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又是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因為服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皺起眉頭，陷入了糾結。

    是的，是糾結而不是茫然。

    林楓心中瞭然，對方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是似乎因為種種原因，不方便開口。

    於是，他和對方溝通，希望可以傳音。

    但服妖拒絕了，道：“沒用的，有些東西，只要提及，就會被人得知，根本無法隱藏，不管是隔著千萬裡的距離，還是以神魂傳音！”

    林楓驚愕。

    他的心情一下就不能平靜了，掀起了滔天波瀾，因為服妖講述的這段話，提及的內容實在是有點大了。

    難道說，有人在黑暗中，注視著人間的一切，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如果真的是這樣，未免有些太過可怕了，想想都讓人如芒在背。

    因為這代表著，沒有任何秘密，從始至終，都要被人監視著。

    像是看出了林楓的想法，服妖道：“你不要想太多，高高在上的眾神對於凡夫俗子可沒有興趣，不可能一直凝視。”

    “只有在提及那些真正的禁忌話題，他們纔會投下目光。但是，這絕不是幸運的，神不會垂憐凡夫俗子，對於個人而言，被凝視，反而是一種天大的不幸！”

    林楓不語，琢磨這些話。

    猛然，他想清楚了一個關鍵點，直視服妖的雙目，凝聲道：“眾神，端坐雲端，身處於眾生的頭頂？”

    他口中的眾神，自然指的就是不死境、天尊境了，唯有如此領域的生靈，才能被稱作神、魔、仙等等。

    服妖那雙黑寶石般的眸子明顯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片刻後輕輕點頭。

    這是肯定林楓的話了。

    一瞬間，像是有一道雷霆劈過林楓的腦袋，他感覺頭暈目眩。

    此刻，林楓終於明白，為何人間不見不死境了，原來，他們早已不在這一界。

    林楓深吸了一口氣，道：“他們創造了永恆的天庭、還是天堂嗎？呆在上面，與天齊壽，坐看雲捲雲舒，人間滄海桑田？”

    服妖搖頭，低語道：“真相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完全不一樣？”林楓呆住。

    服妖小聲提醒，道：“他們在做的事情，和我們早先做的一樣。”

    林楓沉默。

    幾秒鐘後，他感覺自己的神魂中像是有一道閃電劈過，劃破了迷霧。

    他失聲道：“你是說，激戰？”

    服妖不語，只是輕輕點頭。

    身側，李燁也目瞪口呆，頭皮發麻，整個人都有些麻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的隱秘。

    與之相隨，他內心中也衍生出諸多的疑惑。

    但是，他不好開口。

    “他們為何而戰？”林楓問。

    “不知道。”服妖猶豫了一下道。

    “從何時開始，到何時結束？”林楓問，服妖同樣搖頭，告知不清楚。

    “都有誰？”

    服妖搖頭，同樣不清楚，並且他提醒，即便真的知道某些大人物的名字，也一定不要張嘴說出來，否則會有大麻煩。

    林楓不問了。

    心裏卻透過如今得到的有限資訊，漸漸勾勒出了一些什麼，他猜測，上層之間的戰鬥，是否是由神土世界開始的，從那個遙遠的年代，一直持續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