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克服你的心魔，生命的意義不在於自我。”

    古一這句話讓斯特蘭奇如夢初醒，他回顧自己以往的種種事蹟，發現確實是如莫度和古一所說，自己向來考慮的都是自己。

    “當你第一次來找我的時候，你問我是怎麼治好喬納森·潘伯恩的。”

    古一搖了搖頭，“其實我並沒有治癒他，而是他自行注入了空間的力量。”

    斯特蘭奇恍然道：“怪不得，他是靠法術行走的。”

    古一應聲道：“確實如此，他曾經面臨抉擇，是迴歸自己的生活，還是爲了更崇高的目標奉獻自我。”

    “那，我的雙手是能被治好的，我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

    古一點頭，“當然可以。”

    “但是這對整個世界沒有任何好處。”她說，“我當然不願意從黑暗空間裡獲得力量。”

    “但是你也清楚，有時候人總得打破常規，追求自己認為的那些更高的理想。”

    “其實以蘇雲的力量，在齊塔瑞人來襲之前他就能完全阻止，但他選擇讓世人看到齊塔瑞人，讓整個地球警醒。

    這纔是一位真正偉大的聖者該做的事。”

    斯特蘭奇嘆了口氣，“但莫度似乎不是這麼想的。”

    “莫度生性固執不善變通，這是他成長環境造就的。

    他需要學習你的順勢與靈活，在這方面，你應該引導他。”

    古一說，“而與此同時，你也要學習他的堅韌。”

    “只有你們優勢互補，並肩作戰，纔有可能戰勝多瑪姆。”

    “但我還遠遠稱不上是法術大師，我沒準備好。”斯特蘭奇搖頭，還是想勸古一的靈體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沒人能夠真正的準備好。”

    古一望著遠方說道，“我們無法選擇合適的時機。”

    “但死亡可以賦予生命意義，讓你知道時光短暫，去日無多。”

    事實上，古一說這些話的時候，蘇雲和娜塔莎就透過能看到靈體的特殊法術，在太空站看著她對斯特蘭奇演戲。

    這位活了幾百年的至上尊者，演技精湛得挑不出來一丁點毛病，讓娜塔莎感嘆，自己這個間.諜應該去和古一學學演技。

    只聽古一繼續即興表演道：“你以為我就準備好迎接死亡了嗎？”

    “真正要死的時候誰都害怕，希望這一刻能無限被延長...”

    說完這句話，古一的靈體便消失不見了，同時在醫院中，她身體的心臟也在這一刻停止了跳動。

    斯特蘭奇沉默了，而事實上，古一現在已經到了復仇者聯盟的基地中，軀體和消失的靈體，都只是卡瑪泰姬的法術而已。

    在陽臺站了良久，斯特蘭奇開啟空間門去往了紐約聖殿中，看見了懷疑人生的莫度。

    古一去黑暗空間迎戰多瑪姆時，那景象全卡瑪泰姬的人都看見了，期間古一施展的法術，有很多都是禁忌法術，還有的是從黑暗空間汲取力量的術式。

    看到那些之後，莫度終於明白，斯特蘭奇之前和他說過的話是對的。

    “你說的沒錯，她並不是我以為的那樣。”

    斯特蘭奇嘆了口氣，“她其實很矛盾。”

    莫度搖了搖頭，雙手一攤說道：“黑暗空間危機四伏，萬一她被多瑪姆吞噬了呢？”

    “她告訴我們不能那麼做，但她自己卻從中汲取能量，維持了好幾百年的壽命。”

    “她爲了守護現實世界，不得不如此，如果她能找到繼任者，她不會這樣，維持壽命是迫不得已。”斯特蘭奇說道。

    莫度根本聽不進去斯特蘭奇的觀點，“我們會付出代價的。”

    “你難道沒發現，正是因為她的違禁之舉，為多瑪姆帶去了無數的狂熱者。

    卡西利亞斯，就是她釀成的錯誤之一。”

    “不僅如此，就連我們最終也成了她的棋子。”

    莫度的語氣顯得很悲痛，像是被背叛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