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抓人
段乙點了點頭,直接面無表情地將那人牙子給拎了起來。
“那就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人牙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段乙兇巴巴的,十分不好接觸,當即就慌了。
他掙扎著,想要將自己的衣服領子從段七的手中解救出來。
“您先把我放下,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我,我一定配合你們。”
段七看了他一眼,將他放在了地上。
那人牙子剛感受到腳踏實地的感覺,下一秒,掉頭就想跑。
然而,他剛轉過身,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一酸。
整個人就軟了下去。
什麼都不知道了。
段乙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眼睛中的不屑。
這是另一個和段七一樣著裝的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段七的身邊。
“二哥,那男的變賣了那棟宅子,和那棟宅子裡所有值錢的東西。”
“他現在拿著銀子,離開了陽縣。”
“只是,他走的方向,與回京城的方向是反的。”
“我們要不要現在把他抓了?”
段七低著頭,想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既然他沒回京城的方向。”
“就說明,他已經放棄兵部尚書府了。”
“既然如此的話,他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先把他秘密抓捕,和其他的人分開關押。”
“等到時候,稟報給主子,讓主子定奪。”
話音落下。
剛剛所有的事情,就都好像沒發生一樣。
只剩下段七自己一個人,在大街上走著。
另一邊,沈陌正愣著神,突然反應過來。
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段庭煜。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段庭煜摸了摸鼻子。
“合着你才反應過來,我早就回來了。”
寧芊藝皺著眉頭,問道。
“那雲歸呢?”
“雲歸是怎麼回事?”
“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段庭煜輕輕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沈陌解釋。
當時,送走雲歸的時候,他信誓旦旦的跟沈陌保證,雲歸一定會安全回來的。
可是現在,卻被人給扣住了。
雖然是好事,但總歸不是那麼回事
他看著沈陌,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雲歸的學問好,被我那好友給相中了。”
“他的性子有那麼一點點的古怪。”
“我估計,得咱們親自去要人,他才能放。”
“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去要人。”
“畢竟,他的學識在當世出世的大人們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咱們如果貿然去要人,引起了他的不悅的話,可能就難辦了。”
聽到雲歸是因為這件事情被留下來的,沈陌有些奇怪的看了段庭煜一眼。
“他如果是因為這樣,被你的朋友留了下來。”
“那是一件好事。”
“咱們就不要把雲歸叫回來了吧?”
沒想到沈陌會這麼想,段庭煜笑了。
“我還怕你捨不得他。”
沈陌點了點頭。
“我養了這麼久,當然捨不得。”
“可是這不是捨不得的事情。”
他的未來遠遠比情感更加重要,不是嗎?
他這話說的,讓段庭煜不得不點頭。
沈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咱們今天晚上回家,就給他收拾一些東西。”
“你讓你的手下把東西給他送過去。”
“這些孩子,一個兩個的都離開了咱們。”
“而且,都離開的這麼突然。”
“我的心裏確實有點空嘮嘮的。”
段庭煜看著沈陌拍著胸口的手,眸色一深。
環顧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他悄悄的走到了沈陌的身邊。
“既然你這麼捨不得那幾個孩子。”
“不如,我們生一個我們自己的吧?”
沈陌拍胸口的手,突然停頓了。
雖然,這個問題她前兩天剛剛想過,但是現在,由段庭煜說出來,感覺確實怪怪的。
兩個人正說著這些有的沒的,外面的衙役終於趕到了。
沈陌正想著要不要去抱怨兩句。
一抬頭,就看到那領頭的人滿臉大汗。
沈陌嘴巴里不自覺地發出了“吆喝”一聲。
那領頭的侍衛,十分尷尬地湊到了沈陌的身邊。
“就算是熟人,你也不能這麼光明正大吧?”
“多多少少裝裝樣子。”
“要不然,到時候他們說咱們官商勾結,可就糟了。”
沈陌看著侍衛統領,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她就小聲問道。
“你和雲雀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前兩天走的時候,可是特意把雲雀給你留下了。”
“你要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可就太對不起我的苦心了。”
侍衛統領清了清嗓子,默默地轉過了身,高聲呵道。
“都別說話!”
“有什麼事情,等到了縣衙跟知縣大人說。”
看著他背影都寫著尷尬,沈陌就明白了。
這人到現在還一點進展都沒有。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跺了跺腳,跟在他身後,走到了縣衙。
等著他們喊威武的時候,沈陌看著站在一旁一臉菜色的小胖子,笑眯眯的走了過去。
“小胖子,怎麼?肚子現在肚子不疼了?”
“還是知縣大人好使。”
“只要一提知縣大人的名字,小朋友的肚子立馬就不疼了哈!”
沈陌這幾句話,諷刺那小胖子的臉黑了又黑。
最後,他咬緊牙關,一個字都沒敢說。
看著他的樣子,沈陌環起了胳膊,不緊不慢的說道。
“趁著現在,濟世堂的大夫還沒給你看病,跟我說說,你給你自己找了個什麼藉口,才讓肚子不疼的唄?”
看著沈陌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小胖子惡狠狠地瞪了沈陌一眼。
“我告訴你,你別太得意!”
“現在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呢。”
“我家主子之前可是使過了銀子的。”
“到時候你可別哭著來求我。”
兩個人正在縣衙的門口唇槍舌戰。
另一邊,縣衙後院,逍遙王打著哈氣,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任由丫鬟給他穿著衣服,嘴巴里還不停歇的抱怨著。
“娘子。”
“你說說,咱們這縣衙十多天不開一次張。”
“每次開張,都是爲了你那好妹妹和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