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盜賊
林牧點了一下頭,道:“成交。”
與此同時,那一些人,全都是抱著頭,像是思想在爆炸一般,一個個面目猙獰。
剎那間,一個個全都是身體猛然變得巨大,然後在衣服撕裂聲中,痛苦地喊叫著,成爲了一頭頭巨大的怪物。
他們是一種近似於老鼠的妖怪。
只不過,身形像是熊一樣巨大,並且後背上的脊椎骨是從皮肉之下鑽出來的。
在後背上,還有著一堆蝙蝠一樣的雙翼,雙目赤紅,雙手更是長著尖銳的爪子。
“吼——”
一隻怪物率先大吼一聲,另外的怪物們,這也纔是全部抬起頭來,像是狼群一樣嚎叫一聲。
“看來,是一群有智商的怪物。”
這是在林牧的猜測中,畢竟人化為的妖魔,定然保留著人最基本的思維。這是,這種思維能保持多久,那就不一定了。
“大師,你一定要保護我們。”
恩佐嚥了一下口水,其餘的隊員全都是在哭爹喊娘,他們道:“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陣仗。”
“完了,也許回不去了。”
林牧卻是一聲不吭,飄忽而起,手上緩緩凝聚出了那一把白銀色的長槍。
赫然,正是白起那一把殺神槍。
殺神槍在手,他卻是將其上的光華內斂,這使得它看上去不過是一杆平平無奇的長槍。
這在山頭之上的那一個山賊首領的眼中,不過是平平無奇的破槍。
於是,他哈哈大笑,嘲弄道:“區區一把垃圾小槍,還想用來逞英雄?”
林牧不搭話,而是冷冷詢問著四周的怪物們,道:“你們打算死在我的槍下,還是打算老老實實回到村中,繼續做一個樸實的農夫。”
一聲問話,無人回答。
一來是因為他們現在正在妖魔化,二來則是因為回到村中,也就意味著餓死。
樹堡中,各個村子賦稅不同。
可卻是沒有例外,清一色的全是重稅。
民不聊生,漢子們面色蠟黃,女人們更是瘦弱不已。
可卻是毫無辦法。
各個地方,領主便是一村之長。他們有著絕對的生殺掌握權。
可一般時刻,卻是躲在那高牆之中的城裏,穿著西裝革履,冒充著紳士貴族,不顧村中人的死活。
“我再問一次,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
林牧又一次,冷冷問道,可卻是沒有一個人搭話,他們全都是目光猩紅,瞪著眾人。
“好。”
忽然,林牧一頷首,剎那間,便是一甩手中長槍,剎那間,四周一片地區,妖魔化的人們,全都是消失不見。
如若泡沫一般,迅速煙消雲散于山野之中。
這一切發生太快,人們都還未反應過來時,林牧已經結束了戰鬥。
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個還沒有妖魔化的人們,還在山野中糾結。
“解決了。”
林牧看向了恩佐,發現他還未反應過來。
四處觀望了一圈後,他這纔是驚駭道:“如此多的怪物,你一下子全都解決了?”
“嗯。”
林牧只是點了一下頭,隨後看向了山頭的山賊首領,發現他意識到了這一切。
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方纔還是意氣風發,打算逞英雄,現在卻是吃了蒼蠅一樣,嘴角抽搐,看上去明顯被眼前的情況所給噁心到。
“你……你們。”
他嚥了一下口水,隨後便是大喊一聲道:“跑!”
“大師,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恩佐急切地喊道,“萬一讓他們逃回去,再聚集起來這麼多的山賊我們可如何是好?”
“山賊多不多,全看你們派糧官到底有沒有為他們服務的心。”
林牧嘲笑了一句,說道:“不過,既然你求到我了,現在我就幫你好了。”
剎那,他消失在了原地。
瞬息之後,便是抓著山賊頭目,來到了恩佐的面前。
他隨意把山賊頭目丟在地上,說道:“你有什麼話要質問他嗎?”
山賊頭目如夢方醒般,大驚道:“我怎麼在這裏?”
林牧速度實在太快,一來一回不到一秒種,剛纔發生的一切,似乎就是閉上眼睛,再度睜開,自己的所處位置便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故此他纔會如此驚詫。
恩佐鬆了口氣,說道:“大師,謝謝你。”
“加錢就好。”
林牧說罷,便是保持著沉默,坐在了一旁的一顆大石頭上,抱著膀子,看著眼前的恩佐和山賊。
“你們為什麼要當山賊。”
恩佐十分不理解,說道:“我們已經是代表了君主,前來發放糧食給你們。難道,你們安安心心在家裏等待著救濟,吃糧食不好嗎?”
“呵,你們還真是天真。”
他忽然嘲笑一句,說道:“你們給我們發了糧食,難道就認為,那一些糧食會落到我們手中嗎?”
“什麼意思?”恩佐似乎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
“我們的領主,會從我們手裏再把糧食給搶回去。並且,還會告訴我們,你們發放多少,全世界的領主,就要搶走多少。”
他說完,便是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道:“所以,我們寧願殺了他,上山當了土匪,也不願意繼續留在村裏,當一個受氣包,一個乖寶寶。”
聞言,林牧這纔是接茬道:“你們可以跟君主彙報,百足魔君會幫你們伸冤。”
“不,他不會。他只是一個只知道享樂的昏君。纔不管我們的死活。”山賊頭目咬著牙說道。
“可這一次,他幫助了你們,發糧食給你們。”林牧辯解。
“可之前的無數次呢?我不認為他會改變。”山賊頭目繼續說道。
“你們的領主,難道不會管你們嗎?”
林牧皺著眉頭,他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那一群人。他並不瞭解,這樹堡中的法令到底是什麼。另外一面,他也並不清楚,這一群人現在是在做什麼。
“他們只是一群無賴的吸血蟲。我們的死活,對於他們來說,算得了什麼?”
山賊首領自嘲一笑。
他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絕望,甚至是提起那一位領主時,他們都覺得十分的想笑。
這是必然的。畢竟,正常的封建貴族,誰在乎其他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