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發狂
“你,你是剛纔的青年!”
貝爾被嚇得瞬間站起,他緊靠著牆,難以置信的打量著面前的張鳴。
張鳴則是不滿的搖了搖頭道:
“對於救命恩人,難道,你就沒有打算意思意思點嗎?貝爾先生。”
貝爾仍然沒有從驚嚇中醒轉。
他清晰的記得,剛纔的張鳴中了一槍。
那顆子彈,不偏不倚正好命中了他的腦袋纔是。
可是為何,張鳴現在毫髮無傷?
張鳴見他如此呆傻,便是嘆了口氣,伸出了一隻手來,說道:“一顆子彈,一百美元。”
“……好。”貝爾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他拿出了錢包,取出一疊錢,仔仔細細的數了又數,說:
“這裏只有七十九美元,我欠你二十一美元。”
張鳴接過了錢,說:“那麼,接下來該談論一下,你女朋友的事情了。”
貝爾的表情變得痛苦,他雙手揪著自己的頭髮,說道:
“昨天晚上,一切都好,半夜的時候,她把我推下了床,將我趕到了客廳。”
“第二天早上,我如常去了我的債券公司,可就在剛纔,我莫名其妙成了殺人犯。”
張鳴聽完後點了點頭,說道:“多給我一些細節,我需要細節,才能推斷出是誰殺了你的女朋友。”
“你相信我不是殺人犯。對吧?”貝爾期許的看著張鳴。
“新聞我看了,兇手應該還是那個連環殺人犯。”張鳴微微皺眉。
他有個奇怪的預感。
他覺得,這一次的案件十分的蹊蹺。
也許,殺人犯和他一樣,擁有著奇特的能力。
“你是偵探嗎?”貝爾這時才注意到張鳴的打扮。
“是的。”張鳴點了點頭。
“請你一定要調查清楚,這一次的案件……”
貝爾的眼眶紅了,淚水在其中打轉。
“我和莎莉溫,明明打算在年底結婚,可是她卻被人給……”
他聲音哽咽了,閉上了眼,不讓淚水流出。
張鳴把一根菸送進嘴裏,打了個響指,點燃了煙。
忽然,他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馬蹄聲?亞特蘭蒂斯鎮有人養馬嗎?”張鳴左右看了看。
“什麼馬蹄聲?我什麼也沒聽見。”貝爾奇怪的看著張鳴。
“不,不對,有情況!”
張鳴話音剛落,耳畔邊響起了“稀溜溜”的馬鳴。
他猛然回頭,看見了一個詭異的怪物。
那竟然是一匹半人馬!
“那是什麼怪物!”
張鳴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東西。
“什麼?”貝爾疑惑回頭,除了濃霧之外,什麼也看不見。
“你能看見我?”
半人馬十分驚訝的看著張鳴。
瞬間,張鳴意識到了一點。
這個怪物,也許就是自己能看見,而別人看不見的幽靈!
“稀溜溜!”半人馬一聲馬鳴,朝著張鳴衝鋒而來。
張鳴一把抓住了貝爾,同時抬起另一隻手,臨空一抖,一塊紅布從他掌心落下。
半人馬猛然撞向紅布,直接撞在了牆上,頓時堅固的牆壁在一聲巨響後,顫抖不止。
“沒有撞到人的感覺……”
半人馬後退了一步,揭開了紅布,沒有看見躲在後麵的張鳴。
它氣得仰天長嘯,稀溜溜的馬鳴聲,如同雷聲般,令張鳴的耳膜難以忍受。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貝爾聽不見那馬鳴聲,但他聽見了牆壁被撞擊的劇烈聲響。
他也注意到了,自己和張鳴,已經來到了一座大樓的樓頂。
他看著不遠處的一個純金的避雷針,吃驚得瞪大了雙眼,道:“這裏不是本鎮最高的黃金大廈嗎?”
張鳴沒有回答,他用雙手堵著耳朵,目光死死盯著樓下的那匹半人馬。
只有他能透過層層濃霧,看見那一匹半人馬。
那匹半人馬,沒有離開的意思。
它在街上橫衝直撞。
無論是汽車、還是行人,都被它撞倒在了地上。
也許,和它談談,就能知道不少關於任務情報的訊息了。
張鳴看向嚇壞了的貝爾,說道:“你在這裏不要動,我等下來接你。”
說完他打了一個響指,整個人便是憑空消失不見。
街角報刊亭的一份報紙忽然起火,濃煙嚇壞了攤主,他連忙拍打報紙,讓其熄滅。
而他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影從火焰中鑽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人正是張鳴。
他出現的方向,也正好是半人馬的視線前方。
正是濃霧讓半人馬看不清楚方向,它像失控的汽車,沒有任何規律的往前衝。
“看來想要談談,得先讓它停下來……”
張鳴思索片刻,目光投向一百米開外的街上。
那是一條十字大街,在街道的正中央,豎立著本地鎮長的黃銅雕像。
“對不起了,鎮長。”
張鳴說完,打了個響指,這一次他沒有使用火焰傳送的能力。
而是在召喚出了一堆鴿子。
鴿子們沒有失控,“咕咕咕”的朝著半人馬衝去。
半人馬在瞬間被鴿子包圍,它煩躁的揮舞手臂,不斷的攻擊周圍的鴿子。
每一隻被打中的鴿子,都會在瞬間消失。
“幻術?”
半人馬總算醒悟,它繼續跟鴿子耗下去沒用。
要想解除幻術,只有殺死製造幻術的人。
它的視線,再一次投向了張鳴。
“可惡的小子,又是你!”
它大聲咆哮,朝著張鳴衝鋒而去。
張鳴卻是嘴角上揚,憑空變出一頂魔術師帽子,一根魔術師棒。
他左手戴上帽子,右手拿著魔術師棒,像是要表演一樣,衝着半人馬行了一禮。
“花哨的傢伙!”
半人馬緊咬牙關,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面板,都變成了漆黑的色澤,如同鋼鐵一般。
“轟!”
它撞翻了面前的一輛汽車,並且速度沒有受到半點影響,仍然在快速前衝。
張鳴揮舞了一下魔術棒,便是迅速朝著雕像方向跑去。
半人馬速度極快,可是當它抵達張鳴先前所在的位置時,猛然感到渾身上下一疼。
街道兩邊的牆壁,也發出了陣陣哀鳴聲,就好像是有人在拿釘子划着牆一般。
半人馬驚愕的發現,在自己的身軀上,根根細線,阻礙著它的前行。
“這是魚線?該死的小子,只會用陷阱嗎?”它憤怒的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