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寒毒發作!
居然讓我們身為家主的臟腑境武者登臺切磋獻技?!
白清蕭,你這是冒天下之大不諱啊!
你這是堂而皇之的撕毀臟腑境武者之間那不成文的協議!
“白家主,我覺得此舉不妥!”胡經賦第一個提出了反對意見:“臟腑境武者,即便是切磋,那也不能在這種公開的場合下進行,萬一被有心之人看去,只怕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和結果!”
“沒錯!”柳乘風也是點點頭:“白家主,你這個決定,實在是太草率了!”
面對兩人反駁,白清蕭卻是不以為然得笑了笑:“無妨,你們要是不願意,大可在臺上看著就行了!”
“黃家主,久聞你的金剛斧天下無雙,白某想借著這個機會討教一番,不知黃家主意下如何?”
黃元凱聞言心頭一跳。
白清蕭這是在拉著自己站隊了?
五大家族本就人心各異,互相之間明爭暗鬥,如果不拉幫結派,孤立無援恐怕是局勢不利啊!
更何況,白家這兩年風頭正盛,還有白卿羽這個妖孽般的天才....
“好!”黃元凱心中很快就有了決斷,起身說道:“白家主有此意,我自當奉陪!”
兩人相視一笑,紛紛從高臺上縱身躍下,飄然落在擂臺正當中。
他們的出場頓時引得觀眾席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瘋狂,歡呼雀躍聲不絕於耳。
誰不想看臟腑境武者之間的戰鬥?
畢竟這個境界,可是每一位武者的夢想!
故意烘托了一會兒氣氛,白清蕭才抱了抱拳:“黃家主,請吧!”
“白家主,請!”黃元凱回禮,隨後從腰間拔出兩把巨斧,狠狠碰撞了一下,爆發出耀眼火星。
白清蕭也同樣從腰間抽出了青絲劍。
巨斧剛猛,充滿了粗獷的力量感,絲劍陰柔,蘊含著細膩的技巧性。
兩者之間的對撞,一定十分精彩!
呼~
一陣清風吹來,枯黃的落葉在空中翻轉,悄然落在擂臺外面的地上。
白清蕭和黃元凱同時暴起發難,青絲劍與金剛巨斧猛烈碰撞在一起!
整座競技場的氣氛,瞬間爆炸,徹底進入高朝!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擊中在兩位臟腑境高手身上,以至於之前白卿羽和葉無鋒摟摟抱抱所造成的影響,已經被悄然化解,飄然而去了。
雖然大家都不再關注,可這兩人現在正處於水深火熱當中。
爲了不引起關注,葉無鋒直接帶著白卿羽回到了耶律恪開來的那輛商務車裏。
這裏面寬敞,座椅還能夠放平,窗戶上還有簾子,可以保證私蜜性,非常適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此時的葉無鋒,可沒有絲毫的非分之想。
白卿羽身上傳來的冰寒之感,簡直足矣澆滅所有慾火!
也是邪門了,這人身上怎麼能這麼冷?
本來以葉無鋒的體制,就算是冰天雪地單衣短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在踏入武道之後更是再也沒感覺過冷,直到這個萬年冰山白卿羽抱住自己....
他纔有了一種小時候無知無畏,大冬天跳進河裏的感覺。
過了一會,懷中女子身上的寒冷沒有絲毫的衰減,繞是葉無鋒也有些扛不住了。
要不是爲了拉她這麼一個強援入夥,纔不會容忍這麼久!
他拍了拍有些迷糊的白卿羽:“喂,你身上這寒冷還要持續多久,我都感覺自己的胸口沒有知覺了!”
“嗯?”
白卿羽翻了翻眼皮:“大概...半小時左右吧?”
半個小時?!
葉無鋒有些抓狂,這纔多久,自己就已經被凍得沒有了知覺,居然還要半小時,還左右?
那豈不是要被凍死?
“不行,你這樣下去我會受傷的!”葉無鋒準備把白卿羽推開。
“不要!”白卿羽忽然抓緊了他的脖子:“求求你,不要走!”
“幫我渡過這一劫,之後你想做什麼都行,你想做什麼,我都同意你....”
“你說的好聽!”葉無鋒咧嘴:“到時候你一個翻臉不認賬,我特麼找誰說理去?!”
“我保證,我可以發誓!”白卿羽流露出與往常截然相反的哀求神色:“我可以道心發誓,對我的劍意發誓,求求你了....”
葉無鋒聞言,不禁一愣。
她居然肯以道心和劍意發誓?
這麼拼?
正驚訝著,葉無鋒的耳畔就傳來了白卿羽發誓的聲音。
“我,白卿羽,以道心和劍意起誓,只要耶律無鋒能幫我渡過此劫,今後予取予求,聽之任之,絕不說一個不字,蒼天有眼,大地有神,皆為我見證....”
葉無鋒這下有些啞口無言了。
以道心和劍意發誓,除非白卿羽今後打算提升修為,一輩子就這樣,否則一旦違背誓言,在她突破到臟腑境的那一剎那,心魔會直接將她吞噬,變成如陳淑儀那樣只知道殺戮的瘋子。
他微微低頭,看著懷中女子。
白卿羽起完誓,同樣希冀的看向葉無鋒。
眼神交匯,四目相對。
葉無鋒倒還好,本身定力很強,而且這一股股的極寒之意也是弄得他慾念淡薄,對懷裏這萬年冰山一樣的傢伙,早就沒有半分的感覺。
可白卿羽就不一樣了。
這一次對視,直接撥動了她腦海中塵封多年,那根脆弱而敏感的情感神經。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而恰好白卿羽正處於春心萌動的年齡,雖然被這寒毒折磨得夠嗆,也受其影響一直以萬年冰山作為自己的人設,但她何嘗不想像正常人一樣,擁有愛恨情仇?
這個時候,葉無鋒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闖進了她封閉許久的寒冷心房。
點燃了那名為愛情的美好。
要知道,人對他人的印象,很大程度上受互相之間所共同經歷的影響。
這麼多年來,白卿羽每一次寒毒發作,都是死去活來,度秒如年,備受煎熬,即便是白家給她找來了年輕火力壯的男子取暖,可一般人也就堅持個幾分鐘就不行了,對痛苦的緩解,微乎其微。
自從她成年之後,這寒毒非但沒有減退,發作起來還更加痛苦了,時間也變得比之前更長。
這讓白卿羽對未來完全喪失了希望。
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