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月夜明
葉流蘇的面色漠然,淡淡的開口的:“老許,我那得給你開的工資應該不少吧。”
“現在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聽聞此言,百里無塵,豁然間,呆愣在原地。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許墨然,甚至有些懷疑對方竟然敢去招惹葉流蘇這樣的人物,而且還直接背叛。
對於背叛這種事情,基本上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去忍受的,即便是葉流蘇。
百里無塵,眉頭緊皺,甚至在心中暗暗思量著要不要跟眼前的老許撇清關係。
許墨塵臉色慘白,周身輕顫,一臉的惶恐之色,眉宇之間竟然是若隱若現的出現了一道沉沉的死氣。
葉流蘇看著眼前的許墨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是平淡的,緩緩的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白玉杯,端起白玉杯湊到嘴旁,抿了一口酒水,淡淡的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如果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可以幫助你。”
葉流蘇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許默然。
很顯然,許墨然見到自己之後,眼神之中雖然有些恐懼,而且還有些欲言又止,但是一直到現在,他也沒有說出半個字。
不過葉流蘇很是清楚,許墨然絕對是有事相求,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如此的恭敬。
甚至平時的時候,他跟許默然還經常開玩笑。
許墨然的額頭之上佈滿著細密的汗水,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旋即緩緩起身,開口說道:“老闆,既然您已經看出來了,那我也就不跟您拐彎抹角。我最近的確是遇到了一點麻煩,而且這座《石頭記》私人訂製酒樓也並非我的本意。”
此時,許墨然說話的時候,雙手在地上不斷的揉搓著,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恐懼。
葉流蘇很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就從他的話語之中聽出了一些別樣的意味。
這《石頭記》私人訂製酒樓並不是他的本意,那也就是說在他的背後還有人指使他,這個人會是誰呢?
葉流蘇半眯著眼睛,神色平淡的說道:“既然你是我手底下的人,而且在我那裏工作能力還算不錯,你若是有麻煩的話,用我幫忙力所能及我自然會幫助。”
徐墨然半跪在地上,緩緩的搓手掌,開口說道:“這個......這個您也知道,我平時的時候就喜歡出去玩兒幾把,但是前幾日遇上了幾個公子哥兒,說是新開的那家賭坊,裡面的荷官手法很是低階,想帶著我一起去玩幾手賺到錢。”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裏,你也知道我平時玩的時候也會用一些手段。”
“原本以為新開的賭場,而且和關都是一些普通人物,應該看不出來什麼。”
“可是誰能想到,哇,人家一打眼兒就看出我使用的是灌鉛骰子,結果當時就給我扣住了。”
說這話的時候,許墨然有些不好意思,一臉愁容。
這也是他背叛葉流蘇的起始。
聽聞此言,葉流蘇微微眯眼,淡淡的說道:“那你欠了人家多少錢大不了還上就好了,如果沒有的話,我這裏有。”
聽聞葉流蘇此言,許墨燃原本就尷尬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至極,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開口道:“要是那麼簡單就好啦,但是現在人家讓我在這兒開一個仿製版的《石頭記》,私人訂製酒,所以說我纔沒有辦法也只能照做。”
聽聞此言,葉流蘇的嘴角微微翹起,他隱隱間感覺是許墨燃好像是被人算計了,當然,算計他的,一定是奔著《石頭記》私人訂製酒樓過來的。
畢竟這《石頭記》私人訂製酒樓的一天流水,足足幾千仙貝,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聽聞此言,葉流蘇的手指在桌子上緩緩的堵著,不管那個人是奔著只自己來的,還是奔著別人來的,對於葉流蘇而言毫無水。
微微抬眸,緩緩的看著這個仿製版的《石頭記》私人定製酒樓。
葉流蘇心中也是隱隱間多個幾分算計。
反正他一直就想開個分店,現在既然有人幫他把分店開好,自己哪有不接著的道理呢?
