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判決
江乙瞬間臉色一變,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給自己找麻煩的管家。
“冤有頭債有主,我從不主張連坐,只處理罪有應得的人,江管家剛纔的那些罪名你認嗎?”
江乙知道劉鹿鳴這一次是鐵定了要辦案了,在江管家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根本就不看江管家求救的目光。
事情都到了現在江管家還有什麼不瞭解的,他頹然的點了點頭。
“我認,但我這都是爲了江家好,我是忠心耿耿全部都是爲了江家,我做錯什麼了?”
他不甘啊,他恨南父他們非要找麻煩,可他更恨江乙的見死不救,他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江乙。
“江乙,你是家主,可你護不住江家的人,你不配做這個家主,你就是個懦夫,你不配。”
江乙有些酸澀的躲開了眼神,他知道自己今天若是開口不會有好下場,可不開口,恐怕在江家他的地位要一落千丈了,不過還好,現在江家唯一一個能夠拿得出手的人只有自己,江乙相信江家有腦子的人不會爲了江管家這麼一個小人物和自己做對。
劉鹿鳴就在上面看著這一幕,看著江乙的反應,心裏面對他的心冷的也是有所瞭解了。
“好,既然認罪了,那麼就按律例來判,該是什麼罪就是什麼罪,江管家你欺男霸女,強搶農田,按律該判無期,從即日起押往農場,這輩子就在農場裡面呆著吧。”
劉鹿鳴說著就簽下了檔案,遞給了旁邊的王之。
王之一笑,迅速讓人將江管家給帶了下去。
“現在該說說賠償的問題了,江家霸佔的財產都必須要如數償還給受害者,至於土地,現在正在進行土地改革,便收歸國有,由江家按照市價賠償。同時對江家罰款白銀一千兩,江家家主有不察之罪,從即日起貶除侍郎一職位,擔任南路大軍千戶,即日起前往戰場。”
劉鹿鳴的這一番話下來,在場的有些明白的都有些驚呆了,這是乾脆把江乙這個世家的頭子給趕了出去。
一個千戶,在戰場上還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呢,就算是江乙藝高人膽大沒什麼事,最後回來了,可是已經有了前車之鑑,劉鹿鳴不見得會給他升職。
這再過幾年,新一波的人出來,江家怕是又要淪落成二流的家族,甚至可能還不如。
這一招挺狠的,江乙也是一臉的憤然,原本想著將江管家給趕出去就行了,沒想到最後還是把自己給框進去了。
這個案子明瞭的很,劉鹿鳴審案子的速度也快得很,外邊的百姓們纔剛剛的看明白,案子就已經審了。
隨後劉鹿鳴起身走到了衙門外邊,看著站在門口的那麼多百姓。
“諸位,在場的都是我華國的百姓,今日都看到了,在律法之下人人得以平等,無論是什麼身份,只要犯了罪,就應該受到懲罰,世家也罷,官員也罷,普通的老百姓也罷,大家都是一樣的。”
劉鹿鳴一番豪情壯志的宣講還是很有用的,至少百姓們很多都信了,眼見為實了。
“我要報案!我家的田地是被裴家給搶了,我們不賣地,他們就欺負人,還慫恿我兒子去賭錢……”
有了一個開口說話的,立刻第二個第三個的就出來了,王之在一旁忙的是團團轉,今天的刑部衙門可謂是熱鬧的很。
對於這個反應劉鹿鳴很是滿意的離開了,他要的就是這樣,就不信這一次世家還能夠挺得住。
收到了報案的人,王之迅速就開始了辦理案件,第一件事情就是將裴家犯案的人給抓了過來。
看到王之是真的敢對世家的人出手,其他的百姓們就更加的激動了,甚至一個個的開始互相宣告起來。
一傳十十傳百的,總比貼出來的告示更加的有用。
得到訊息的世家一個個的臉色就不怎麼好了。
剛開始還想著不會有事,當他們看著江乙一個人帶著兩個親信離開,策馬朝著南邊而去,江家一片大亂,心裏面也慌了。
這些世家這兩天裏邊幾乎家家都有管事的管家,家裏邊的族人被帶走,他們就算是想要制止,王之可是帶領的軍隊來的,只能夠看著自己的族人被帶走。
他們無計可施,也有想過要去賄賂一下王之,有誰知道這是一個硬茬子,一心一意只爲了辦案,該收的錢還是收了,收完之後又加了一條賄賂的罪名,真可謂是油鹽不進。
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最終都又聚集在了溫家的會客廳裡。
溫老太爺也是一臉的疲憊,年紀大了,坐在那裏都有點顫巍巍的感覺。
下邊各個世家的家主都來了,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氣,一個個氣呼呼的樣子。
“劉鹿鳴,這一次太過分了,他是想要將我們這些人給趕盡殺絕不成?惹急了,我們聯合起來一塊反了他,劉鹿鳴他不過只是西北的一個草莽,以為手底下有兩把武器,有幾個人就真的能夠跟我們對抗了嗎?”
裴家家主忍無可忍的在那吼著。
“就是說,我們這些人也不是怕了他的,大不了就聯合起來反了他,到時候推舉一位出來做主上。”
“那就反了。”
裴家家主說的話一下就引起了共鳴,大家都嚷嚷著要反了劉鹿鳴。
溫老太爺坐在那裏任由他們說,正有他們在那裏叫叫嚷嚷的,片刻之後他聲音不大的冷,哼了一聲。
“都夠了,給我閉嘴。”
溫老太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他的聲音一出,再場的基本上都安靜了下來,只是一個個臉上還是一臉憤然的表情。
“你們說要反了,你們拿什麼去反,劉鹿鳴他是出身於草莽,可他到底出生是什麼你們真的知道嗎?”
溫老太爺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表情。
“我派人去親自調查過,劉鹿鳴就像是一個突然間出現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出生於哪,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來自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