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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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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謝邀,我是醫女帶一兒(8)

    這樣不符合規矩。

    蕭刻心微惱,堪堪忍住,走到她面前垂眸睨著她。

    乖巧得像是等候班主任批評的小孩子。

    他忽然有些恍惚。

    從前是白薇跪在他面前乞求他相信。

    現在……

    他竟然是來求她救治自己的母后。

    墨沉拿過他手裏號碼:“今天早上你的奴才過來找過我一次,態度極其囂張被我暴打一頓,你還沒死心?”

    “皇城中的神醫都已經找遍了,就算是請其他地方的大夫也要一陣子,本王一定要來找你,至於阿杜……”

    蕭刻臉色陰沉:“你打得好。”

    墨沉訝然,覺得好笑:“你想好怎麼求我了嗎?”

    他幾乎都沒考慮:“給你一間房子,二層小樓,裡面設施齊全,所有家奴對你百依百順不會再有任何侮辱你的行徑。

    沒有人敢管你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你想繼續當大夫我可以給你看一間醫館,甚至還可以讓皇上免費給你提牌匾。”

    他一口氣把話說完,嚴肅道:“本王可以立字據。”

    墨沉眼眸亮了亮,感覺有點意思:“不夠。”

    他毫不猶豫:“黃金千兩,胭脂水粉供你選擇,你想幹什麼本王都不會攔著你。”

    墨沉唔了一聲,像是狐狸般手撐下額,眯著眼:“還是不夠。”

    他張嘴,竟然詞窮了。

    他能給的就只有這些。

    “你還想要什麼?”

    墨沉想了想,目光不懷好意上下打量:“你自己能給我點什麼?”

    “……”他臉色驟然沉了。

    彷彿是被羞辱一般,眼神中的厭惡幾乎要將墨沉挫骨揚灰,但也不過是一瞬間。

    蕭刻低下頭,就像是一個已經開始忍氣吞聲的小媳婦:

    “本王可以一心一意當你的夫君。”

    “噗!”墨沉不厚道的笑出聲:

    “不會吧,我要的,可不是你這一副真心,拿點真情實意來吧?”

    阿杜忍無可忍:“王妃,我們王爺可是金貴之軀!你不能這樣不尊敬——”

    “我能做到的我能會幫你。”蕭刻忽然抬手,制止阿杜繼續說下去:“可以了嗎?”

    墨沉挑起眉頭。

    本來還對這傢伙沒什麼好感,但能屈能伸,還算可以。

    她壞笑站起,故意挑釁他:“我唯一的一個要求就是,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聽什麼。”

    他眉心皺了皺,想到母后還是攥緊拳頭,像是要被逼良為娼的可憐蟲:“好。”

    “那你就拿著我的醫藥箱帶我走吧。”

    墨沉起身,拉著白楚言,悠閒警告:“如果這期間你要是敢出爾反爾的話,我也不是吃素的。”

    蕭刻沒吭聲,拎著醫藥箱沉默的跟在後麵。

    等到皇宮,墨沉直接驅趕了身邊人,只留下蕭霆在旁邊伺候。

    白楚言本來也要走,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能放任母親跟這樣一個傢伙在一起,所以打算在旁邊監督。

    太后是突發腦溢血。

    不過還好,雖然來的有點晚,但是時間充足,她完全可以治好。

    墨沉順著她的脈路施展法術:“針給我。”

    蕭刻開啟醫藥箱,看著這裏麵的東西有些無措,一隻小手就精準找到針袋遞給了墨沉。

    他一怔,扭臉看向白楚言。

    小傢伙臉上的嫌棄溢於言表:“長這麼大你還有什麼用,連個針都找不到。”

    蕭刻:“……”

    墨沉懶得管他們父子倆的針鋒相對:“去外面吧,用不著你們了。”

    白楚言二話沒說,直接轉身離開,還不忘了催促蕭刻:“還不走嗎?”

    他無語,抬腿走了出去。

    外面還有皇上等候。

    他看著彷彿蕭刻縮小版的白楚言就知道了什麼,心中五味雜陳,好奇問:

    “小傢伙,你多大了?”

    白楚言雖然不喜歡皇上,但該有的禮數他不缺:“回皇上,五歲。”

    這嚴肅的樣子幾乎就像是跟他爹從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皇上覺得很稀奇:“識字了嗎?”

    “是。”

    “都是你娘教的?”

    “是。”

    “功課咋樣?”

    皇上就像是個逢年過節喋喋不休問來問去的親戚,捧著茶盞滿臉和氣。

    白楚言逐漸開始不耐煩:“很好。”

    他唔了一聲:“那你現在在哪個學堂上學呢?”

    “……我娘教我的,我是自學。”白楚言掀眸,冷意毫不遮掩:“畢竟我這樣的孩子見不得光,不能在外面上學。”

    “……”

    這話顯然刺痛到了兩個大人。

    蕭刻一股無名火:“這種話難道都是你娘教你的?”

    “不是。”白楚言寒聲道:“我娘從來不會說這種話,若我說了,我娘還會拿鞋底子打我。”

    皇上皺眉:“那你為何要說?”

    “我曾經在牆根底下,想看看王府是什麼樣子,但是有幾個家奴看見我,拿石頭子驅趕我。”白楚言說:

    “說我見不得光,說我是孽種,說我是我娘生下來的賤種,還有臉出來這種話。”

    兩個大人都黑了臉。

    那是什麼家奴竟然如此沒有眼色,就算是打量一下就知道這孩子是誰的親生吧?

    蕭刻眼神彷彿在這一刻血雨腥風:“誰跟你說的?”

    “長相不記得了,她們被我娘暴走了一頓,哭著跟我道歉之後就走了。”

    白楚言面不改色:“但是我知道,當初我娘生下我之後,她差點因為我而死,顯而易見我是個拖累我孃的傢伙,我心裏有數。”

    蕭刻與皇帝面面相覷。

    他感覺胸口像是絞著一團戾氣,怎麼樣都不舒服:“以後不會了。”

    白楚言掀眸看向他,明明年紀還小,卻夾雜著冷意:“以後的確是不會了,我不會再讓那種人欺負我,我也不是賤種,畢竟我爹死了。”

    蕭刻:“……”

    氣氛尷尬至極。

    皇上都不知道說什麼來緩解氣氛。

    他只能說,這孩子真的是跟他太像,就像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似的,脾氣秉性都這麼相似。

    就在這時,墨沉推開門:“人醒了,家屬進來。”

    他們皆是一驚。

    這纔多久?

    有半盞茶的時間嗎?

    蕭刻衝進寢殿之中,看著太后竟然已經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雖然神色虛弱,卻已經恢復了昔日神采:“來了?”

    他怔然,扭臉望向墨沉,難以置信。

    她竟然真的給醫好了。

    在這兄弟倆驚訝的目光中,墨沉面無表情,拽到極致:“草民先告退。”

    她拉著白楚言就走。

    太后正想說這個救她的人是不是當初那個跟別的男人有姦情的王妃,卻看見了白楚言:

    “等等?!這……是哀家的孫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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