葉流蘇微微眯眼,緩緩起身,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在場之人臉色之中,進階是帶著幾分愕然。
甚至有些搞不明白葉流蘇到底想要去幹什麼。
百里無塵:“......”
帝辛:“......”
徐墨然:“......”
就當葉流蘇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百里無塵豁然間,開口叫住了葉流蘇,說到:“葉流蘇公子,你要去幹嘛啊?”
葉流蘇很是漠然的對著身後的百里無塵拜了拜手,神色平淡的開口道:“啊!不幹嗎,出去看看。”
“我倒要看看是有誰敢威脅我手底下的人。”
百里無塵,眉頭緊皺,臉色稍稍有些難看的說道:“葉流蘇公子,月夜賭坊那群人個頂個的都是亡命之徒,而且甚至有很多人都是戴罪之身的修者,下手狠毒,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小心吶。”
對於葉流蘇的實力,百里無塵並不是很清楚,但是能夠讓帝辛如此的敬佩,估計應該不會太過於卑微。
可相同,月夜賭坊也並不太好惹,所以百里無塵這纔是開口讓葉流蘇小心一些。
葉流蘇點了點頭,他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手段強橫的修者。
甚至對於他而言,其實刨去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他本人能夠擁有的實力並不是很高,也僅僅就是一個小小的玄仙而已。
在這個靈氣如此蜂擁的時代,一個小小的玄仙境界,強者還真算不得什麼?
當即也是點了點頭,緩緩坐了回去,對著百里無塵開口說道:“也好,那我明天再過去,今天晚上幫我準備一下月夜賭坊的背景,然後交給我。”
“我想對於這一點,百里公子應該不會很為難的。”
百里無塵連忙擺手,微笑著說道:“這個簡單,我之前就因為老許的事情我調查過他們,他們的背景我現在到底算是一清二楚,我這就回去給您取,一會兒就給您送過來。”
“說實話,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這可惜就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
“如果葉流蘇公子需要的話,我百里世家願意以任何方式配合。”
百里無塵還是爽快的答應了葉流蘇的要求,沒有一絲一毫的辯解。
他跟許墨然的關係極好,不單單是因為普普通通個人因素,更多的也是因為許默然給百里家帶來的一些利益。
如果葉流蘇出手,當真能給對方一個教訓的話,那對於他們百里家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也能讓其他世家門閥,看見他百里家背後的這棵大樹。
到時候有人想要對他們百里世家動手的話,那可就要考慮考慮。
許墨塵的神色稍稍有些難堪,對著葉流蘇微微拱手很是諂媚的說道:“老闆,這一次還是要多多的謝謝你。”
“你放心,從今以後不管這件事情能不能成。我徐默然為您馬首是瞻。”
“只要您說一句話,我必定竭盡全力給您辦到。”
“就算是我辦不到的我也會想盡辦法去辦到。”
徐墨然還是誠懇的開始表忠心。
對此,葉流蘇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同意,也並沒有表示拒絕。
而且他也很是清楚,如果這件事情辦不成功的話,徐夢然估計還要給人家做事兒。
所以最終的目標還是要看這件事情能不能成功。
很快,百里霧塵就派人將對方所有背景陳列在葉流蘇的眼前。
葉流蘇的面色很是平淡,坐在原本的位置上不斷的翻看著自己手中那百里無塵帶過來的背景關係圖。
不得不說,這月夜賭房的老闆月葉明倒也還算得上是一個人物。
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手底下跟著的修飾更是達到百人之多。
將手中的背景關係頭撇到一旁,葉流蘇緩緩起身,準備朝著月夜賭坊走去。
越過這條寂靜的街道,越夜賭房就在距離這條街道不遠處,相隔不足一里地的地方。
走到月夜賭房的門口之後,只見這裏麪人流涌動,而且浮動著濃濃的白霧。
裡面人聲鼎沸,基本上每一個人都頂著重重的黑眼圈兒,看上去很是疲憊,但卻依舊興奮的在那裏下注。
在月夜賭房的門口,還有兩個精壯漢子,手中拿著短棍,一雙閃爍著精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每一個從賭坊進入或者走出去的人。
見到葉流蘇來此之後,其中一人緩緩上前,嘴角微微一翹,雙手插在腰間,對著葉流蘇開口說道:“小子,看你這樣子應該不是一個老手,想必不是過來玩兒牌的吧?”
