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謝邀,我是醫女帶一兒(7)
她掀開茶蓋的手一頓,掀眸看向他。
一位年紀略大的病患小心翼翼邁入房間,佝僂的身子帶著幾分討好:“大夫……我聽人說說你這裏可以用東西換藥吃,我家裏沒什麼錢,我只有一點土豆,能不能求求你幫我看看病?”
她二話沒說,直接示意對方把手伸出來。
阿杜怒火中燒:“你現在寧願給這種普通老百姓看病,也不願意給我們太后看病?你這樣的人真不知道怎麼能算得上是醫者仁心!”
白楚言正準備說點什麼,墨沉拉住他:
“楚言,給這位老人家按照七號方子來,另外再開五號補品給他,注意是想叮囑一下,我來處理這件事情。”
他心中不服,憤恨甩手,對阿杜道:“起碼這位老人家知道怎麼樣尊重我孃親而不是像你這樣一口一個醫者仁心,卻是帶這種態度來請大夫的。”
阿杜表情不大好看。
墨沉示意他去隔間商量。
合上門,墨沉轉過身:“你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是你們王爺的意思?”
阿杜一雙眼中滿是冷意,絲毫沒有尊重她的想法:“我們王爺瞧得起您,王妃,現在太后娘娘圍在擔心比起您在這裏醫治一些沒有錢的人要更好,我們王爺能給你更多錢,你不懂嗎?”
“剛纔那幫人都那麼好心提示你了,請我,是要用真心和誠意的,你聽不懂嗎?”
墨沉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現在是你求著我做事,可不是我求著你。”
阿杜卻是不以為然,神色極其倨傲:
“我是個粗人沒有那麼多說道,我只會用拳頭說話,王妃若是不同意的話,我也說不出好聽的話來,畢竟王妃當初進到咱們王府也是圖謀不軌,也不值得我求您。”
“習武之人?”她擼起袖子,眼中暗藏寒芒:“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夠打得過我,我就跟你走,你也可以交差。”
阿杜一怔。
他的目光瞬間亮了起來,彷彿積壓了許多年的鄙夷終於可以在這一瞬間的到發泄,甚至躍躍欲試:
“我可是王爺身邊最得力的護衛,王妃,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她負手而立。
“來。”
阿杜猛然朝她攻去,席捲而來的掌風浮動她墨發幾分,長劍出鞘,直衝面門而來——
“鐺!”
手指輕捏劍鋒,一雙鳳眸毫無波瀾。
阿杜瞳孔驟縮:“不——”
腹部驟然受擊!!
他整個人騰空而起,酸水嘔出,難以置信望著墨沉,就在即將落地的一瞬,眼神黑影驟然閃至身前,將他高挑上樑!
下落的瞬間猛然受到重擊,迴旋踢直接撞在牆上。
這還不算完。
女人踩著精緻繡鞋走上前,手中還拿著幾根銀光閃閃的銀針,針竟然要比從前他見過的還要長上幾寸,嗖嗖嗖的幾聲破空之聲,他就被釘在了牆上,嘔出一口血。
這……
這不可能!
他可是王爺一手提把出來的護衛,她的武功怎麼會超過他來!?
阿杜難以置信,掀眸望著對面的女人。
她髮絲都未曾凌亂,輕輕吐出三個字:
“你輸了。”
阿杜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除了震撼,還有疼痛。
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眼睜睜的望著墨沉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只能像是個灰溜溜的老鼠般回到蕭刻身邊,捂著傷口極其卑微道:
“王爺,屬下沒能將王妃給您請來,屬下……沒打過王妃。”
“?”蕭刻看他這狼狽模樣,劍眉緊鎖:“為什麼是打?”
阿杜不敢撒謊,只能將自己沒有尊重墨沉反被墨沉大了一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說了。
蕭刻表情極其精彩。
阿杜這顯然是被狠狠暴打了一頓,身上有沒有內傷還是兩說。
那個女人竟然如此厲害?
皇上自是不悅,寒聲道:
“這白家長女還真是不懂規矩,讓她來伺候皇額娘就是抬舉她,她竟然如此高傲,朕定然要治罪於她。”
“皇兄,單純用逼的,可能逼不來她。”
蕭刻望著虛弱的太后,目光深邃。
皇上一怔:“怎麼?難道她還能連帝王的話都不聽?”
“她當然可以不聽,手長在她身上。”
“那朕就治她死罪,把她的孩子抓過來脅迫他,她就算是不願意也得給朕願意。”
蕭刻眯起眼,語氣意味悠長:“咱們的讓她心甘情願給母后看病,這樣我們才都放心,那個女人現在跟過去不同了,若是母后被她醫死,我們就算是殺了她,也得不償失。”
皇上沒什麼表情,卻是沉默了。
寢宮內,死氣沉沉。
蕭刻從椅子上坐起來:“本王去找她。”
他不等皇上說什麼,便大步離開,回到了王府,在墨沉門前敲了敲。
沒人來開。
現在已經是下午,院子裡面的所有患者都已經離去,按理說這時候應該是最清閒的時候。
蕭刻臉色不變,走到墨沉後院小門,抬手瞧了瞧:“我來請神醫。”
無人理會。
他執著地敲了半個小時。
終於,小桃將門開啟,見到是他,那表情彷彿是那種恐懼和討厭夾雜在一起,拿著一張紙給他:
“您的號,等著大夫叫您。”
他不說話,只是坐在偏房裏麵一直等著。
但是等了足足一個時辰,還是沒有人來傳喚他。
甚至旁邊都有一陣陣香味傳了過來,她們都開始吃飯了。
阿杜不快:“王爺,這女人就是在為難你。”
蕭刻不為所動。
他當然可以拿著刀逼著墨沉去給他娘看病,但白楚言會更厭惡他。
一邊是自己的孩子,一邊是自己的母后,他沒辦法從中作出選擇,更沒辦法賭,母后要是被激怒的白薇給殺了,他更會後悔。
如果有一個機會能救治母后,他絕對不會放棄。
終於,小桃走了進來,弱弱道:“57號過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跟在小桃身後買入了墨沉房中。
時隔多年,夫妻兩個人再次聚在一個房間之中。
地位還是一如從前,但有什麼東西好像變了。
墨沉坐在房中,已經換了一套衣服,掀眸朝他望來:“站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