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鴻鈞的選擇
弟子們暫時不成器,鴻鈞也沒有逼迫他們快速進步的想法。
畢竟他現在忙著合道的事情,沒空管他們三個人。
而他們目前還算努力。
三人都已達到了太乙金仙的程度,大弟子混元距離大羅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但已經大羅有望。
二弟子元始正在打磨自己,雖然大羅還難以望其項背,但也在日益夯實基礎。
三弟子通天倒是有些貪玩,太乙金仙的境界很明顯不太穩固。
鴻鈞勉勵了混元和元始幾句,隨後嚴厲的看向通天。
“境界目前還不穩固,既如此,你就留在宮中繼續打磨自身!”
通天不滿地叫道:“可是師尊……”
鴻鈞一擺手:“沒有可是!即日起閉門思過,境界一天沒穩固就要一天不準出來!混元,元始,你們跟我來。”
混元和元始對視了一眼,拋下苦著臉的通天,跟在鴻鈞身後。
當他們即將走到紫霄宮管轄地邊緣的時候,鴻鈞突然開口了。
“數千年前,為師與陰陽、乾坤共同攻打靈山。”
“彼時的羅睺百年未歸,靈山上下空虛,原本我三人以為手到擒來。”
“可偏偏,羅睺回來了。你們猜,後面發生了什麼?”
混元道:“魔祖羅睺已經被三位祖師殺了嗎?”
元始道:“羅睺逃跑了?”
鴻鈞嘆了口氣,搖搖頭:“不,不僅沒有,他還將我們三人共同打傷。”
“什麼?!”
“怎麼可能?!”
兩人幾乎同時失聲道。
雖然羅睺是公認的強,但他畢竟還是半聖。
在三名半聖的圍攻下,魔祖羅睺能逃跑就已經很強了!
沒有想到他竟然有能力將他們三人都重傷!
元始的聲音有些顫抖:“難道……他就那麼強嗎?”
鴻鈞冷笑著搖頭:“並沒有。他只是在百年內獲得了一個機緣,所以能力瞬間暴漲。”
頓了頓,他轉頭看向二人,輕聲道:“我會在你們中選擇一個人跟我去尋找那份機遇。”
兩個人呼吸一窒。
下一秒,鴻鈞補充道:“而剩下來的那個人則會在數千年內繼承我的衣缽,成為紫霄宮的宮主。”
混元和元始對視了一眼,同樣看到了對方通紅的雙眼和不平靜的呼吸。
一個是連師尊都要的機遇。
一個是紫霄宮的衣缽傳承。
這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不小的誘惑。
而這兩個選擇,他們的三師弟通天已經被排除在外了。
混元張口說話,此時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全然沙啞。
“二師弟,你怎麼看?”
元始此刻神色非常糾結,他看了看師尊,又看了看混元,突然笑了起來。
“大師兄,你來繼承紫霄宮的正統吧。”
混元本身就是作為大師兄的存在,按理來說,在鴻鈞爲了求道離開後,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宮主
而且還是師尊,保證了千年以內就可以坐上那個位置。
元始知道,自己先公公主這個位置混元已經等了許久。
他沒必要和混元爭這個位置。
而且他本身就是不在意虛名的人,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實力能否變得強大。
所以元始向鴻鈞行禮道:“徒兒願隨師尊左右!”
鴻鈞看向混元:“這麼分配你可滿意?”
混元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的點頭。
未來紫霄宮宮主的位置就是他的了,那麼隨便?
而鴻鈞此時此刻也不管他了,直接道:“元始,走吧。”
“是,師尊。”
混元目送著他們二人的背影緩緩消失,臉上的表情悵然若失。
他有預感,這次離開有什麼東西要變了。
走在路上時,鴻鈞對元始耳提面命。
“讓那羅睺變強的機遇我已經找到了。”
“但首先我有幾點要和你說。”
“首先你要起一個名字,不能用真名。”
“道號也不行。”
“雖然說這樣沒什麼用,但也是對前輩的禮數。”
“到時候你要隨時保持尊敬。”
“不要亂說話,不要亂許願望,尤其是不要亂許願,要留著等師尊說可以才能用。”
元始聽得迷迷糊糊的,忍不住問道:“師尊,我們究竟要去哪裏呀?”
鴻鈞道:“等一下就到了,還有,你一定要保密,看見的一切在離開後就當沒發生過,明白了嗎?”
元始只好點頭:“明白了,師尊。”
鴻鈞領著元始,來到了命運長河五公里外的位置。
水聲遠遠傳來,很明顯,在遠處有一條大河,而且波濤洶涌,大浪滔天。
鴻鈞深吸一口氣,面上有些緊張。
“元始,走吧。”
當他們站在河邊時,元始已經驚呆了。
這是怎樣的一條河啊?
站在岸邊,他竟看不見岸的另一頭。
巨浪洶涌,裹挾著大量的水珠衝向遠方。
墨綠色的浪頭與銀白色的浪花一重接著一重。
他看向鴻鈞,卻發現對方臉上的緊張一閃而逝。
鴻鈞低聲說:“元始,你記住該說什麼了嗎?”
元始點點頭,同樣低聲道:“我叫元參,是俊宏師父的大弟子。”
“俊宏師父這次出門辦事,因為放心不下我,所以出門將我接到了修煉的地方。”
“請大河之主收留。”
鴻鈞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將手中的東西拋了下去。
元始只覺得自己眼花了,不然他怎麼看見陰陽半聖的本命法器被扔進了水裏?
鴻鈞無言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沒帶最通人情世故的大弟子,也沒帶最為頑劣調皮的小弟子。
反而是帶著這個潛心修行的二弟子。
除去一開始他們自行商量的理由之外,也因為他知道元始的赤誠之心更容易打動人。
在法器扔下去後,鴻鈞輕咳了一聲:“大河之主啊,幫幫我吧。”
元始用驚恐的目光看向自家師尊。
師尊這是怎麼了??
鴻鈞指向水面讓元始看。
而就在此刻,水中金光閃閃。
一個人影從金光中浮現了出來。
正是周元。
他臉上帶著笑容,非常自然地揮了揮袖子。
“河邊的少年啊,你掉的是這個金法器,還是這個銀法器,還是這個陰陽法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