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眼瞎吧。”墨沉幽幽接了話茬：“畢竟她對我哥哥們那可是真心的，真心做飯，真心討好，真心當一條舔狗。”

    “那她怎麼不舔咱們呢？”九九想不通，走上前把她撈起來：“你舔舔我們，我們也不能虧待你啊，還是說，我們是女人，你看不上？”

    孟佳念沉默不語，已經沒有力氣哭了。

    她只幽怨看向她們，眼神裡的恨意也不遮掩：“你們這樣欺負我，不會有好下場的，哥哥們知道了，就算我不說，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女生們眉心一皺，不約而同看向墨沉。

    從頭到尾，墨沉都沒有動手。

    她打排位賽打得酣暢淋漓，等介面上出現勝利字樣時，她徐徐抬眸，依舊懶散：

    “你想告狀？”

    孟佳念瞳孔驟縮，下意識後退了幾步，警惕看著她：“你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我當然要說，你這是校園霸凌你知不知道？

    “校園霸凌？”墨沉嗤笑，不以為然：“我們打你了嗎？”

    她把她逼在牆角，看她哭泣委屈的嘴臉，笑容愈發詭譎：“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挑撥人家男女朋友關係，搶人家學生會副會長的身份，故意接近學生會長這種事情都是你自己一人為止，說我們校園霸凌，那你呢？”

    孟佳念表情逐漸變得失控。

    樁樁件件的罪狀都放在明面上，她無法辯駁。

    為什麼這幫人會知道，她當初做的時候明明沒有人知道的！

    “你現在應該在想為什麼大家都會知道是吧？”墨沉掐起她的臉，冷笑：

    “其實大家一早就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只不過是礙於你是宋家一條狗的身份不敢對你怎麼怎麼樣，但是現在不同。”

    她語氣溫柔和善，卻狠狠收緊虎口：“現在有我在，天塌下來我頂著，所以大家想怎麼欺負你就怎麼欺負你，你當初做的那些錯事，樁樁件件都要償還的。”

    孟佳念被掐得疼痛難忍，望著她，眼裏滿是哀求：“意羨，你不能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嗎？只要你肯給我，讓我一點點償還也可以，不行嗎？”

    人死不能復生，犯過的錯也沒辦法收回。

    墨沉不說話，只笑得詭譎，順手替她整理了下衣衫褶皺：

    “以後你們隨便怎麼欺負她，出了事我擔著。”

    那些女生眼中頓時泛起狠絕光芒：“那咱們可就要大顯身手了。”

    “剛纔都沒罵爽。”

    “小白蓮花一天天就知道找人求助，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你自己要是有能耐咱們也不會動你，但你偏偏就是跟男人鬼混的。”

    “沒有男人你不能活了是不是？”

    “不在背後陰人你是不是就不開心啊！”

    女生們再次把孟佳念圍成一團責罵，就見那被人當成寶貝的孟佳念縮成一團，滿臉無措。

    墨沉與九九出了女廁。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她抬眼看去，見到一男生朝她跑過來，神色擔憂：

    “怎麼回事兒？我聽說孟佳念被打了？”

    這傢伙是五哥特別吩咐要在學校裡面保護孟佳念，每天都跟在孟佳念身後就像是一條小舔狗，噓寒問暖的。

    眼下訊息倒是靈通。

    墨沉側過身，示意他自己進去英雄救美。

    但男生就往女廁所裡面探了個頭，確認裡面的人是孟佳念之後撫著心口：

    “草！她終於被打了！”

    墨沉：“……”

    “這女的天天變著法折磨我，要喝冰的又要喝熱的，我不愛動，她就哭，嚶嚶嚶去告狀，搞得我跟他媽孫子似的，把她當親奶奶伺候，結果她他媽在背後說我壞話，說我看上她，我還被打了一頓。”男生憤憤不平，望著坐在地上已經開始被收拾的孟佳念：

    “我看到她都手癢癢！”

    說罷，他衝着墨沉笑得討好：“大小姐，你這樣收拾她，宋家那五位知道了怎麼辦？”

    “知道就知道啊。”墨沉倚著門，懶散笑笑：“我難道不姓宋嗎？”

    男生一愣，更是討好：“那倒是，您也是宋家大小姐，不至於怕她。但是待會兒您能不能不要跟孟佳念說我來過，就說我不知情。”

    “可以。”

    對方鬆了口氣，依依不捨探頭看了眼孟佳念，給墨沉豎起大拇指：“您真牛逼，學校裡面的人都知道你開始帶頭收拾孟佳唸了，都說你是大姐大。以後有事兒您叫我，我也要給孟佳念背後捅刀子。”

    九九也開心：“意羨，你看到了嗎？不知你一個人受她壓迫，你如今能夠下手，也算是幫咱們找到了個豁口。”

    “我這也是有理由的。”墨沉拉她到一邊，把她之前遭到關禁閉，以及被流氓欺負的事情告訴了她。

    強調了自己費了多大力氣才從流氓手裏逃脫，沒被流氓得逞。

    九九是她從小到大的死黨，一起捱罵捱打，從來沒有拋棄過彼此。

    她告訴她，是爲了將來有一天，九九能夠幫一把。

    九九聽完沉默了一秒，朝著孟佳念擼起袖子就要打：

    “她他媽是不是不要命了！”

    墨沉抬手抓住她：“別過去。”

    “可是她他媽的讓你收了那種委屈！”九九眼眶發紅，氣得手都在抖，拿出手機翻閱聯絡人：

    “我這就找人收拾她！”

    “九九。”

    墨沉按住她肩膀，一點點將九九情緒安撫平靜：

    “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我哥哥她們都不知道，就算是我現在說了，他們也說不定會幫她找藉口，說她是無辜的，說不定還會說被流氓欺辱是我的錯，對於我哥哥來說，孟佳念比我更重要。”

    九九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眼裏噙著淚，表情裡滿含心酸和心疼：“可你就這樣委屈著？”

    “不，我們要換一種方法，等孟佳念在他們面前漸漸變得廉價，等他們開始對我感到愧疚，我要讓他們愧疚加倍，也要孟佳唸的報應加倍，這纔是我想要的。”

    九九抹了把臉，堅定頷首：“好，我聽你的，你說我怎麼做？”

    墨沉低聲道：“今天晚上有個舞會，但凡是在Z城中提的上名字的人士皆會參加，孟佳念一定會表演小提琴，把我的名字挪到她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