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個什麼事情啊，真是……糟心。”

    蘇暖暖成功被擠到角落。

    她選擇回教室休息，無意間路過操場和教學樓的小道，發現有兩個女生聚在一起說話。

    什麼話非要在這說，而且今天是運動會，沒有晚自習沒有早自習，全天不安排課程，雖然有作業，但是紀律根本管不好，大家都帶著手機，有什麼事情不能公開說的，不能在手機上交流嗎？非要在這路邊神神秘秘。

    蘇暖暖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好奇心驅使她去偷聽一下。

    “你說……要把蘇茉的人格主權讓出來嗎？可是這件事不會很危險嗎？要是控制不好的話……”

    何儒說話都斷斷續續，因為實在是覺得這事情不靠譜。

    “有什麼，又不是在你身上動刀，你還想不想救你姐姐了？你就不想一想，為什麼你姐姐不願意告訴你的事情，都願意告訴蘇茉，而且不管是之前那個還是現在這個，你姐姐都很喜歡，我覺得蘇茉最近可能去看你姐姐了。”

    夏馨意拍了拍何儒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你看你姐姐的情況不也很穩定嗎？就是心病過不去而已，你這麼做都算是給蘇茉幫忙了。”

    何儒還是很猶豫。

    之前何瓀發病的時候，她無意間遇到過一次，還是很恐怖的，好像整個人都不受控制一樣。

    “我覺得現在的蘇茉雖然奇怪，但是起碼情緒很穩定，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就不能……”

    夏馨意斬釘截鐵。

    “不能，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我是信任你所以才告訴你，既然你不支援那我也不會強求，我自己去辦就是了。”

    她們之間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夏馨意轉過身走了半步又回過頭。

    “對了，雖然我不強求你，但是你可別來隨便干涉我的計劃，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蘇暖暖偷聽到了這些對話，雖然有點一頭霧水的樣子，但是還是能聽出來她們是在討論蘇茉的事情，而且，她們也知道蘇茉的第二個人格。

    蘇暖暖思索良久，覺得這件事情必須告訴蘇楊或者蘇茉或者岑煬。

    但是告訴蘇茉本人的話，好像不是最佳方案。

    蘇暖暖拿起手機，剛想給蘇楊發訊息，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那人的手冰涼涼，把蘇暖暖嚇得一顫。

    “沒想到學姐居然有這樣偷聽的習慣啊。”

    夏馨意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蘇暖暖身邊，此刻她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

    “剛纔學姐都聽見了什麼，學姐認識蘇茉嗎？”

    蘇暖暖沒想到夏馨意一上來就這麼直接。

    還沒等她回答，夏馨意的視線就落在了手機上面。

    “啊，你不會偷偷錄音了吧？”

    夏馨意的語氣越來越低沉。

    蘇暖暖默默開啟手機裡的錄音檔案，裡面空空蕩蕩什麼記錄都沒有。

    她把這幅畫面展示給夏馨意看。

    夏馨意鬆了口氣，但是臉色並沒有好轉多少。

    “今天的這件事，學姐應該會幫我保密的吧。”

    蘇暖暖臉色麻木。

    夏馨意以為自己剛好遇上一個好欺負的，嘴角的笑意越發猙獰。

    “要是學姐敢隨便亂說，我就說學姐是爲了和男生偷情才藏在這塊地方，結果不小心被我撞見，然後惡人先告狀……學姐你覺得大家會相信誰呢？我們不妨拭目以待。”

    蘇暖暖站起身，平視夏馨意，舉起了另一隻手裏的錄音筆。

    “手機可是禁止帶進學校的，你以為我會圖個方便，依賴手機嗎？”

    她嘴角的括弧一點點擴大。

    “學妹，今天遇見我真是算你運氣太差了，現在我手裏關於你的把柄可不止這麼一個。”

    夏馨意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到極致。

    “你到底是什麼人？”

    蘇暖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鮮豔的學生卡，在夏馨意麪前一晃而過。

    夏馨意瞳孔微縮。

    “學生會的組織負責人，說的通俗易懂一點那就是相當於班級裡的組織委員那種。”

    “學姐，我……”

    蘇暖暖按住夏馨意的肩膀，她是用了點力氣的。

    “我勸你對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你們剛纔說的話並不具體，也不詳細，我就算聽見了也推測不出你們要做什麼，只要不違反校規，不被我看見，我就抓不到你們，也沒辦法公然判定你的行為，是不是。”

    蘇暖暖撫了撫夏馨意的衣袖，像在撣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