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要怎麼說
珍妮本來是要去尋蘇心汶,把自己和張勤奮“一見鍾情”的事分享給蘇心汶的,中途遇到幾個熟悉的人,聊了半天。
再掃視禮堂,卻沒有發現蘇心汶的身影。
這個心汶,去哪裏了?
正這個時候,M.E公司內部廣播裡傳來聲音:各位來賓……
馬上就要去殯儀館了,心汶去哪裏了?
珍妮忙跑出禮堂,四處尋找。
“心汶……心汶……”珍妮喊了起來。
轉了一下,珍妮發現蘇心汶在一個角落裏,背靠著牆,淚流滿面。
“心汶,你怎麼了?是誰欺侮你了?”
“金茉莉,傑米這對狗男女,竟打我?”
“心汶,不至於吧,傑米可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從不動手打女人的。你一定是說了他們什麼話吧?”
蘇心汶說:“我就是問了問,金茉莉在嫁給傑米之前,是不是已和嶧城發生過什麼,可是他們,竟一人抽了我一耳光!”
“心汶呀,你怎麼這麼傻呀?你也是Z國人,Z國女人最重視的是什麼,就是貞節……”
“她在美國生活這麼多年,傑米也是美國人,誰知道他們倆竟那麼在乎?”
珍妮嘆了一口氣,“不錯,美國人是不在乎這些,可是哪一個男人願意自己戴帽子呀。”
“珍妮,我就是想弄清楚,嶧城是不是因為和金茉莉有關係之後,纔不理我!”
“你呀,智商那麼高,怎麼情商這麼低呢?世界上那麼多的女人,嶧城認識的也不只一個,嶧城不理你,也不一定就是因為金茉莉呀,我看是你想嶧城想瘋了。追男人,你這種法子可不行。嶧城要是知道了你這樣對茉莉,就算他對你有點好感,也會……哎,先不說這事了,走吧,去參加葬禮吧。”
……
陳孝廣和理查得的遺體被運到殯儀館火化之生,骨灰被送到H.D.D公墓安葬。
因為定好了是合葬,所以只有一塊墓碑,但上面寫了陳孝廣和理查得兩人的名字……
佔姆斯雖然沒有參加陳孝廣和理查得兩人的葬禮,但是卻一直在關注著這事。
此時,他正站在Chicago一幢高樓之上。
這座高樓離公墓不遠,站在高樓之上,肉眼就能看到公墓裡的一舉一動。
當存放陳孝廣和理查得骨灰的黑色盒子一起安放在墓碑前面時,佔姆斯看到了讓他詫異的一夢:一縷青煙從存放陳孝廣骨灰的的盒子裊裊上升……到天空某一高度之後,突然一陣閃電,青煙就不見了,爾後天空出現一片彩雲。
佔姆斯心中明白,“陳孝廣”歸位了,他果然是天上星座下凡,如今在凡間的功德已滿,飛昇了……
參加葬禮的賓客陸陸續續離開了,公墓裡只剩下王玲母女,埃瑪母女,傑米夫婦和許嶧城。
埃瑪母女似乎一點悲傷感也沒有,但王玲母女卻是悲痛不已。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父親,竟安葬在異國他鄉,王玲和陳靚竟跪在碑面前放聲大哭起來。
金茉莉想去勸王玲母女,卻被傑米拉住了。
“茉莉,讓他們哭吧,哭出來,也許心裏就不那麼悲傷了。”傑米說。
許嶧城也說:“是啊,以後,他們就連來給陳先生祭奠都很難,他們心裏難過呀……我何曾不難過呢?”
許嶧說著,竟也跪到了墓碑面前,大哭起來……
……
許嶧城一行回到M.E公司。
大家一起坐在許嶧城的辦公室裏。
王玲和陳靚臉上還掛著淚水。
“陳夫人,陳靚,陳先生總算入土為安,你們倆也別太傷心……”許嶧城說,“好好在我公司休息幾天,然後……”
“不,許叔叔,我得早點回江城,馬上就要考試了……”陳靚說,“出來時,還帶著書,以為可以……沒想到,我爸竟走了。”
“孩子,”傑米說,“你爸走了,我們大家都不會不管你的。以後,我們就都是你的親人,回江城的事,你和你媽別擔心,我和你金阿姨也要去江城,你們好好歇一兩天,我會替你們辦好回去的手續的。”
“傑米叔叔,我想明天就回江城,可以嗎?”陳靚說。
“好吧,我這就安排去,那明天,我和茉莉到公司來接你們。”
傑米和金茉莉離開了。
“陳夫人,陳靚,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們母女倆說一說,就是關於撫卹金的事。陳先生不在,你們母女倆生活也一定有問題,陳靚還得唸書……”
“不,許先生,你為我丈夫也花了不少的錢,我不能再麻煩你了。”
“陳夫人,你聽我說,不論在美國,還是在Z國,這撫卹金都是必須的,這筆錢,數目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必須給你們。”
“許叔叔,我爸還沒為你公司做過任何事,這撫卹金,我們不能拿,我和我媽能自食其力。”
“陳靚,陳夫人,這樣吧,這筆錢,你們現在可以不拿,就當你們入股公司吧,以後每年可以從公司拿紅利,當然,這筆錢,你們隨時可以拿在手上。另外,陳夫人,如果你想工作的話,可以到公司上班,陳靚上學的費用,也由公司承擔,直到畢業為止,畢業之後,也可以到公司業上班。”
“許總,我們孃兒倆不能受你這麼大的恩惠呀,我們心裏不安。”
“不,陳夫人,陳靚,心裏不安的是我,如果不是我讓陳先生來公司,如果不是我帶他來Chicago,也許你們一家人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苦一點也……所以,你們一定要接受我的安排,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
“許總,你說吧,這筆撫卹金是多少?”
許嶧城當然不便說出,理查得教授留給陳孝廣的那五千萬美元的事,不然,王玲都會“嚇暈”。
“陳夫人,這筆錢其實相當可觀,有近千萬吧!”
“近千萬?”陳靚說,“許叔叔,我也多少了解一些,就算是撫卹金,也沒有那麼多呀!”
“是啊,許先生,沒有那麼多呀,這近千萬,我們可不敢拿。”
“陳夫人,陳靚,其實這筆錢……哎,我怎麼跟你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