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想去祭拜我媽……”言歌說，“……”

    “丫頭，你不說，我也會的，我已安排好了，明天去！”祁正良說。

    言歌上前一步，依偎在祁正良的懷裏，祁正良伸出手，把言歌摟住。

    此情景，恰好被來叫祁正良父女倆去吃飯的李秀紅看到了。

    李秀紅止住腳步了，心裏有點酸，但卻也很高興。

    父女親情，這是世上最美好的相抱。

    “爸，明天去祭拜我親媽，李媽媽去嗎？”

    “我當然要去！”

    聽到李秀紅的聲音，言歌立即鬆開了祁正良。

    “媽……”

    李秀紅說：“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父女倆，飯菜弄好了……”

    “秀紅，你說什麼呢？不存打擾的問題，不過，我和言歌，這還是第一次擁抱……”

    李秀紅一笑，“我也想擁有這種……”

    言歌乖巧得很，沒等李秀紅說，就上前和李秀紅擁抱。

    這一抱竟有幾分鐘之久。

    祁正良微笑地看著李秀紅和言歌，很久才說：“抱夠了吧，該吃飯了。”

    李秀紅只做了五六道菜，品種雖然沒有許家的多，但這五六道菜都是言歌喜歡吃的。

    “媽，這些菜我都喜歡吃，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些菜呀？”

    李秀紅一笑，“我哪知道呀，我是隨便做的。”

    祁正良也一笑，“這說明，你們母女倆呀，還真天生有緣份。”

    言歌一笑，“我嚐嚐這些菜。”

    言歌一一嚐了桌子上的五六道菜，“你手藝比肖奶奶還要好呀。這些菜的味道真不錯！”

    李秀紅微微一笑，“我剛去美時，也不會做菜，後來……對不起，言歌，不介意我提我前夫的事吧？”

    言歌一笑，“媽，怎麼會介意呢？我爸也不是初婚。”

    李秀紅說：“那時剛結婚，什麼菜也不會做，沒有辦法，我就買了一本菜譜，每天照著菜譜作，時間長了，也有些心得。”

    “秀紅呀，這事說明，世上無難事，只怕有些人，什麼事只要肯學，就一定能學會。對了，言歌，你喜歡什麼？要不我送你出國唸書？”

    言歌說：“爸，我替齊麟當了幾個月的助理，我發現，自己對法律比較感興趣。”

    “很好，Chicago大學有法律系，我和Chicago大的系一下，讓你……”

    “爸，我已想好，去法國……”

    李秀紅說：“法國也不錯呀。”

    “對了，言歌，你替齊律師當助理，和齊……”

    “爸，我已離職了。”

    “為什麼要離職呢？你不是說很喜歡法律……”

    言歌打斷了祁正正良的話，“爸，許總不希望我呆在事務所，我不想和許總起衝突，所以就離職了！”

    祁正良覺得現在正好問一下言歌和齊麟之間的關係。

    “對了，你和齊麟之間進展……”

    “爸，齊麟幾次向我求婚，我都沒有答應！”

    李秀紅插話道：“言歌，你和齊麟來往多少時間了？”

    言歌說：“有好幾年了。”

    “丫頭，”祁正良說，“你跟爸說實話，你喜歡齊麟嗎？”

    “爸，我當然喜歡他，不然，我哪會和他交往幾年呀。”

    李秀紅說：“既然相愛，齊律師又向你求婚幾次，你們倆也到結婚的年齡啊，為什麼不答應他的求婚呢？”

    言歌嘆了一口氣，“媽，許總一直反對我和齊麟來往……”

    “這麼說，你很在乎嶧城的感受，是嗎？”祁正良試著問言歌對許嶧城的態度。

    “爸，畢竟是許家養大了我，現在許總又是我，他的態度我不能不考慮……”

    “丫頭，跟爸說實話，拋開嶧城是許總這一層關係，你對嶧城就沒有想法嗎？”

    “爸，我知道，許總也喜歡我，我也覺得許總作為一個男人而言，不比齊麟哥差，可是畢竟在名分上，我是他的員工，而且我和齊麟哥交往了幾年，我愛齊麟哥！”

    李秀紅說：“言歌，假如，我是說假如齊律師不存在，你會考慮和嶧城之間的事嗎？”

    “媽，我現在還沒有考慮這個問題。”言歌說。

    “丫頭，許家於你有養之恩，但如果你真的愛齊麟，完全可以和齊麟結婚，爸媽都支援你。”

    “爸，我一直覺得對不起許家，所以我不想現在就突然離開許家，那樣的話，對爺爺還有許總來說，是一種打擊和傷害，所以，我想出國留學，慢慢淡化和許家的關係，再和齊麟哥結婚！”

    李秀紅微微一笑，“言歌，許家養大了你，這一點是不錯，但是女孩子大了，結婚嫁人，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你卻認為離開許家有點對不起許家，這種心理，其實說明，你對齊律師並沒有愛到非他不嫁的程度，這一點，我是過來人，我心裏清楚，當年，我追求你爸，他沒有答應我，所以我出國了，後來雖然嫁人，但純碎是爲了生存，現在我和你爸結婚，我才覺得是真正找到了幸福。”

    “丫頭，你媽說的沒有錯，你不答應現在和齊麟結婚，說明，你對嶧城多少還有意思，只是現在你名義上是許家小姐，你怕別人說……”

    “爸，也許你分析得有道理，但是現在我心裏對許總的確，以後會不會有，我也不知道，總之，我現在就是想出國留學，讓自己慢慢淡化許家，慢慢擺脫許家的束縛，我說的這種束縛不是人身的束縛，而是一種情感的束縛，我要是想離開許家隨時都可以，沒有人攔得住我，包括許總。”

    “丫頭，我覺得你自己內心是矛盾的。”祁正良說，“只是你自己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罷了。”

    “是啊，言歌，我也認為，你現在處於矛盾的心理當中，你今年也快二十歲了吧，想要嫁人，完全可以，不必考慮對許家的虧欠，女孩子大了，總會要嫁人，不存在對孃家的虧欠這一說，因為，你要報答養育之恩，結婚之後，照顧可以報答，所以，我和你爸現在想法都一樣，也許你心裏也放不下嶧城，在齊律師和嶧城兩個人之間徘徊……”

    “媽，爸，你們別說了，越說我心裏越亂！”

    李秀紅和祁正良相視一下，祁正良說：“不說了，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