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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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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男人爭寵,她爭皇位(3)

    “都綠道我頭上了我還不生氣?我都不是環保協會的。”

    墨沉翻身跨坐上龍椅,姿勢隨行至極:“這種事情怎麼能忍呢?我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碰,你懂吧?”

    林昱初眸光微閃,將窗戶開啟透透屋子裏的酸味兒:

    “臣夫不敢,臣夫與男夫們共同侍奉您,是不能有妒忌之心的。”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

    她仔細瞧了瞧他眼中的坦蕩,又仔細回憶了下倆人之間的點點滴滴,不以為然:

    “那是因為你不喜歡朕,你若喜歡,不可能不嫉妒的。”

    記憶顯示,林昱初是林家養子,為人端正,是被太后看重,硬塞給皇帝做皇夫的。

    宿主也不是沒有對這位冰美人動過心思,但每每想與他在一起時,他總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很顯然,林昱初不喜歡宿主。

    他只是因為自己不能夠拒絕太后,被迫成為皇夫。

    這樣的男人,或許是應該有個心愛妻子的。

    墨沉睜開眼,看向他,眼珠兒轉了轉。

    不如現在趁熱打鐵,把印記刻在他靈魂上,再想個法子與他和離,讓他出去找尋自己的幸福。

    於是手一勾,她將林昱初猛然拉到自己跟前,正要把嘴巴湊過去,拉近距離結印,就見林昱初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火速推開了她。

    氣氛有些尷尬。

    恰好,小路就進來通傳:“皇上,裴卿求見。”

    林昱初如同大赦,逃似的恭順作揖:“臣夫不打擾您與裴卿相聚,臣夫告退。”

    墨沉懵逼。

    這傢伙竟然比她反應還要快,這是對這具身體有多厭惡?

    而林昱初難得有些步履匆匆。

    他似是腳下生風,但跨過御書房高檻時又堪堪穩了步子。

    只因門前還站著個男人。

    墨衣似夜,卻又張揚張開胸襟,露出那白皙胸膛和若隱若現的粉暈,明明身為男人卻生得極為誘惑,高鼻深目金冠束髮,兩縷髮絲順至額前,一張菱唇似笑非笑,撞見他,笑意更放肆了些:

    “這天上是下紅雨了嗎?皇夫竟然能踏足御書房,小夫還以為,您終日與清風明月相伴,不喜陛下疼愛呢。”

    話是這麼說,可空氣裡面總浮著一股子酸味兒,像大王女臨走前在這打了個飽嗝。

    林昱初連斜都沒斜他一眼:“本宮是皇夫,與陛下在一起,是應該的。”

    裴煙雨笑容哽住,嗤了聲:“小夫聽說剛纔廖小公子叫大王女給糟踐正好讓皇夫看見了,陛下沒賞您?還捨得放您出來?”

    “本宮若是不出來,哪還有你的地方?”

    林昱初瞥向他,語氣嘲弄:

    “感恩戴德著點兒吧,弟弟。”

    說罷,他領著奴才們高傲踏步而去。

    墨沉正在御書房內順便修改奏摺,就聽門咣的一聲,一抹黑色身影大步垮了進來,氣鼓鼓坐到下位,連個招呼都沒打。

    她不動聲色斜他一眼,見到來人這容貌,有些驚豔。

    原來這就是寵冠六宮的裴卿,本名裴煙雨,因備受寵愛,宿主特別在他姓後加了卿字。

    跟大王女一樣是被寵壞的主兒。

    不同的是,大王女是個跟她支稜的大王八。

    裴煙雨是隻嬌氣的貓。

    那她也沒說話。

    安靜了不過三分鐘,她的臉頰就被一雙手捧起。

    那雙漂亮深邃的眼眸深深凝視著她,帶著不滿與委屈:

    “陛下不疼臣夫了。”

    意料之中,但這貓兒著實沉不住氣,她頗感無奈:“朕怎麼不疼你了?”

    “臣夫剛進來,您眼睛都不抬,莫不是皇夫剛走,您心裏還念着他?”

    裴煙雨挑著劍眉,不快刻在腦門上,拿出扇子浮躁的扇了扇:

    “怕不是臣夫不該來,打攪了您的好事兒。”

    這男人爭寵起來,還真是沒有女人點啥事兒啊。

    墨沉支著下巴建議:“剛纔大王女喝了一罈醋回去,你要不要也捎一點,山西特產。”

    男人眼睛一瞪,便是萬般委屈融在眉眼間不可言說,盯著她不說話。

    她無奈揮手:“小路子去把之前我定製好的簪子拿來,送給裴卿。”

    宿主打心眼兒裡喜歡他,死後惦記江山,惦記兒子,惦記裴煙雨。

    她與宿主融合,自然也有感情,見他不開心,她也覺得鬧心。

    裴煙雨收到簪子,不快瞬間消散,卻還將簪子遞給她:

    “陛下親自給臣夫戴。”

    一根金簪刻著虎頭,看起來不倫不類,但戴在他頭上卻是張揚得好看。

    墨沉踮起腳尖打量他,也挺滿意:“挺好的。”

    三字一出口,裴煙雨長臂一攬便將她擁在懷中,似是小貓兒般依著她的頸窩,低語:

    “陛下最疼我了。”

    她怔住,有些無所適從,手臂僵硬拍了拍他:“你知道就行。”

    “但……臣夫聽說陛下跟大王女生了好大的氣。”裴煙雨放開她,神情有些困惑:

    “您怎麼大王女了?”

    這問題問得有些奇怪。

    墨沉微不可察皺了皺眉:“不過是小懲而已。”

    “那您沒懲罰廖小公子?”

    “他是被強迫的,但大王女是故意,她在皇宮之中明目張膽動了朕的男人,朕難道還要貼心的送上床不成?”

    裴煙雨聞言哽住,認真點頭:“皇上做得對。”

    話是這麼說,可他的眼神裡面似乎總藏著別的什麼。

    但還不等墨沉看清楚,他就將她抱住,手臂收得很緊,像是要將她融入骨血之中。

    她沉默片刻,輕聲說:

    “你抱疼我了。”

    裴煙雨身形微頓:“臣夫只是收到簪子太開心了而已,今夜家宴,臣夫好好收拾收拾,如何?”

    他已然沒有來時熱情。

    墨沉面無表情看著他,嗯了一聲。

    裴煙雨歡喜退下後,小路子上來奉茶,說了一通這茶水好話,想哄她喝兩口高興。

    但她有什麼不高興的,坐在椅子上,把茶蓋重重一扣,冷聲道:

    “路子,你還記得朕初遇裴卿是什麼時候嗎?”

    “奴才當然記得,那時候,是您微服私訪,大王女說想去酒樓坐坐,結果就遇到了被欺負的裴卿。”

    說到這段往事,小路子還有些神往:

    “像話本子裡的故事一樣,您英雄救美,裴卿就跟了您,說起來,若不是大王女,您還不一定能遇到裴卿,無形之中,大王女跟您和裴卿牽了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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