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天雷
只見那一面小旗幟的位置不停的涌現出鮮血,這些鮮血在觸碰到地面的時候還發出來滋滋滋的聲音。
可是這個斗笠男子在觸碰到鮮血以後,身體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在這時,這一片鮮血突然像是沸騰了一樣,不停的冒著泡泡,我表情凝重的看著這個位置。
這些粘稠的鮮血突然緩緩立了起來,形成了一個人形的物體,漸漸的這個人形越來越清晰,居然變成了一個低著頭哭泣的女子。
這個女子一身血紅色的衣服,但是面板卻無比慘白,當我看到這個女子的長相,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
只見這個女子的嘴角開到了耳朵根,而且嘴巴里長著如同鯊魚的牙齒一般尖銳的牙齒,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沒有鼻子。
她鼻子的位置光禿禿一片,嘴巴張著喘氣,還能夠聽到她傳來如同風箱一般劇烈的喘息聲。
她的眼珠子還是重瞳,在這種地方看到,感覺格外的滲人。
“血鬼影!”韓九龍驚呼一聲。
“沒想到堂堂韓九龍都還記得這種小把戲啊。”斗笠男子冷笑著開口道。
“這種東西已經絕跡幾十年,沒想到現如今居然還能見到。”韓九龍冷哼道。
“既然你都沒見過,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吧。”斗笠男子話音剛落,這個血鬼影突然手一揚,無數的鮮血鋪頭蓋臉的澆了過來。
而與此同時,韓大師雙手一拍,從自己的袖袍裡面飛出了許多張黃色的符咒,這些黃色的符咒把這些鮮血還有那個邪祟給牢牢的包裹成了一個球狀。
“你們這兩個都快跑,你還以為我保護得了你們嗎?”韓玖龍怒罵道,我連忙拉起了林小雨的手,就朝著前面跑去。
可是我們剛跑了幾步就看到了那個如同伽椰子的邪祟趴在的地上,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我們爬了過來。
我也沒有想到這玩意兒居然沒有死,情急之下,我的右手一拉七星銅錢劍從我的身後快速飛來,直接插在了這個邪祟的額頭上。
可是這個邪祟已經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雖然說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是還不足以直接幹掉她。
就在這時跟在身旁的林小雨拿出了一張帶著銅鏽味的符咒,林小雨將這張符咒往前面一扔,這張符咒馬上就崩裂開來,緊接著一道閃電,從符咒當中劈了出來。
直接將這個邪祟劈的倒飛了出去,我看到這一幕也不敢多做停留,反而是快步朝著來路跑去。
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只見那個邪祟在地上哀嚎了幾聲之後,便朝著我們的方向追了過來。
我也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眼看著那個邪祟越來越近,我一咬牙索性拿出了掛在脖子上的玉佩將玉佩塞進了自己的嘴裏麵。
“臨兵鬥者,皆列陣前行!”我也顧不上我請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能是盡我所能,增強自己的實力。
而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有三個奇怪的東西涌入了我的身體裡面。
“好痛啊!”
“我要殺了你!”
“就是你這傢伙!”
我的嘴裏麵發出了三個不同的哀嚎聲,我立馬反應過來了,進入我身體裡面的這三個,估計就是那三個被折磨致死的人,而且他們的魂魄現在還在附近,所以他們三個同時進入了我的身體裡面。
不過讓我感覺到慶幸的是,這三個邪祟似乎對身旁的林筱雨並不感興趣,他們操控著我的身體,直接回過頭看向了那個邪祟。
看到這一幕,我內心一陣,畢竟他們也只不過是剛死不久的邪祟,想要對付面前的這一個傢伙,估計沒有那麼容易。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看到了我的手臂上滲透出來了,一股又一股的陰氣。
我的腦海裏麵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三個邪祟,該不會是那一個帶著斗笠的男子想要煉製的邪祟吧。
因為我身體裡面的這三個傢伙怨氣無比的深重,明顯就是飽經虐待而死。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帶著斗笠的男子想要煉製出邪祟,所以纔會故意的虐待他們。
當我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我連忙放鬆了自己的身體,不再和他們爭搶我身體的操控權。
只見我的面板表面不停地滲透出來黑氣,而且這些黑氣如同液體一般,朝著周圍流淌而去和下一秒那個趴在地上的邪祟的手,已經觸碰到了這些黑色的液體。
只見這些黑色的液體就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樣,出現了一根又一根的觸鬚,牢牢的綁住了這一個邪祟的手腳。
緊接著這一些黑氣變成了一根又一根的長矛,不停地貫穿著面前這個邪祟的身體。
這個邪祟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哀嚎聲,這些長矛每次貫穿邪祟的身體的時候,都會帶出來一片陰氣,過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這邪祟的身體變得越來越透明。
最終一根黑色的長矛貫穿了這邪祟的頭顱,這邪祟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了三界之內。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我感覺我的身體無比的沉重,我知道是因為我的身體是人類的軀體,大量的陰氣聚集在我的體內,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而就在於我想著應該怎麼奪回身體的操控權的時候,我感覺這三股力量消失在了我的身體裡面。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一旁的林小雨看到了我這個樣子,連忙過來將我拉了起來,扶著我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鋼鐵廠的門外。
我們剛跑出鋼鐵廠的門外,我就看到了天上烏雲密佈,而且這些烏雲就如同漩渦一般。
下一秒一道天雷從天而降,直接擊打在了一片空地上,這一片空地估計就是剛纔下水道的位置。
緊接著我們看到了地面上出現了一道足足有三米寬的豁口。
而與此同時,一個黑影從裡面一躍而出,我定睛一看這個人臉色蒼白,而且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的,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傢伙不正是剛纔的那個斗笠男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