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事是他自己始終不敢做的，說自己做完後的那種感覺很美妙，讓他難以忘懷。

    我心中想著，這小子肯定是不知道向哪個女生表白了，只是臉皮薄，不好意思向我承認。

    幾天後，我趁著空閒把製作出來的幾張新佛牌圖片發到了店鋪上，又在QQ空間同步發照片。發完之後剛要關閉，看到給我留過言的網友列表裡有葉開，發現他的頭像換了，便隨手開啟來看了一下。

    葉開的空間裡頭終於多了一篇從我這裏請牌的日誌，說他之前膽子很小，什麼都不敢去做，但是在我店裏買了那條泰國鱷魚爪之後，膽量變大很多。

    這條日誌很長，裡面不單有文字，還有圖片，甚至還把我的店鋪名字地址都打上了，給我宣傳了一波。

    但我想了想，葉開的人緣這麼差，關注他空間的人應該也不會多，不過寫了總比沒有的強。

    我接著往下劃去，這篇日誌的留言著實不少，居然有四五十條。

    這一次，我又發現了那些帶有馬甲的QQ網友，他們紛紛在底下回復。其中那個師長說道：“人生總會有第一次的，相信你自己！上等兵同志，努力讓自己升級的同時，也別忘了發展新人加入。”

    這就讓我更好奇了，便給葉開QQ留言，問他這是個什麼樣的群，看著還挺有意思的，帶著軍，銜，是不是那種類似拓展訓練，讓人膽子變大、突破自我的群？

    葉開可能沒上線，並沒回覆我。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也沒在意。

    這天，李瀟想找我好好吃一頓，我想想也很久沒在外頭吃飯了，便答應了下來。

    臨走之前，我想關閉網頁，順手再點開那篇日誌，截個圖發到我店鋪和空間裡頭給自己做個廣告，卻發現那篇日誌怎麼也找不到了。

    “奇怪，難道是被刪掉了嗎？”我嘟囔著，又找到之前那個葉開說自己膽小的日誌，在回覆中點開那個師長的QQ，發現他的資料裡頭寫著：“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們都羨慕我是師長級別的，但誰又知道我殺了多少，到今天為止都八十九了。”

    這話看著讓人很不舒服，莫非他殺了八十九個人？這顯然不可能，但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爲了瞭解清楚，我又點開幾個旅長，團長級別的QQ，裡頭並沒看出什麼線索。

    但他們的個人資料有個共同點，都提過“東南一、西北二、東西三”之類的話，憑我做這行的敏感度，我猜測到這個群，怕是不太正常。

    我有個客戶，他在杭海的一家電子商務公司當運營經理，對網路推廣這塊很是精通。我把這些東西截圖發給他，尋問道：“看下這大概是個什麼樣的群。”

    這客戶當晚就回復給我了：“我懷疑這是虐待群。”

    “什麼，虐待？”我心頭一驚。

    那客戶說道：“如果不是虐待人，就是虐待動物。”

    我背後升起一股涼氣，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