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來當戒網學校裡的校霸(28)
李若倩窩在廁所裡準備出去,一聽到談及這個隱秘話題,瞬間把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聽。
墨沉神色淡淡,並沒有打算接她這話茬:“是啊,就是他。”
這反應寡淡得在寧雪意料之外,她尷尬瞪眼,又迅速捂著心口,故作苦惱:
“不瞞你說啊小妹妹,我其實之前注意到你跟賴斯琮在一起了,其實也是想給你提醒,就是一直想著,如果你們是情侶的話,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您要是覺得不該說的話還是別說了。”墨沉吃著牛角包,語氣淡淡:“說出來膈應人。”
寧雪噎住。
本來都準備好的告密直接卡在喉嚨眼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她想喝口水。
但連水都沒有。
一種怒意倏然攀上心頭,她保持好脾氣,茶裡茶氣的道:
“可是,我還是跟你說吧。畢竟這是你的終身大事,還是應該知道的為好。”
說罷,她從包裡拿出幾張照片。
賴斯琮的心陡然懸了起來。
墨沉餘光掃了一眼,見到那上面有刺目紅色,立刻將其拿在手中仔細看。
照片上的少年年紀不大,但容貌已然長開。
他的身上傷痕累累,只有臉是完好的,那些富人似乎有意欣賞他因為痛苦的扭曲的臉。
把他關在籠子裡,捆綁在椅子上,放在類似水族館的水缸裡。
水中的那張極美,他的白色襯衫被水浮起,閉著眼睛沉入水中,斑駁光芒搭在他的側臉上。
魚兒四下散開,從他身上冒出的血絲像是一根根細紅色的飄帶。
難以想象他在經歷這種事情時是怎樣的痛楚。
賴斯琮站在二樓悄悄探出頭,只是掃了眼照片上大概輪廓,他就已經知道那是什麼照片了。
那些記憶幾乎都磕到了骨子裏。
他手腳瞬間變得冰涼,血色盡褪,身子也不自覺起了顫慄。
她看了。
不要信!
不要相信!
客廳裡,寧雪心疼得紅了眼,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淚:
“是這樣的,這孩子是我家丈夫在外面的私生子,他很可憐,生母想要上位但被我趕走了,後來就聽說這女人因為吸毒把他給賣了,賣給了那些權貴。”
墨沉眉心緊鎖,指腹輕輕摩挲著照片上那虛弱的容顏。
寧雪吸了吸鼻子:“這孩子打小就吃苦,實在是可憐,但是你想想看,他被賣給權貴,長得又那麼好看,那些權貴又會對他做什麼?”
她倏然抬頭,對上了寧雪的眼。
對方神色憐憫,眼底卻又一絲微不可見的得意譏諷:
“這種只是毆打而已,剩下的那些變態,對他做過什麼,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說不定他沒少幹,身上……得有多髒?”
賴斯琮渾身一震。
往事就像是電影般驟然涌入腦海,他臉色漸漸變得鐵青,抓緊欄杆,想要衝下去。
別說了!
別聽了!!
不要再聽了!!!
他的防線瀕臨決堤。
從他這個角度,他看得到寧雪那故作同情實則嘲諷的嘴臉。
卻只能看到墨沉的背影。
她也會覺得自己髒吧?
一定會的吧?
他攥緊拳,額角青筋暴起,卻壓抑著呼吸和微熱的眼眶,卻生生遏制住了想要下樓的衝動。
雙腿就像灌了鉛,形同杆槍般站在那裏,彷彿在等候著死刑。
等著墨沉滿臉失望和厭棄的望著他死刑。
忽然,沙發上的女生動了。
她拿出打火機,直接點燃了所有的照片。
火光漸盛,她手持火把,恍若不覺得痛,火舌幾乎要燒到指尖,徒手給握滅了。
這一舉動驚到了兩個人。
墨沉將碎末灑落在桌子上,動作隨性灑脫:
“你想跟我說,我的男朋友不乾淨,我應該小心,或者,應該丟開他?”
寧雪的震驚一直都沒從眉眼間卸下,詭異於這她的反應,冷靜搖頭:
“我、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而已。”
“我當然知道。”墨沉目光如鉤,死死盯著她:“我什麼都知道。”
氣氛驟冷。
寧雪坐在原定,雖表情還算淡定,內心早已翻雲覆雨。
什麼都知道。
是指什麼意思?
墨沉舒舒服服倚著沙發,視線斜睨:
“寧夫人有一個沾花惹草的丈夫挺頭疼,身邊帶了私生子你自然也容不下。
但容不下,您可以完全以他並非你們家血脈不認,讓他自生自滅。
又為什麼還要把他接回來卻又送到高雅學院裏麵受苦呢?”
寧雪身子顫了顫,緘默不言。
墨沉雙手交疊搭在膝蓋上,毫不避諱的道:“賴斯琮是我男朋友,別人不疼他我疼。起碼他不會像是某些人的丈夫一樣,長得醜還像個狗一樣在外面四處找人撒種。”
頓了頓,她手搭著沙發,輕蔑道:
“不過我也很佩服你,那麼多綠帽子叩在頭上,你也能夠坐穩正宮,很顯然你的天賦點都點在了跟女人作對上,但我懶得跟你扯頭髮,我不吃這一套,因為上不來臺麵。”
寧雪臉色微變,被戳破了反而淡定,也不裝了:“你容不下你的繼母,我也容不下別的孩子出現在我家中,更何況我的家底也不小,我當然不願意讓那些人惦記家產。”
她語氣平緩:“這只是我不得以的選擇,正當防衛。”
“是嗎?”墨沉嗤笑,順手拿起一沓子資料遞到她面前:“我理解您的心思,但我有個疑惑,這些孩子都被你隔絕在外了,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是正常活到現在的?除了賴斯琮。”
她調查過寧雪的資料,處理得很乾淨,如果不是清怨閣這種BUG類的存在,根本不好查詢這些蛛絲馬跡。
賴斯琮前世的死,估計跟她也脫不了干係。
因為她已經不止一次買兇殺人了。
寧雪警惕將資料拿在手裏是,隨便翻閱了幾下。
是幾份死亡報告。
總共有五個。年紀從小到大都有,最小的死於高空跌落,大的失足落水。
的確都是她找人處理的。
死者的名字,她都記得。
她的那個種馬丈夫,在外面播種光是她知道的就已經有六個。
只有賴斯琮棘手。
她下了很多次毒手,都沒能把他弄死,反而成了私生子中最長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