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這位阿贊贊師父做陰法刺符收費貴嗎？”

    老王哼了聲：“哼，陰法刺符又不是人人都能搞的，只有那些法師才願意往自己身上刺那麼多鎮靈和控靈的符咒，普通人刺來有什麼用，又不是天天都接觸陰靈和死人。”

    我想了想，也是，是我自己太過操心了，這點還真得好好學下老王。

    七八天後，宏仔給我打電話說佛牌他已經收到，還附有一張紙，上面印著中文和拼音，問我是什麼東西。

    我告訴他：“這叫心咒，等到深夜時，把佛牌夾在手心，舉過頭頂，連續念上三遍心咒，以後你就可以佩戴這塊佛牌了。記住，洗澡的時候不能佩戴，平時也要注意，千萬別放在床尾用腳對著，也別放在什麼不太乾淨的地方。”

    “那就沒有地方放了！”宏仔回答我。

    我感到奇怪，問他什麼意思，宏仔說一會兒拍一張他家裏的照片給我看就知道了。

    幾分鐘後，我果然收到一條簡訊，是兩張宏仔家裏的照片，其中一張是他坐在床頭，看來是讓朋友給拍的。

    宏仔是圓臉，看上去年齡最多不超過二十五歲，身上穿著舊T恤和短褲，一雙塑膠的人字拖，全身上下所有的衣服加起來都不會超過五十元。

    看到照片後，我才覺得自己居住的環境簡直就是天堂。

    宏仔的家說是公寓，其實臥室只能放下一張床，另外三面牆壁都是木架，上面還有很多木隔子，裡面堆滿了各種雜物，就像儲藏間一樣，看起來比北京的地下室隔間還小。

    我不由開始同情起這個宏仔，雖然他居住在香港，但他還不如內地一個農民的生活水平高。

    接著我又收到宏仔給我打來的電話，只聽他說：“阿沙，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家，你看哪裏乾淨了？”

    我仔細看了一下，還真沒有，只好無奈地說，“那你就在牆壁上隨便找個木隔子，把東西清理乾淨，把佛牌放在那裏就行。”

    “好的。”宏仔停頓了一下，又說：“白老闆，這個佛牌上的女人真的好漂亮啊，她真的是四十歲嗎？身材那麼好，死了真可惜。”

    我只能告訴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都已經死了幾十年，誰還知道她的身世。

    這時，宏仔突然問我：“這，這個阿沙，有個事情我得事先宣告一下，我平時喜歡手癮，和佛牌在同一個房間裡，這沒有關係吧？”

    這話讓我有些哭笑不得，告訴他可以去衛生間裡打，免得佛牌中的陰靈不高興。

    宏仔嘟囔著嘴：“衛生間是公用的，很多時候我排不上號，而且我也不喜歡在衛生間。你也知道的，打手槍最好是躺在床上，看著那種，嘿嘿的電影才爽嘛！”

    我愣了一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話，就說要先問問泰國方面再給他回覆。

    於是我給老王打去電話，把情況說明，老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他就不會去衛生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