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這麼肯定。

    墨沉誒了一聲，語氣悠長：“你這麼恨我啊。”

    “當然，如果不是你，我的腿還好好的，現在等待我的是很好的前途，我說不定已經有了很好的成績，我的人生絕對比現在更好。”徐槿初斬釘截鐵，憤恨凝視著她：“我的日子，就不會變得像是現在這樣！”

    “但你跟在蕭塵身邊，如果你能夠好好努力，就算是沒有雙腿，你也能獲得很好的成就。畢竟你要當設計師，有個金主撐腰，再有實力加成，不可能不成功。”墨沉狐疑：

    “為什麼你沒試試？”

    徐槿初怔住，怒道：“當然是因為我沒有腿！我無法精力專注！”

    說得這麼肯定，墨沉不知道要露出怎樣的表情，她看了眼她，掂量著道：

    “我有個辦法能讓你站起來，重新走路，但……你得跟我做個交易。”

    1077驚道：“沉爺，這、這不符合規矩吧？”

    沒什麼不符合規矩的。

    她是首席，她說了算。

    墨沉望著徐槿初，很清楚能看到她周身纏繞的一團戾氣。

    這傢伙如果是非自然死亡，那也是要被清怨氣的主兒。

    她可以給她個機會。

    畢竟這口鍋硬叩了這麼久，這輩子也撇不掉的。

    徐槿初獰笑：“你？你讓我站起來？”

    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得了吧，就連國外的醫生都沒有辦法，我的腿不能走就是不能走了，你一個窮鬼還能有辦法？”

    墨沉也不惱，伸手扶她：“來試試？”

    徐槿初一怔，自己身子就被迫提了起來，剛想甩開她，卻發現自己站住了。

    雙腿從未有過的力量感將她支撐著，這種感覺太熟悉，卻又很陌生，陌生得她渾身顫慄，不敢置信。

    “走一走？”墨沉提議。

    徐槿初肢體很僵硬，她緩慢向前走了幾步，這雙靴子的感覺分佈在腳掌之中，瞬間驚愕得紅了眼，越走越快，逐漸奔跑起來。

    像是不知疲倦，她大步跑在醫院前面的石階上，幸好深夜四下無人，否則定然覺得這是個瘋子。

    她也真像個瘋子，上躥下跳，跳上花壇，奔向遠處，往墨沉這邊跑過來的時候，忽然腳下絆了，摔了個狗吃屎。

    摔得真狠，整個人都往前滑了一點，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墨沉差點以為她摔死時，徐槿初踉踉蹌蹌爬起，衣服磨破了，鼻子、膝蓋上全是血。

    但她卻笑了。

    紅著眼睛，眼淚大顆大顆涌出來，笑得像個傻子：

    “疼的、是疼的！這不是夢，這不是夢！！”

    墨沉將她拉起：“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你的腿不再遭遇事故病變，都會與常人無異。”

    感受過雙腿的力量，她就再也不猶豫：“你說吧，什麼條件？”

    “第一件事，就是保守秘密，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只能跟外人說，是你自己好的。”

    墨沉束起兩根手指：

    “二，放棄你現在擁有的一切，蕭塵也好，奢侈品也好，你的條件會回到你過去那樣貧困，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努力出來。”

    徐槿初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