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老天爺的憐憫
只要敵方膽子大點,直接發起進攻,逼著李子墨,最終一定會損失慘重。
見到孫詩雅此舉,道人也只是微微驚訝,面對著如此的大好時機,竟然不進攻,反而道人手執一白子!佔據了天元!
這纔是真正的頂級高手嗎?
人人忌諱的天元,竟然被開始爭搶了!
這就叫富貴險中求嗎?
最危險的地方對於真正的高手都是最想佔據的地方?
孫詩雅沒有自亂陣腳,而是在邊角的那個白子上隔了一個點,還是邊上,放了一子!
道人的第二手仍然沒有進攻,而是像初學者一樣,開始佔據著棋盤上橫縱十九局的九個點!
對於這盤棋,天下人,是誰都看不懂了!
又是經過幾手匪夷所思,在別人看來荒謬絕倫的棋,終於,雙方開始了第一次交鋒!
道人作為四十年前碾壓天下的棋王,果然名不虛傳!
第一次交鋒,就提去孫詩雅五子,但孫詩雅的臉上絲毫沒有慌亂。
又經過幾十手的對峙,雙方是各有所得,而孫詩雅一直儲存著開始邊路上的那幾子!
又是幾十手過去,李子墨的山河棋盤上已成龍虎相爭之勢。
就在別人以為要平局收場的時候!
孫詩雅聽從李子墨之前告訴他的絕招,將道人天元上的黑棋提掉之後,一子白棋落下!
與她開頭邊角設下的局,簡直是遙相呼應,變成了一把利刃,將道人的‘勢’割成了兩半!
道人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震驚之色,漸漸的,神色複雜,“我,輸了!”
輸了!
四十年前碾壓天下的道人竟然對一個不滿二十歲的毛頭女娃子打敗了!
“以世俗界人們的水平,你不可能瞬間漲到這種地步的!上一次看你的棋明明還是漏洞百出,這一次竟然如此精妙!”
道人猜到了,孫詩雅的背後,絕對有高人指點:“說吧!你背後的高人是誰?”
“高人?我的師父?我的師父就是……”
就在孫詩雅就要脫口而出的時候,李子墨對她使了使眼色。
他只想收錢,其他的事情他可不想參合。
孫詩雅讀懂了他的神色,話中急忙一個轉彎,“啊!哦哦!我的師父就是我自己啊!我平常的時候,會擺一盤棋,自己和自己對敵人,在兩個角色之間轉換,慢慢的我的技術就越來越高了!”
僧人說話了:“我和他下了四十年的棋,每一局都是以平局收場,所以,既然他不敵你,那貧僧也自然不敵!就算失去了進入仙窟的門票,也沒什麼了!而我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李子墨大師,究竟是誰?”
這老頭兒,又在諷刺我!
剛剛孫詩雅贏了老道人他的心情剛開始高興起來,聽見這一僧一道閒的蛋疼,又這樣諷刺他,他怒火更甚了!
還沒說話,老道又開口了,“就算不知道李子墨大師是誰,這房間裡的不入流作品,可不可以讓我們借鑑一下參觀參觀!”
在李子墨的眼裏,大師兩個字和不入流三個字極具諷刺字眼,心想:
這一僧一道又是和蔣秋文、徐國剛兩人一樣閒的蛋疼的人,非要來諷刺他這個對藝術沒有絲毫天天賦的人!
一想到這兒,他就恨得牙癢癢,再也不想看眼前的這兩人。
氣鼓鼓的說道,“你們想要啥?”
“這幅圖!”
“這幅畫!”
一僧一道同時開口,一個想要圖,一個想要畫,但最終李子敖將牆上的‘天道酬勤’和身邊的《洛神賦圖》直接扒了下來卷好,扔給了兩人,惡狠狠的說道:
“送給你們了!別回來了!”
一僧一道雖然今天來的目的是下棋,現在棋輸了反而沒有沮喪,看見得到這兩個珍寶,如同小孩子看見了大白兔奶糖,大笑著走了出去,“得此作品,此行不虛!哈哈哈哈!”
然而這樣的話在李子墨的眼裏,更是諷刺意味十足,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咬牙切齒。
“胖老頭兒!你看!”道人小聲對僧人說道,“那牌匾看上去更好,也是李子墨大師的作品,要不……”
僧人轉過了頭,也看見了寫著仰止兩個大字的牌匾,右下角仍然刻著不入流李子墨作七個大字。
“要不,我們偷走?”道人說。
僧人眼珠直打轉,看了看店門口排著的這麼多人:“現在人多眼雜,我們晚上再來!”
“好!”兩人就這樣說定了。
無法想象,隱世多年的一僧一道,竟然要做如此偷雞摸狗之事。
不是品行不行,實在是李子墨作品對他們太誘人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李子墨總是睡不著,看著自己的錢包鼓鼓,雖然自己沒有藝術天賦,但自己的事業卻更上一層樓,鑽到被窩裏高興的睡不著覺。
突然,他在想什麼時候向他的梓藝女神求愛的時候,聽見捲簾門外面一陣悉悉索索的身影,讓他謹慎了起來“誰?”
不是,有人想來偷我的錢吧?
想到此,他將懷裏的錢抱的更緊了,但之後,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來,他將錢藏了起來,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嘩啦啦!嘩啦啦!”
不久之後,李子墨就拉開了捲簾門,除了這鐵門這樣響動著,還有空中正往下飄落著的錢。
“這是?”他神色古怪。
“上天終於發現我這個穿越者了?”
“見我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都沒有發過什麼財,雪中送碳?錦上添花?”
“老天爺的憐憫?”
雖然這樣說,但他嘴上掩蓋不住的笑容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彎腰迅速開始撿著地上的錢。
撿了半天,他終於撿完了,咧開了嘴邊笑了。
整整一萬塊錢呢!
氣喘吁吁的拿著手裏的這一萬塊錢,心滿意足的哼了起來:“老天爺呀是真有錢呢,隨便一個可憐,都是一萬塊錢呢!哇哈哈哈”
說完,他無意中抬起頭,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自己店門口,“怎麼感覺缺了點什麼?”
看了半天,他眼一睜,總算是知道了缺了什麼了,“咦?我的牌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