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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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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新的旅程

    晨曦,窗外邊的世界還處在一片朦朧之時,李若雪已經從睡夢中甦醒,她看著空蕩蕩的身側,坐起身來,一隻手撩撥著頭髮,忍不住輕聲嘆息了一聲。

    他昨天晚上仍然是沒有回來,也許,是因為出任務,有些許繁忙。

    可即便是如此,也該給家裏來一通電話告訴我一句纔對。

    在心間默默埋怨一句,她仍然是坐起,一雙小腳自然垂在床沿,她眺望窗外,昨夜她應該是關上了窗戶纔是,可是現在窗戶卻是敞開的。

    十月的風微醺,灌進家裏來時偏冷,她攏了攏頭髮,站起身來,打算去關掉窗戶,卻在這時,她的目光被放在窗臺上的銀行卡、手機所給吸引。

    她心裏咯噔一下,不免有些惴惴惶恐,那一日分別的畫面在她腦中浮現,莫不成那是兩人見的最後一面……

    不好的念頭在心頭盪漾,她站起身來,前方短短的道路彷彿在這一剎那充滿了迷霧,那一段短暫的路途,在這一剎那看上去,彷彿無比的遙遠,充滿了荊棘溝壑。

    她試探著往前邁出了一步,她的腳卻不聽話了,在這一瞬間癱軟,摔坐在了地上,窗臺上的東西也掉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林牧的手機,銀行卡,以及一張紙條。

    她的眼淚瞬間在眼眶中翻涌,剎那間流淌而出,委屈地小聲喃喃道:“你為什麼走了?”

    她想不明白,想不清楚,因為她並不知道這個世介面臨著怎樣的危機。

    ……

    執行者小隊的總部,位於山巒中隱藏起來的基地內。

    餘震司看著躺在床榻上的長孫嫣然沉默無語。

    他知道這一起任務十分的危險,可卻還是沒有意料到,竟然會是一個全滅的結果。林牧不知所蹤,馬恩的屍體,還有陳君側的屍體,也是均被發現。

    史君浩的屍體不知所蹤。

    他注視著長孫嫣然,層層疑惑在心頭,可卻是無人詢問。因為後者還未甦醒,她像是在夢著一個不願醒來的夢境一樣。

    ……

    一輛計程車上,一個身穿著黑色衛衣,用兜帽戴在頭上,並且用口罩捂住了臉的男人,正用一雙眼睛,注視著窗外的街景。

    司機從後視鏡裡注視著這個男人,他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為自從這個男人上車之後,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子的壓迫感。

    街道上,忽然閃過一群人影,他們手裏拿著各式各樣的東西,棍子、菜刀,衝進了一家家的便利店,實施搶劫。

    一旦是獲得了力量,壓抑在人心中的惡念,就會被無限的放大。

    權利,力量,永遠是改變一個人最為徹底的手段。

    一旦是獲得了這些,那麼一個人將會變得跟從前不再一樣。

    街道上的人們開始廝打,也有懲奸除惡之輩,他們自詡好漢,仍然堅守著維持著社會運作的規矩。

    司機看著街上的一切,忍不住嘆了口氣,罵道:“最近不知道是幹嘛了,街上越來越多這些暴徒了,是不是從漂亮國那邊派間諜過來了?”

    “間諜倒還好,抓一個五十萬,只是可惜不是間諜。”

    林牧搖了一下頭,隨後說道:“繼續走吧,別管他們,我想在現在就抵達那一家古玩店。”

    “嗯,好嘞您。”

    司機頷首點頭,一隻腳踩在了油門上。

    十幾分鍾後,他們出現在了郊區的一家古玩店裏。

    剛一下車,林牧就是注意到了今天陳八寶的店鋪的不同。

    它不止是門戶緊閉,並且,周圍還瀰漫着無窮無盡的煞氣。

    所謂煞氣,乃是人死後化身為鬼,殘存在身體內的一種怨念。

    怨念誰都會有,像是苦大仇深的影視劇、小說、動漫裡的主角,他們通常都是依靠著強悍的怨念,支撐著自己,用仇恨鞭策自己,讓自己逐漸變得更強。

    他們實際上跟惡鬼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這周圍的煞氣,忽然如此強烈,這讓林牧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他知道這附近擁有如此強烈煞氣的地方只有一個,並且裡面還住著一個人。

    難道陳八寶是舍不下這一段情,在某天晚上,被那鬼妻所給魅惑,犯下了這滔天大禍?

    心裏面咯噔一下,他下了車後,掏出了一疊現金,也沒數多少,丟進了車裏,說道:“不用找了!”

    計程車司機一看樂了,因為好幾張紅票子,這估計是遇到有錢的主了!

    他道了一聲謝,把車停在了路邊,用手指蘸了蘸唾沫,一張一張數起了錢。

    林牧來到了古玩店的門口,光是靠近的那一瞬間,他就是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一股惡臭。

    那像是腐敗的魚肉,或者是腐爛掉的橘子,總之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有些甜膩,可同時卻又是充滿了腐敗的酸臭。

    顧不得街上還有人來人往,他抬起腳來,猛然一下踢在了門上。

    短短瞬息,那一扇捲簾門便是在剎那間凹陷進去,又是一腳,直接將它踢開。

    陰冷的氣息伴隨著一陣寒風吹來,瞬間他便是渾身一顫,一個鬼魅的聲音,在他耳邊飄蕩,像是來自於浩瀚星空的囈語:

    “人鬼一別遠,崑崙兩茫茫……”

    像是在聽著一段古典的戲曲,那唱調悠揚婉轉,如泣如訴,他甚至是產生了幻覺,他看見了如許的角兒,青衣白袖,樸素戲服裡裹著一個美豔的人。

    她一顰一笑,一悲一泣,宛若牽引著人們進入她的內心世界,共同聆聽著她唱段中的悲涼。

    可林牧不能被她所給吸引,因為那唱腔雖好,可卻是蘊含著無比凝重的煞氣,光是聽聞,就有可能讓人被伴隨其中的瘋狂所給渲染,最終瘋狂,變成怪物。

    他堵住了耳朵,怒視著那房間中,正穿著一身紅衣的女子。

    那紅衣可不是凡物,而是一件婚紗,卻並非是中式婚紗,而是西洋婚禮的婚紗。

    西洋婚禮,婚紗為白,乃是象徵純潔,與我國文化中婚紗為紅是相反的。

    此刻,這一套婚紗為暗紅色的血紅,好比是我國的婚嫁中穿上了白袍般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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