走到水盆邊洗手,想到這個詞就想笑:
“如果你們當初真的覺得我是被冤枉,哪怕在心裏面儲存有一絲善意,偶爾來看一眼,看看這孩子到底是不是跟姦夫長一個樣子,我都不至於對你們這樣。”
太后皺眉,倒也是戳中了心思,神色凝重的看向她:“當年之時,的確是讓你受了委屈。”
墨沉也懶得跟她廢話,出門找家屬:“她好了,我先走,有事再來請我。”
真是猖狂到極致。
皇上一雙冷眸鎖在她身上,身邊的奴才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這可是天子要發怒之前的徵兆啊。
結果……
他突然嘆了口氣。
就像是一個已經蓄力的氣包突然洩氣了似的,示意蕭刻送墨沉回去:
“這女人有點本事,咱們皇宮中的太醫都不如她,回去好好帶她,免得下次再請她看病還要花一堆錢。”
若不是她有這一身本領,他老早就將她頭砍下來了!
憋屈!真憋屈!
蕭刻默默跟在墨沉後面。
月朗星稀,長廊上不過一盞她手提的燭光借亮,延長了母子兩個人的影子。
他這個父親跟在後麵,恍惚之間竟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白楚言也到底是個孩子,頭一次來到皇宮之中,雖然剛纔在那皇上太后面前很有譜,私底下還是恢復了小孩子心性:
“孃親,你覺得皇宮好看嗎?”
墨沉懶洋洋掃了幾眼。
她當過皇后,皇帝,還當過太后,但有一說一,皇宮就算是再怎麼好,哪裏能有能收到快遞外賣,吹空調能洗澡和室內廁所的房子香?
“挺好的,但是你別想了,你爹沒什麼出息,就算是你們爺倆將來會有什麼進展,他也不可能把你接到皇宮裏裡面去住的。”
蕭刻:“……”
歲月靜好個毛線。
他忍無可忍:“你就是這樣教育本王的孩子?”
墨沉冷漠回頭掃了他一眼:“那你來教育?”
蕭刻冷笑,大步上前,當真要跟白楚言說話。
可沒想到小傢伙一看到他上來,很不高興的躲開他,跑到了墨沉另外一邊: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竟然也不跟人打一聲招呼?”
蕭刻:“……”
墨沉不厚道的在旁邊補了一刀:“兒子,這可是你親爹,怎麼說你們兩個人也是有不重要的血緣關係,你說話好歹要客氣一點點。”
白楚言揚起下巴:“兒子說話已經很客氣了,這樣拋妻棄子聽信外人讒言的傢伙,兒子寧願不認識他。”
墨沉豎起大拇指。
好,很好,不愧是她的心肝寶貝。
她有些惋惜的回頭看了眼蕭刻:“真是不好意思啊王爺,你的兒子遺傳了他媽媽的冰雪聰明,對你這種態度,我想你也能接受的吧。”
蕭刻眼眸一沉,自己的面子當真是在這娘倆面前被放在地上捻:
“白薇!你就是故意的!”
他順勢要把墨沉往柱子上抵,正要將她困在方寸之間時,忽然一陣天旋地轉!
竟然自己被反抵在了柱子上!
這女人的力氣?!
他一愣,垂眸望著眼前貼著他的小女人。
墨沉一手拄著紅柱,拽拽的望著他,完全沒有拿他當回事:
“男人,夠了,別在吸引我的注意力了。”
“?”他心裏疑惑,剛要開口,食指被抵住。
溫熱的手指透過嘴唇將溫度傳了過來。
蕭刻忽然心跳快了一拍,好像是有一股微妙的感覺順著指尖一直躥到頭皮。
那雙清冷的瞳孔之中難得無措交雜,多了幾分煙火氣。
墨沉眼底譏諷更重:“五年前,我與你不過是一夜歡情,你不要妄想著你這樣的姿色,能在本王妃心裏面能夠蕩起什麼漣漪。”
蕭刻的連肉眼可見變黑下去:“你說什麼?”
她加深笑容,戲弄劃過他的喉結:
“縱然你這男人身材是該死的甜美,本王妃都不會再多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