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眼盲也要成他的白月光(27)
昨天凌晨墨沉就被人叫走了。
似乎是潘爸爸受了傷,被人打了一頓。
但是光用腦袋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喬飛飛她竟然真的敢。
其他隊友看她這樣憂心忡忡,試探著道:“你要是擔心的話,不如去看看她,你應該也是可以自由活動的吧?”
這話倒是提醒到了桑琴。
“那我這就去,老師回來麻煩你們幫我打聲招呼。”
【????發生什麼事情啦?】
【潘洛初的爸爸出事了嗎?】
【是不是喬飛飛乾的?】
【啊啊啊啊我們桑琴好擔心啊。】
【如果真是喬飛飛乾的話,她應該是犯法了吧?那女的是不是已經瘋了。】
不一會,‘喬飛飛對潘爸爸動手了嗎’就上了熱搜第十名。
喬飛飛現在幾乎都成了眾矢之的,校園暴力,偷東西,拒不認錯,再加上她身上家室的那些光環,不可能不引人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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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坐在病房外面,從她來到這裏之後,就一直坐到了白天。
她甚至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只知道自己趕來時,護士好心攙扶著她,摸了下父親冰冷的手。
從醫生描述來看,甚至還在地上被拖拽很久,那些皮外傷之外,大腦裡也有輕微出血。
右手手指斷了兩根。
現在人還在昏迷當中。
她雙拳緊攥,指甲幾乎都要陷入了肉裡。
顧北修在醫護人員的指引下看到了窩在走廊椅子上的她。
她頭髮散亂,看眼角下有一層淡淡的烏青,眼中還泛着紅血絲。
他皺了皺眉,心中更多的是不忍,小心翼翼喚出她的名字:“洛初。”
墨沉暗淡的眸子閃動,遲緩看向聲源,眼裏滿是仇恨:
“是不是喬飛飛乾的?”
顧北修於心不忍:“還不能確定,你爸爸的那個地方,街道過於老化,沒有攝像頭拍到當時的事發經過,警察覈對了一下他身上的傷痕,說是都是用一些類似棒球棍一樣的鈍器所傷,但……喬飛飛那邊,警察還在問。”
“沒有證據,他們問再多也沒用。”墨沉面無表情:
“但是除了她還能有誰?她前腳剛被我搞後腳就開始招人欺負我爸爸。”
她拳頭攥得更緊,骨節咔咔作響:“要是真的對我有一間不如帶著人來殺我,去找我的家人,她以為我是什麼,麪糰子嗎?”
顧北修劍眉緊鎖,也隱有怒意:“你放心我會幫你找證據的,只要是有證據,喬飛飛就逃不掉。”
說的天真。
像她那樣光明正大去打人的,怎麼可能遺留證據,就算是給打手錢都是用現金給吧。
這根本就不可能。
而另一邊,喬飛飛刷著熱搜,看著自己這的名字再度榮幸蹬上前五。
上面全都是網友對她真實的猜測。
潘爸爸住院了,性命垂危,還有很多“知情人”來這兒透露內情,所有的矛頭直指她一個人。
可那又怎麼樣?猜測始終就是猜測。
從一開始設計的時候,她都是請了最好的打手,那些人可都是不留痕跡的,甚至她是用現金結款。
她不會有任何的風險。
一個廢物瞎子,還想著跟她鬥?
喬飛飛舒舒服服窩在沙發上,發了條微博:
清者自清。
而且熟練的關閉了微博評論。
她們又沒有證據,能把她怎麼樣?
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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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接到了一條簡訊。
她平常對於這種通知都是置若罔聞,但這次,她直覺覺得這是喬飛飛發來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電話響了。
她按下接通鍵。
喬飛飛的夾音立刻從聽筒那邊傳了過來:“聽說你爸爸受傷了?”
她不語。
對方也不管她,自顧自的道:“我聽到這個訊息可把我擔心壞了,他人沒事兒吧?”
墨沉攥緊拳,寒聲回答:“不牢你費心,他好得很。”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他受傷很嚴重啊,我剛纔還給你發短信來著,但是我想了想,你也看不見,也回答不了,所以就給打電話慰問了。”
喬飛飛擺弄著自己新做的捲髮:
“不過說起來這種算不算是報應啊,你們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有人來收拾你們也是理所當然吧?對吧對吧?”
她又想到了什麼,笑著道:
“哦對了,能不能麻煩你現在到微博上澄清一下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嗎,因為你的原因,導致我被網友一起網暴,你知道網暴有多可怕嗎?
我勸你管好你的粉絲,我不希望到時候我們兩個人對簿公堂。”
這語氣裡的得意幾乎都沒有遮掩。
墨沉什麼話也沒說,準備掛電話時,喬飛飛忽然又開口:“哦對了,如果叔叔的葬禮需要辦的話,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買花圈送過去的!”
墨沉牙根緊咬,狠狠按斷了掛機鍵!
顧北修在一旁望著她。
看墨沉雖然表情平靜,但眉眼間的憤怒已然遮掩不住。
他莫名覺得煩躁,走到外面撥通了一個號碼:“是我。”
對方似乎很驚訝他能給來電話:“顧哥?你還能給我打電話?有什麼需要哥們幫忙的?”
“前一陣子你說抓到了副市長收受賄賂的證據是吧?”顧北修微微昂首,神色凜然:“還有嗎?”
“有當然是有了,對方花了大價錢買的,不僅僅是有賄賂的,還有外面小三版本!”
顧北修嘴角輕勾:“我要買。”
“……您要買?這,跟你都不屬於一個地方的吧?”
“你開個價,待會兒把檔案全都發給我,錢我會用現金給你。”顧北修寒聲道:
“在這之前用不著提醒正主,知道了嗎?”
“好,沒有問題。”
顧北修結束通話電話,回到走廊,卻發現墨沉已經不見了。
撥打電話,也沒人接通。
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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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飛飛窩在家裏舒舒服服的吃薯片,對父親瘋狂打進來的電話充耳不聞。
忽然,床墊凹陷些許,一道陰測測的女生響起:
“你爸爸打來的電話,不接可以嗎?”
她一怔,猛然回神,看向坐在床旁的墨沉。
她手裏還握著導盲杖,眼中滿是寒霜:“估計他也是來興師問罪的,是吧?”
喬飛飛手裏的薯片倏然掉落。
她先是看了眼左右,門窗緊閉,她家裏的人也不可能輕易放她進房間裡:
“你怎麼進來的?”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墨沉站起身,將導盲杖摺疊好放到一旁,扭了扭脖子:“打人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