“我們這裏是賭房,既然你不是過來玩牌的,那應該就是來找麻煩的。”
“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啊,這位公子哥兒。”
那精壯漢子倒是練就了一雙好眼力。
很顯然,他並不認為眼前的葉流蘇是過來玩牌的。
尤其是在看到葉流蘇那一臉陰沉的模樣之後,更是篤定對方定然是過來找麻煩的。
葉流蘇的面色還是平淡,嘴角微微一翹,神色淡漠的開口說道:“我的確不是過來玩兒牌的,你們這裏的老闆叫做月夜名,你去跟他說,我是因為許墨然的事情過來找他的,如果他不出來見我的話,那我只能進去會會他。”
“你算個什麼東西呀?”
“也敢見我們老闆。”另一名精壯漢子抬手指著葉流蘇惡狠狠的說到,一臉的不屑,面色之中略帶著幾分厭棄。
只不過還未等他這句話說完,只見葉流蘇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陡然間,那精壯漢子竟然是化作了一道血霧隨風而散。
看到這裏的時候,另一人更是周身輕顫,神色難堪至極,瘋狂的吞嚥著口水。
他見識過對方的手段之後,尤其是聽見對方的威脅,更是讓他隱隱間感覺到這件事情務必要快些,告訴自己的老闆月葉明。
當即便是對著葉流蘇微微拱手開口說道:“這位公子還請在這兒稍等片刻,我現在就去報告老闆。”
此話說完,便是一溜煙兒的跑進賭坊最裏面的房間。
“東東東!”
那最為豪華的房間傾刻間被人敲響,一個精壯漢子直接跨入其中。
“到底怎麼回事?剛纔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現在任何人都不要進來。”
“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是麼?”
直接那精壯漢子剛剛跨入房間之後,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隨即響起。
說話的男人是一個長相十分陰柔的男子,身披著一身淡黑色的長袍,把玩著兩顆巨大的月明珠,一臉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精壯漢子。
與此同時,眼前的名精壯漢子也是周身瑟瑟發抖,連忙回答道:“掌櫃的,是這樣的,剛剛有一個人過來要見你,好像是一個硬茬子,而且還說......”
“還說什麼?”
“他還說他是爲了徐夢然的事情來找你,如果你不出去的話,他就要進來了。”
那精壯漢子神色稍稍猶豫一番之後,將葉流蘇的話原封不動的說出來。
“好大的口氣呀!”
“好久沒遇上這麼有趣的對手了,既然如此的話,那為什麼不見呢?”
“你出去跟他說說,說我現在就設宴款待他。”
“把他領進來,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什麼樣的實力。”
“敢單槍匹馬的到這兒跟我叫板。”
“是誰給他的膽子?”
月葉明嘴角輕翹,旋即將那修長的雙腿搭在一旁的桌子上,彷彿是並不在意這位挑戰他威嚴之人者一般。
那精壯漢子聽聞此言,當即哪敢猶豫,連忙是對著月夜明拱了拱手,這纔是緩緩轉身,朝著月夜賭坊之外走去。
那幾分鐘之後,指尖的精壯漢子走出月夜賭坊對著眼前的葉流蘇微微拱手開口說道:“這位公子,我們家掌櫃的說了,現在就讓我帶您進去,而且他還要設宴款待您。”
“你看我們是直接越過賭坊進去還是從側門直接到達我們掌櫃的招待您的地方?”
葉流蘇微微抬眸,神色平淡,漠然的說道:“走吧,哪裏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