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墳頭草逆襲指南09
吃完飯,陸柯燃和顧惜朝一塊回房間的時候,陸柯燃挨在顧惜朝身側,壓低了聲音,“老顧,我怎麼覺得這個馮思鐸賊想蓋你一頭。”
“不用理他。”顧惜朝的背脊筆挺,從容不迫。
“你不對勁!”陸柯燃佯裝在顧惜朝身上輕嗅,“我好像聞到了一股腥味!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姦情?”
顧惜朝嘆了一口氣,眸色幽幽,“那貨一向都是那個樣子。”
他勾住陸柯燃的脖子,“他一直想贏過我。”
“知道他為什麼會進電影嗎?”顧惜朝神經兮兮的。
陸柯燃頭皮發麻,“他是跟著你,誤闖的?”
“不是,他是跟著我,自己作死進來的!”顧惜朝眯眼。
陸柯燃噎住。
難怪顧惜朝不大願意搭理他。
有毒啊,那貨。
進了房間,顧惜朝鎖上門,就和陸柯燃卯在一張床。
兩人,一個一米快九,一個一米八多,擋在一張不過一米二的床上,略有些擠。
顧惜朝就靠著牆側躺著,把陸柯燃扯進臂彎,給他留足了空間。
陸柯燃還在糾結馮思鐸的事,小聲道:“你說他追著你不放,是不是喜歡你?”
以前上學的時候,男孩子們喜歡誰,不就最喜歡欺負誰嗎?
“陸柯燃,你能不說這些話,噁心我嗎?”顧惜朝捏捏陸柯燃的鼻子,往上提,不讓他呼吸,等他憋不住了,才悶悶地收回手。
陸柯燃挪進他懷裏,閉眼睡覺。
因為是進電影的第一晚,電影不至於太陰狠,直接就給他們一個死亡大禮包,是以,陸柯燃睡得還算安穩。
但睡到半夜,陸柯燃覺得腳底板有些毛毛的,陰風陣陣。
他翻了翻身,自己就醒過來了。
屋子裏一片黑暗,像有人在竹子架成的地板上行走,地板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聽著就叫人毛骨悚然。
陸柯燃下意識地往顧惜朝身上捱了挨,試圖緩解自己的害怕。
但偏偏那個行走聲像是在下陷,不斷地放大著。
陸柯燃突然就覺得空氣粘稠厚重了起來,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沒一會,他就覺得自己像在移動,就像他是躺在了河裏行走的小船上。
不適感越來越重。
陸柯燃心裏邊毛毛的。
突然,像是尖細的雜草尾巴,在輕輕撓過陸柯燃的脖子。
陸柯燃渾身汗毛直立,一股陰冷之氣浮拂在他的裸露出來的面板的絨毛上,寒麻之意從他的腳底板爬上了他的尾椎骨,一直上升到他的後腦勺。
陸柯燃全身都在緊繃着,僵硬著。
小屋的溫度並不高,相反,還有一種竹子帶來的音量之意,他卻冒起了冷汗,汗水滴入他的脖子,不斷下流,又黏又涼。
陸柯燃不敢亂動,只能等,等天亮。
天亮了,那怪異的恐怖感就會消失,他就不會害怕。
他一動都不敢動,只有眼睛撐不住疲酸,才眨了眨眼。
熬到了天色大明,房間陰暗略微有些發亮。
陸柯燃後背那股寒涼感還是沒有消失。
他僵著脖子扭頭,就見一個被綠草包裹的人,睜大了沒有生氣的綠眼睛在直直地望著他。
“挖草!”
陸柯燃從床上滾了下來,地板給他帶來一陣麻涼。
床上,顧惜朝和那詭異的綠人是重疊著的。
“老顧。”陸柯燃只能呼喚著他。
窗外透亮,一道光線照射了進來,屋子裏亮堂了起來,那詭異的綠人和光線重疊,消失了。
陸柯燃快速跑到了床上,一把抱住了顧惜朝。
睡夢中的顧惜朝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他,“昨晚出事了?”
陸柯燃窩在他懷裏蹭,把昨晚發生的事全倒了出來。
顧惜朝往他的褲子探。
“啥時候了,你還佔我便宜?”陸柯燃哼哼唧唧,拍掉顧惜朝的手。
顧惜朝調侃,“我看看你有沒有尿褲子。”
“……”陸柯燃知道顧惜朝是故意緩解他的緊張緊繃感,扯住他的臉皮往上扯。
兩人洗漱完,出去和其他人集合。
大部分的人的臉色都不好看,看樣子昨晚一定是有什麼不愉快的經歷。
馮思鐸冷靜如初,“大家別慌,還沒有開始死人,我們還有機會。”
“這樣吧,我們現在不確定大家在昨天晚上經歷的異常是不是一致的,我們把異常全部說出來,我們對照一下。”馮思鐸提議。
大傢伙同意,還有人拿出紙筆,準備做筆記。
除了安睡一晚上的,都和陸柯燃有著相同的經歷,都看到了被綠草包裹著的人。
陸柯燃現在想起來,仍心有餘悸。
那場面,那雙綠眼睛,可比什麼渾身是血的死人嚇人多了。
眾人正議論著,得不出個結論。
屋外就傳來了策馬奔騰的聲音。
聽上去,來的馬還不少。
大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決定冒險去外頭看。
剛到門口,就見他們呆的木屋被穿著鎧甲計程車兵團團包圍,尖銳的刀矛形成一個原形的包圍圈,全部對準了他們。
“把他們捉起來!”為首的將領冷聲下令。
陸柯燃等人不敢輕易反抗。不然,小電影指不定就接著這個,讓他們成為亡魂。
眾人舉手投降,被士兵們捆綁捕捉,送進囚車。
押送著十幾個人的囚車浩浩蕩蕩在竹林駛開。
一震一顛簸,陸柯燃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顧惜朝身上挨,用只有兩人能夠聽見的音量,“這劇情咱們就沒見過,那能這麼坑的。”
顧惜朝牽住他的手,握住他微涼的指尖,“不慌,這應該是在往下推動劇情了。”
至於劇情到底會變成什麼樣,還是個未知數。
顧惜朝的眸色轉深,他們進過的電影越來越多,電影的難度和形式確實也在不斷地變化。
只是獲得電影名字,瞭解大概的電影劇情,還遠遠不夠。
其他人慫慫懵懵,不太能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馮思鐸則一路和人家換位置,換到了顧惜朝面前,面龐冷得不行,“我問你,突然出現這變故,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
“不對,在這部電影裡,應該只有一個有電影名字,不是我,那就肯定是你了。”