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格林粗暴的吼叫道。

    林牧推了推們，感受到了有東西從裡面把門給堵住了。便是搖了一下頭，稍微退後了一步，說道：“聽著，格林。我是妖魔管理人的人。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粗暴對待你家的門了。”

    格林的聲音沉浸了一會兒。隨後，林牧看見了門被開啟了。

    格林站在門口，看著林牧，一臉頹然，說道：“我知道你們這種人，根本不把別人的生命當一回事。爲了我自己。你想問什麼，快問吧！”

    “很好。”林牧抱著膀子，問道：“那鳥妖跟你有關係？”

    他沉默了一會兒，“沒有。”

    “你撒謊。”林牧瞪著他，說道：“你們有關係！”

    頓時，他往後退了一步，欲言又止，卻還是強硬地說道：“沒有！”

    “你不說的話，我就以你和鳥妖通敵的罪狀，把你送到城中的法官面前。到時候……”

    林牧眯縫起了眼睛，故作惡毒的說道：“你的死活，我就沒辦法保證了。”

    聞言，格林被嚇了一跳，剛哭喪著臉，說道：“她是我女兒。”

    “你女兒？”林牧一愣，四下看看，沒有看見那裏有什麼小姑娘。便是問道；“哪個是你女兒？”

    “鳥妖……她，是我女兒。”

    格林崩潰了一樣，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說道：“我知道，你不相信。”

    林牧強忍著從上去打他一頓的衝動。因為，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眼前的人，很明顯是一個蜜蜂精，可他的女兒卻是一隻鳥妖？這實在是叫人難以置信。

    “別再編故事了。”林牧有些不耐煩。

    “是真的。”

    他近乎是哀求，看著林牧的樣子，說道：“高貴的先生。您看著我……一個窮苦老百姓，我能撒什麼謊？”

    “這可難說。”

    林牧蹲了下來，從桌子上，拿起來了一塊石頭。在手上，掂量了兩下，隨後說道：“你的腦袋和這一塊石頭，誰比較硬？”

    先是愣了一秒鐘，格林這纔是說道：“當然是石頭比較硬啊。”

    “嗯，好。”

    林牧點了一下頭，隨後便是聽見一聲脆響。那一塊石頭，被他捏成了無數碎塊。

    格林頓時嚇得哇哇大叫起來，小村莊裡本來就不大，現在所有人都是探出頭來，驚慌疑惑地看著他們這一邊。

    林牧轉過身去，衝着他們露出了一個微笑。頓時，他們全都明白——別找麻煩，不然弄死你們。

    “看什麼看？走了，都回去了！”

    格林呵斥了一聲，眾人這纔是回到了家中。

    林牧看著他，他也正在看著林牧，只不過眼神中充滿了複雜。

    “你說，它是你女兒。也就是說，那一隻食人怪鳥，實際上也是妖魔化的可憐人？”

    林牧抱著膀子，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人。

    格林點了一下頭，再度陷入了沉默。

    “聽著，我不想掀起你的舊傷疤。但是，話說到這裏來了。你現在戛然而止，豈不是有些令人尷尬？”

    他癱了一下手，問道：“現在我還能奢求什麼？奢求你的憐憫，不殺她？呵……我知道。你們這種妖魔管理人，比起妖來說，甚至是比起人來說，都是要險惡。”

    “人類殺死妖魔，至少還需要給她一個理由。比如，為禍鄉里，殺人無數……可你們呢？只是因為她沒有保持住人形，就要被殺死。”

    “你們從來不會憐憫！仁慈……這對於你們來說，簡直就像是屎！”

    他抱怨著，怒吼著。直到，林牧看見他的眼神開始逐漸的絕望。

    “說完了嗎？”林牧淡然詢問。

    “嗯。”

    格林點了一下頭，他沒有再說話。就是這麼直勾勾盯著林牧的身後。他並不是在注視著什麼東西，或者是人，只是單純的看著門外的夜色。

    “我不一定會殺了她。但我現在需要你幫忙，讓我能夠接近她。”

    林牧從懷中取出來了一枚金幣，說道：“家中破爛不堪，這一枚金幣你拿去買些吃的。至少，在我找到讓你女兒恢復理智的方法前，你不要餓死。”

    “你不打算殺了她？”

    男人有些驚惶無措。

    “正如你所說的。在她還沒有犯下罪惡滔天前，我沒有必要殺死她。”

    林牧點燃了一根玫瑰煙。低下頭看了一眼煙盒，只剩下三根菸。他也沒有打算分眼前的可憐老父親一根。

    將其收好，他看著格林的滿是疑問的眸子。只是淡淡地吐出來一口煙，說道：“別擔心，我至少比起某些妖魔管理人，要通情達理。”

    “是嗎？謝…謝謝你仁慈的先生。只是，我有個疑問想要詢問你。”

    “什麼？”

    “你給了我錢，還不打算殺死我的女兒……那麼，你打算以何種手段，成功賺取本次任務的獎賞？”

    格林的眼神有些漂移不定。生怕，這一個問題提醒了林牧，或者是激怒了林牧。

    妖魔管理人狩獵妖怪，一般只是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整個樹堡中，邊疆遼闊，到處都有著妖魔管理人的蹤影。

    他們就像是一群遊走於世界的俠客，一邊拿著國家工資，一邊獵殺妖魔化的惡人，來賺取一筆外快。

    畢竟，誰也不介意多掙一點。

    林牧卻是抖了一下手上的菸灰，看了眼格林，說道：“不，我有其他任務。這一筆賞金對我來說，反倒是不重要的。”

    “您是一個好人。”格林道。

    “別急著謝我。先給我一些，能夠喚醒它回憶的東西。妖魔化的妖……其實就跟精神病人一樣。有時候，我們無能為力。有時候，我們卻可以用某種東西治療他，甚至治癒。”

    林牧彈了一下菸灰，丟掉了手中的菸蒂。

    “有！”

    格林激動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蹲著肥厚的身子，在身後的釀酒工具裡翻找著。

    他把一大桶原料，推倒在了地上，桶內的液體頃刻流淌而出，濃烈的惡臭味迅速蔓延整個屋子。

    林牧看見了，那是一桶不知名的黑水，惡臭滿盈，並不是一開始以為的美味的黑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