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使第三者懷恨在心，於是找了降頭師給她丈夫下了鬼降。她丈夫發起瘋來，硬生生將她眉心處的皮肉咬掉，又活生生把她掐死，自己也跳樓自殺。

    房子易主，但是那個女人陰魂不散，經常纏著新房主，新房主就託人找到清萊的阿贊清，他感應到那塊已經腐爛的皮肉就落在沙發後面，就把皮肉收起製成塔固，又把此女的陰靈加持進塔固中。

    “原來是這個這樣！”聽了老王的翻譯，小楊才恍然大悟。

    離開阿贊平的家，在附近的醫院給楊先生包紮好傷口，回到芭堤雅酒店房間時，我再次向他表示歉意。

    楊先生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這人相信命運，這本來就不應該是我的，所以強求也沒用，倒黴也是我自己活該。”

    他越是這麼說，我反而越覺得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楊先生告訴我他現在手上還剩三萬多元，等回國後就給那些顧客打電話，有問題的一一退款。

    我讓他謹慎處理這件事情，最好不要和顧客直接正面接觸，以免被對方訛上，最多也就是退回拍藝術照的費用，楊先生點頭答應。

    第二天老王開車載楊先生到曼谷，目送著他登機離開泰國。

    回來的路上，小楊問我這兩天打算怎麼玩，我因為楊先生這事心情不太好，就說自己哪裏也不去，直接回酒店睡覺了。

    老王開著車說：“丫頭，怎麼樣，要不要和哥去看下電影？”

    小楊高興地問：“王大哥，你真的想去看電影嗎？”

    老王抬著頭說道：“當然，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如果去酒吧喝酒或者去浴所按摩的話，也要晚上去纔有感覺，現在天這麼早，還是先去看個電影再說吧。”

    坐在副駕駛的我白了他一眼：“我可是記得某人說過自己從來不喜歡看電影的。”

    “誰，誰說過了，你有錄音還是錄影嗎？可得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告你小子誹謗！”老王哼了一聲。

    小楊哈哈大笑，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閉上眼睛靠著車窗睡覺，懶得和這傢伙扯這事。

    幾天後，小楊已經從泰國回到浙江老家，我在出租屋裏也住了好幾天，並且訂了下週回北京的機票。

    這天，我收到樣先生給我發的簡訊，說他已經給十二名照片出問題的顧客退了款，剛好用光了這幾個月內賺的所有錢，一分也沒剩下，而他自己也回到了新疆父母身邊，雖然這幾年的北漂生涯沒有賺到錢，還破了相，但他父母卻很高興，因為終於可以和兒子團聚了。

    楊先生這單生意我並沒有賺到錢，但我心裏還是有著很大的愧疚，楊先生折騰了這麼一大圈，最後把賺到的錢都退回去了不說，額頭還破了相，留下永遠都消失不了的傷痕。

    這樁生意中，除了王姐，我們都是輸家。不過王姐那條塔固才賣兩千元，她也沒多大賺頭，卻給別人帶來了巨大的損失，這才叫做“損人不利已”，我對王姐的恨，也從內部矛盾上升到階級仇恨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