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信不信小爺斬了你
“小兔崽子,你這是在找死。”葉流蘇的這番話,頓然間讓尤渾怒火沖天。
旋即,在其背後,陡然間升起了一道七彩霞光,憑空祭出一把長刀,閃耀著陰寒光芒。
葉流蘇見此,輕笑一聲,淡淡道:“鬥法?你還不配!”
趙大姐此時也是一肚子苦水,但卻還是很識相的緩緩退出二人中心,畢竟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她所能控制得了的了。
尤渾雙眸微微闔目,嘴角帶著幾分冷然,陰寒的說道:“一個小小的賤商,也敢跟我鬥法?那好,今天本少爺就給你一個痛快的。”
言罷,周遭幾個彪形大漢同樣是嗤笑起來。
眼神之中略帶著幾分憐憫,冷然道:“一個小小的凡人,也敢鬥法人仙?你這個賤商還真是狂妄自大,可悲,可嘆。”
葉流蘇伸了一個懶腰,淡定自若的瞥了在場幾人一眼,說道:“好!去生死擂。”
說完,便是朝著生死擂走了過去。
生死擂臺,坐落在大商雁南街,常有修士於此鬥法,生死無論,隔絕於商法之外。
雁南街的風景還好,綠樹成蔭,但地處稍偏,沒什麼大的商鋪,除了旁邊的茶鋪稍稍固定。
周圍的房屋稀稀疏疏,一些沿河而建的房屋一頭會伸出水面,如同河邊的吊腳樓一般。
不過與之相對的,雁南街頭諸多行人,也是紛紛面帶苦澀,肉身之中是,不知多了多少傷痕,滴滴答答的鮮血,浸染青石,隨著行人來去,化作一條細小血線。
麻蛋,這地方還有點嚇人。
趙大姐跟在葉流蘇的身後,手臂上挎著一半米左右的竹籃,略帶皺紋的手掌,輕輕的拉著葉流蘇的衣角,壓低聲音,湊到葉流蘇耳旁說道:“流蘇,這地方可不是鬧著玩的,再說了,那尤渾可是人仙巔峰,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葉流蘇輕笑一聲,神色無奈。
他很想說一句,老子都地仙了。
但怕嚇到趙大姐,便也只能是淡淡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人仙嗎?就算是大羅金仙,在我眼中也不過爾爾!”
趙大姐一臉懵逼。
伸出手用手背輕輕的貼了一下葉流蘇的額頭。
也沒高燒啊!這怎麼還開始說胡話了呢???
她跟葉流蘇是鄰居,自然是知道這葉流蘇從未修煉過任何功法,道法。
先前好心,曾拿了一部家傳道法贈與葉流蘇。
可誰知道,這個小癟犢子說修煉太累挺,還沒啥用。
就給拒絕了。
現在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還想跟人幹架?
與此同時,就在趙大姐有些發愣的時候,葉流蘇已然走遠,臨近不遠處的生死擂。
尤渾凝視著葉流蘇的背影,一臉深燃,冷笑道:“區區凡人,本座今天就要你知道什麼叫做神仙手段。”
“嘿嘿!公子,對付這小子,那還不是一刀的事?”尤渾身邊的幾個中年壯漢,一臉詭笑著說道。
不管是這些衙役,還是尤渾本人,在他們看來葉流蘇只不過就是一個凡人,而現在區區凡人想要與仙人鬥法,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況且尤渾本身跟腳不錯,還是人仙境界的強者,誅殺葉流蘇這般螻蟻,揮手可滅。
趙大姐回過神來之後,那精緻的面頰微微輕顫,轉身朝著皇宮行去,捏著手中的令牌,恐怕此時只有小王子能救葉流蘇一命了。
她很清楚,葉流蘇若是與之對戰,必死無疑。
很快,生死擂的訊息,已然傳開,諸多大商權貴,紛紛有所耳聞。
“一個賤商,還要挑戰尤渾?”
尤渾跟腳不錯,已經得到了商王的賞識,所以在朝歌城內,還算是小有名氣。
就算是一些大教弟子,聽到這般訊息,也是紛紛驚愕:“這尤渾可是人仙巔峰,跟腳不錯,體質兇悍,那賤商是什麼境界啊?”
人群之中,眾人紛紛議論著。
“嗨,道友,你這就不知道了,一個區區賤商,能有什麼境界,就是凡人一個,而且聽說連道法都沒有修煉過。”
有人與葉流蘇相識,恥笑著介紹到。
周遭眾人聞言,頓覺有些不可思議。
一個凡人,欲要挑戰仙人?
我欲封仙????
這不是自己在找死嗎?
這不擺明了就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眾人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暗暗道:“完了,估計沒什麼看頭了。”
言罷,便要離去。
然而......
在其身後不知何時密密麻麻,人流涌動。
麻蛋,想走都走不了了???
在他身旁的道人,卻是嘿嘿一笑,很是平靜的說道:“道友,看一會唄,反正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就當看殺雞了,而且聽說尤渾還給錢呢!”
聞言,這中年大漢這纔是微微一愣,雙眸之中涌現出一絲不可思議。
怪不得這麼多人,原來還給錢。
給錢???
想到這裏的時候,那中年大漢表情也是越發的開始變得變態了起來。
甚至還在高呼著:“尤渾兄弟,我堵你一招就能將這個賤商擊殺。”
聞言,人群之中豁然間傳來一道陰鬱的聲音,陰冷至極的說道:“為什麼要殺了他?斷其四肢,讓他想野狗一樣活著不好嗎?”
這些人大多都是尤渾的狗腿子。
現在自家主人被人如此羞辱,恨不得親手將之誅殺。
一時間,周遭眾人,面色興奮不已。
對於他們而言,這葉流蘇不過就是一個任由斬殺的螻蟻罷了!
而青石擂臺之上的葉流蘇,卻是面色平靜的瞥了一眼尤渾,淡淡道:“你的這些狗腿子還真還有意思!”
言語間,嘴角微翹,盡顯欷吁。
“螻蟻,小兔崽子,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本少一刀剮了你?”尤渾神色陰沉,一張臉上彷彿是能夠擰出水來。
葉流蘇在口袋中摸索起來,不多時,一盒華子,已然出現在掌心之中。
眸光微凝,看著那僅有一根華子的煙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又要斷糧了???
要不把陰陽兩儀燈兌換了???
他並不在乎對面尤渾的叫囂,甚至根本就沒有把尤渾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